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餘卻斯然!
革朗回到靖園,也才晚上十點多,剛進門,就聞到了紅糖水的甜味。
“回來啦!”餘餘端著個碗,從廚房出來。
“你吃嗎?我給你盛一碗。”她又接著問。
“紅糖雞蛋?”革朗脫了外套隨手搭在沙發上。
餘餘此時正忙著解決碗裡的雞蛋,回答了一聲“嗯”。
她例假向來都挺準時的,估計隻是突然嘴饞想吃紅糖雞蛋。也沒讓餘餘動手,革朗自己進廚房盛了一碗,坐在餘餘旁邊吃了起來。
“雞蛋煮得不錯。”革朗吃著,誇了一句。
“我也覺得。”餘餘很自然地接過他的誇獎。
“感覺這個糖水好像比外麵賣的甜不少。”革朗又接著說。
“對,有小時候的味道。這紅糖是我今天在車上找到的,諾昆寨種了些甘蔗,學生家長自己做手工紅糖,送了一小箱給我。”餘餘說。
“我今天把話帶到了。”餘餘喝完自己碗裡的最後一口糖水,舔了舔嘴唇。
“好。”革朗應道。
“餘餘,這幾天你先回諾昆寨,和薑予待一塊,這樣比較安全。”革朗接過餘餘手裡的碗,停頓了一會兒,說。
聽到他這樣說,餘餘愣了愣。
“嗯?你的意思是?”她想再確定一遍,於是又問。
“沒什麼,就是這幾天乙山可能有些事,所以我……”
沒等他講完,餘餘便打斷了他的話,“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顧好自己的,你安心做該做的事。”
她明白靳斯然的心思,但也不想聽他往後再講,這次會有多凶險,她也不敢往深處想,自己能做的就是儘量不給靳斯然添麻煩。
靳斯然側頭看著餘餘,眼神深深,好像在極力忍著自己的情緒一般,“嗯,好。我先去把碗洗了。”說完便起身,餘餘也跟著往廚房去,站在一旁看著他洗碗。
看得出來,靳斯然說出那話後,兩人都在儘量調節有些低沉的氣氛。晚上休息,靳斯然緊緊環著餘餘,溫熱的手掌覆在餘餘那小小的手上。
餘餘背對著他,臉上不自覺有淚滑落,自己蹭了蹭枕頭。
靳斯然聽到她吸鼻子的聲音,原先輕輕覆著的手漸漸扣緊。
“睡吧”,他說。順著,身子又向前麵攏了攏。如果可以,他也想這樣一覺便到地老天荒,等清晨睜眼,聽窗外蟲鳴鳥語,看早陽透過窗簾映在床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然後安心地和她一起賴床。
兩人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房間的光暗了,室內也瞬間融入了黑夜。
“九筒哥,這倆人在乾嘛呢?”陳建從望遠鏡前移開,把九筒叫了過來。
上次陽子哥讓九筒過來監視靖園,這都快一個月了,一天天的也沒個啥事。男的除了周末,每天雷打不動出門上班;這女的呢,要麼和男的一起出門逛街吃飯應酬,要麼天天在家健身美容吃吃喝喝。好在後來他扯著陳建這小子過來替他盯著,才有時間去玩幾把。
“我看看。”說著,九筒往那望遠鏡跟前湊。
“吵架呢!他媽的,一天天讓老子在這兒盯這破玩意兒。你過來!”說完他又走開,躺在了不遠處的躺椅上。
陳建也不想乾這活,可最近手頭緊,每天過來幫忙盯梢還有口飯吃,活著也是不容易。
“這吵得可真凶。”陳建一個人嘟嘟囔囔的。
“這小娘們也是夠厲害的哈,居然去抓革朗的臉。”陳建又開始在那兒口播劇情發展。
九筒臉上墨鏡一戴,椅子那麼一趟,這會兒都快睡著了,忽然被陳建叫醒。
“九筒哥!跑了跑了!”陳建本來看得好好的,突然叫了起來。
九筒一臉不耐煩地從椅子上起身,“嚷嚷嚷,嚷啥呢?!”說著一把子推開陳建,把著望遠鏡。
“剛才革朗打了那小娘們一巴掌,然後那女的捂著臉開車走了。”陳建在一旁唯唯諾諾。
聽到餘餘跑了,九筒臉上突然有了些正經。
“這事兒得告訴陽子哥。”他說。
“打得還怪狠的,不過那女的剛才抓革朗的臉,抓得也很猛。我以後可不能找這樣的。”陳建又開始自個兒在那兒叭叭不停。
“行了行了。你個大男人怎麼一天天那麼多話。”聽得九筒不耐煩了,虛踹了他一腳。
“這些女的一天天仗著自己一張臉,想攀高枝。革朗那種人物,狠戾出名了的。這種賤女人還能有命就不錯了。”嫌棄陳建的他,自己也開始在那兒說著,言語中還有些不屑和輕蔑,像是他這樣的才是美女的最佳歸屬一般。
說著說著,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陽子哥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