江湖人在後宮!
“你來找之若?”
“啊,對,我是有事和她說。”明確所有的威脅都消失之後,藍江寒的語氣平和,和方才那個霸道勁完全不同,言郤這才意識到原來他的性子從沒變過。
言之若聽說是來找她的,好奇的拉他坐下,“出什麼事了?”
言郤把馬革的事說了一下,提到他要去趟古神山。
“那很遠啊。”
“所以來和你說一聲,閎諺那邊可能需要你注意一點,我不在這裡,你要萬事小心。”言郤有意無意地看向床上閉目養神的藍江寒,意有所指。
言之若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師父我知道了。”
言郤呢喃一句,“你知道有什麼用。”他起身離開,順便把令牌交給她,“若是有事吩咐他們就是,反正他們對你比對我還忠心。”
言之若摩挲著令牌,“看來比起混沌殘靈,還有更緊急的事情。這位太子怎麼開始和天乾門有瓜葛了?”
“等明日零小客找了人來,會會他們去。”藍江寒側身勾了勾手,“過來睡覺。”
言之若嗬嗬一笑,“我覺得我還是回客棧比較好。”
藍江寒的視線隨著她移向門口,房間的結界比鎖還堅固,她回身靠著門,她就說今天晚上他很危險。眨眼間,藍江寒已經到了她的跟前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她有點慌,低聲道,“你今天是怎麼了?”
“沒怎麼,隻是不想再放過你了而已。”
藍江寒試探性地靠近她,而她並沒有明確的反抗,眼神裡有些許的慌亂,他的手撫過她的頭發順勢滑下,剛要再有所動作,天地間幽暗的氣息一閃即過,有人闖入了他的院子。言之若垂眸偷笑,藍江寒怒不可遏,“我滅了他去!”
但是這個氣息卻沒有停留,反而是在那之後另一個人來了。
這個靈息有點強大,言之若起身蹙眉,“這是雲箏?”
“額……不是。”藍江寒退後了兩步,把她護在身後。
氣息收斂到紋絲不露之時,司衡也隨之現身,他撫著白須,聲音輕飄飄的,“讓開。”
藍江寒沒動,司衡剛收起來的靈息瞬間爆發出來,言之若察覺藍江寒把所有的威壓都扛在了自己身上,左踏一步主動站了出來,“他身上有傷,您若是要我的命不要牽扯他。”
藍江寒慌了,“我不許你動她!”
司衡看向言之若,把氣息收好,藍江寒出了一身汗,衣衫上印出血色,言之若扶住他,頗為忌憚地看著司衡,此人的功力遠在藍江寒之上。
可司衡卻問了一個不相乾的問題,“你們兩個剛才可有看到什麼人過去了?”
藍江寒調動力量調息,“冥神過去了。”
“果真是他。”司衡也不急著追,拂袖在桌旁坐下,順手拿了個杯子放到跟前,再無動作。
言之若自覺的走過去倒了一杯茶,司衡打量她,“你的傷是舊疾?”
“多年前就有了。”言之若見藍江寒養傷無暇顧及他們,壯著膽子問道,“您是?”
“六界之主。”
聽到這個身份,言之若的第一個反應是跑,但是她卻不能跑。司衡品茶,“我今天不是來殺你的,我是追著冥神來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
“那您準備哪天殺我?”
“看心情。”
兩人麵麵相覷,司衡的手半扣在茶杯上,“你認定他了?”言之若沉吟半晌點了點頭,他卻直言,“他有什麼好的?仙界這些人裡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他。”
言之若很意外,“那您為什麼讓他代管天下蒼生?”
“因為他最合適啊,可是這並不影響我不喜歡他。”
“……”言之若趴在桌子上看著他,這位還真是性情捉摸不定,“我是不是非得死啊?”
“不是,這話若是你剛出世的時候問我,那我肯定會告訴你,我不會留你。可是現在,我改主意了。”司衡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諱,“所以你最好再琢磨琢磨,彆非他不可,這麼好個姑娘,何必搭在他的身上。”
“……”
司衡想了想,補了一句,“不過吧,他有一點好處,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言之若盈盈淺笑,“您還真有意思。”
他撫摸著白須,笑的和藹可親的模樣,“我得走了,你好自為之。”
…………
藍江寒沒想到這一調息就是一整晚,那兩人說了什麼他一概不知,早上天剛破曉,他睜開眼睛看到言之若睡在桌旁,上前剛把她抱起來她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你起來啦!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