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餘卻斯然!
吃飯隻是名義上的,這餘餘心裡清楚。照革朗剛才所說,可見他並不知道自己會來。那麼這明顯就是是薑忠民湊成的飯局,他和革朗是明擺著有利益糾葛的場麵人物,這把她拉進來可就真有些摸不準薑忠民心裡在盤算些什麼了。
“革朗啊,聽說你很看好萬象城的項目。”薑忠民說。
酒席間,公事私事摻雜半兩,全含在看似無關緊要的對話聊天中。
“薑市長,可真是什麼消息都瞞不過您呢。”革朗一手隨意轉著酒杯,表情似乎有些不屑。
“哈哈哈,革總說笑了,前幾天還有財經雜誌專門做了報道分析,薑某想不知道都難啊。”薑忠民說道,此時先前坐在薑忠民旁邊的那位秘書模樣的女人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低聲湊近同薑忠民說了些話,便離開了包間。餘餘見薑忠民和革朗正聊著,這些話題是她插不進去的,索性就隻顧吃飯好了。
正吃得稍有興致,革朗突然將話題轉移到她身上。
“餘小姐胃口可真好。”革朗出聲,語氣正常,可餘餘怎麼覺得他在諷刺自己能吃呢?剛想伸出去夾蝦肉的手縮了回來。
薑忠民見狀,也順勢將話題轉過。
“餘餘,飯菜和你口味嗎?”
有些突然,這倆人不是聊得好好的嗎?突然cue她乾嘛,她是吃還是不吃呢?
“挺好吃的,煩勞薑叔叔費心了。”餘餘放下筷子說,其實心裡寧願他倆能接著聊,省得自己還要斟酌一下用詞,硬想些話題。
“不知餘小姐在哪高就?”革朗問。
“我目前在諾昆寨小學幫他們做些事。”餘餘說。
“餘餘正和小予在一處支教呢。”薑忠民補充說。
“聽起來是很有意義的事。”革朗這話像是點評一般。
“談不上支教,就是在那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餘餘解釋道。
“餘餘,這次回乙山要不四處逛逛,咱們乙山的風光也是極好的。”薑忠民說。
“我一直想去莫嶗山看看,不過看來是得等下次了。學校還有事,我明天一早還得回去。”餘餘客氣地回答著。
一頓飯吃下來花了不少時間,幾人剛走到門口,薑忠民接了個電話,似乎還挺是急事。
“我這突然有個緊急會議,老劉待會兒等跟我去。不知革總是否能幫忙送一下餘餘。”薑忠民對兩人詢問道。
“不用不用,您快去處理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餘餘一聽讓革朗送她回去,表麵上推辭著。
“舉手之勞而已。”革朗倒沒什麼特彆的反應,言簡意賅,答應了,心裡十分清楚薑忠民打的什麼算盤。
“餘小姐,走吧。”革朗看著餘餘,說。
餘餘沒再推脫,其實這正合她意,如果能有時間獨處,她就能好好觀察革朗到底是不是靳斯然,就有機會驗證她心裡的猜測。
乙山這會兒正是有些悶熱的天氣,雖說今天是私宴,可革朗來時還是穿了一身黑色雙排扣西裝,衣著一絲不苟,十分修身。走在一旁時,餘餘心想之前看到的秀場西裝男模也不過如此了。革朗紳士地為餘餘打開車門,等餘餘坐定。隨手解開外套扣子和領帶,隻穿著裡麵的白襯衫,打開後座車門隨意扔下衣服。革朗上車後,餘餘主動同革朗開啟了話題。
“聽說革總是乙山人,不知道有沒有乙山必去景點和特色小吃可以推薦的。”餘餘側著革朗,儘量收斂著自己探究般的目光。
“乙山的蝦不錯,你剛才不是吃得挺開心的嗎?嗯,餘餘。”正準備發動車子的革朗,突然湊近了餘餘,眼神打量著她的臉龐,最後落在了珊瑚色的唇上。
“你……”本想著要試探的餘餘見革朗語氣突變,還來不及震驚,本就近到鼻尖相湊的距離,突然變為零。
那吻急驟,勾著餘餘同他繾綣纏綿。
“我又願著你彆認出我,可又盼著你喚我的名字。”革朗終於舍得停下,說話時氣息紊亂。
太過突然了,自己還想著要觀察分析一番,可革朗,不,是靳斯然卻自己承認了,餘餘眼神在他臉上流轉,一時間竟不知該怎樣同掛著革朗名字的靳斯然開場。
“餘餘,是我啊。”革朗的手捧著她的臉,溫熱的氣息順著言語靠近她,雙眼含著晶瑩的水花。
突然,餘餘主動靠近了他,雙手抱著挽上革朗的腰,輕輕舔舐著這好久好久未仔細看過的麵容。
座椅緩緩向下,車內的暖氣不知何時被打開,滾燙的水珠包裹著最純粹的愛意,潺潺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