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一乾人,直到王嬤嬤走了,才敢喘了口氣。
呼——
這是什麼情況啊?倒像受刑的是她們一樣,太難受了!
王嬤嬤離了刑房,直接去了掌事嬤嬤處。可一路上,心情也不是多好。再加上那雨後的天氣,沉沉的悶悶的,整個人的感覺就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聽說你罰了戰纓?”
這是掌事嬤嬤見麵的第一句話。
王嬤嬤悶悶地點頭。
在旁烹茶的崔嬤嬤眸光閃爍,側耳仔細地聽著。戰纓可是白少卿托她照顧的人,可如今出了這等事,她要怎麼交代啊?
“為何?”
掌事嬤嬤的第二句話。
王嬤嬤搖頭,依舊不說話,不請自坐地在掌事嬤嬤對麵落座。
這下掌事嬤嬤不悅了,立馬沉了臉。
“王嬤嬤這是何故?竟一味地裝聾作啞?這可不是你冷麵婆子的做派!”
“我隻是想讓她長點記性,可她實在太……那麼多針,竟然一直忍了過來。如今,已是昏過去了。”
王嬤嬤聲音沙啞。
掌事嬤嬤沉默了,將一隻空盞轉來轉去。若不是韓風傳了話來,她也懶得管這閒事。到了這兒的女子,有幾個不是頭裡如烈女,後來變妓女的,但願這個戰纓能有所不同。
正巧此時,崔嬤嬤來了。她先給掌事嬤嬤續上新茶,才給王嬤嬤斟了一盞。
掌事嬤嬤輕啜了一口,斜眼看向崔嬤嬤。
“你回頭給她送點藥膏去,連著那臉,也一並治了!但是調教還是必須的,免得日後再惹出更大的事來。”
崔嬤嬤一怔,當即笑了。
“老奴遵命!不過調教之事,還是王嬤嬤最拿手,老奴就不摻和了。”
“隨你們如何!”
掌事嬤嬤說完,意味深長地將王嬤嬤和崔嬤嬤各掃了一眼。看來,即便沒有韓風背後的皇上,也還是有人會護著她的。
……
自那日後一連七八天,戰纓日日偎在床上養傷,覺得自己都快吃成第二個姚芊芊了。不過好在崔嬤嬤送來的藥膏甚是管用,背上很快就恢複如初了。
至於臉上的那條“蜈蚣”,她並沒有用藥,不過愈合後也比以往好了許多,若是不細看,也是看不出來的。
見菱花鏡裡的她,一顰一笑都像極了母親,一絲歡喜便因此生了出來。她們母女是如此的相似,她日後如是想母親了,儘可對著鏡子看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