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餘卻斯然!
餘餘沒什麼大礙,也沒有和餘爸餘媽說這件事,省得他們一頓擔心,然後急著從爾陽趕來y城。
今天還有課,事發突然,莊洛也沒有請假,期間冉西也趕來醫院看了餘餘,待了好長時間才走的,不過兩人都沒請假,而且還需要回去幫餘餘請假,隻得回去上課,不過冉西接到莊洛電話,知道了這件事後就去校醫院幫餘餘辦轉院證明。這事還是餘餘的主治醫生提醒餘餘辦轉院證明可以用大學生醫保,國家對大學生有照顧政策,住院報銷的額度高。
病房裡有四張床位,但今晚也就隻有餘餘一個病人,莊洛走之前反複提醒餘餘保管好自己的財務,晚上睡覺鎖好門。時間也還早,本來餘餘感覺這一切都沒什麼的,隻不過是自己一個人住院而已,可是下地活動,來到窗外,看著黑夜中樓下街道旁的路燈,還有遠處星星閃閃的燈火,她想回家,想要和爸媽在一起,一股心酸湧了上來,她忍不住又哭了。
不禁控製的悲傷來得快,去得也快。晚上22;00多了,餘餘也不想玩手機,生病還是早點睡得好。醫院的床很高,餘餘掀開被子爬上去,剛躺下,門口就傳來護士的聲音。餘餘一開始還以為值班的護士晚上來查房的,直到看到推門進來的人。
“就是這間了。”護士說。
“好的,謝謝。”有些耳熟。
餘餘看向門口的位置,隻見靳斯然提了一堆東西進來。
“如果不是小西打電話給我,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訴我。”靳斯然強壓著心裡的隱隱的怒氣,他就是氣餘餘住院了都沒有第一時間找他,但是看她現在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整個病房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小小的縮在那兒,語氣柔和了幾分。
“我怕影響你工作,就沒告訴你。”餘餘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想著“我是沒告訴你,但你這不是來了嗎?”話還沒說幾句,餘餘剛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來了。
今天的餘餘,就是個小哭包。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受了委屈,隻要是自己一個人,不管再難受,都會強忍著,可是一有熟悉的人來安慰幾句,情緒反倒不受控製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這不是來了嗎?這幾天我就在醫院陪你,沒事的。”靳斯然料到餘餘肯定是自己還沒來的時候就偷偷哭過,拿紙巾給她擦著臉,“彆哭了,看你哭我都快哭了。”靳斯然心疼她,見她一直哭,心裡也跟著難受。
過了會兒,靳斯然幫餘餘把枕頭調高了一些,邊和餘餘說話,邊把帶來的所有東西都找位置放好,“今天太晚了,等明早咱們轉去病房,四個人一間不方便。”他剛才找護士了解大概了解過餘餘的情況,住院的每天都要打針,背上還要擦藥,擦藥就得把衣服撩起來,病房裡麵可能男男女女都有,小姑娘臉皮薄,他自己也不想讓餘餘呆在這兒,還是轉方便。
隻是沒想到這話剛說出來就被拒絕了,“不用了,換來換去的,多累啊。”餘餘說,其實她是不想再給靳斯然添麻煩,“這兒也挺好的。”
“今天就你一個,等明天男男女女的,不方便。”靳斯然坐在床邊,緊握著餘餘的手。
“我不想換,”她還是堅持。
“嗯,那好吧,等你想換了咱們再換。”靳斯然也不堅持了,他還是儘量尊重餘餘的想法,也不放棄自己的建議。
“不早了,快睡吧,我陪著你。”靳斯然掖了掖餘餘的被角。
“可以擠一張床的,”餘餘直視著靳斯然的眼睛,說,“不然你打算在椅子上過一晚哪,”她直到靳斯然有輕微潔癖,旁邊的病床他肯定不會去睡的。
“不行,你身上還有傷。”靳斯然怕晚上自己睡覺不小心碰到餘餘的傷口。
“又不乾什麼,”餘餘撇撇嘴。
這話看似自然,靳斯然卻聽出來其他意味,笑出了聲,“你還想我乾什麼?啊,”說著還用手指摩挲著餘餘的下巴。
“不睡就不睡吧!我睡了。”靳斯然怎麼老把話題帶向一些奇奇怪怪的方向,餘餘立馬轉了個身子,背對著靳斯然。
兩人都不講話,房間裡安靜得出奇,餘餘眼皮已經撐不住了,床架發出了“吱”的一聲。
靳斯然上來躺在了她的左側,右手墊著自己的頭,左手輕輕搭在餘餘腿上,餘餘向後靠了靠,兩人之間的距離更靠近了些。相對靳斯然,餘餘顯得更加嬌小,那半包裹的姿勢給足了餘餘安全感,之前還擔心夜裡病房突然來人的餘餘,聞著身後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在他的臂彎裡,睡得格外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