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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話,戰纓反複說著。
可那小廝竟絲毫不為所動,隻說白少卿不在。
看著快要倒下的戰纓,姚芊芊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就要砸門。
那小廝這才急了,直說白少卿昨夜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戰纓咬牙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又懇求求見白武柘。
那小廝又說不在。
再求見白皓天,他卻朝她翻起了白眼。
“你以為大相國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何況你們還都是些賤籍女子!我肯同你們說這些話,已經是全了相國府的顏麵了!還不趕緊離開!”
絕望至極憤怒至極的戰纓,忽然抓起一團雪向那小廝狠狠扔去,同時指天大咒。
“我戰纓再不濟,也曾是堂堂戰家大小姐!可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肆意折辱於我?還有你這賊老天,如果說這就是你給我的命,那我偏就不信!你能奈我何?”
這下,那小廝震驚了。
原來這個醜女人,真是大少爺的未婚妻啊!那她也應該就是叛王之後了!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去稟報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就是幾匹飛馬從大雪中狂飆而來。
“閃開!閃開!開門!開——門!”
馬上人雪氅飛揚,連聲疾呼,所過之處皆留下斑斑血跡。
驚駭不已的小廝,卻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並將中門全部大開。
戰纓卻在飛馬過後,麵如白紙地轉身離去,即使踉踉蹌蹌,也不要米團兒再背。
這段傷心回頭路,她要自己走,哪怕是用爬的……
馬上人,她看清了!
就是她要找的白哥哥,可他懷裡卻抱著彆的女人。
既然他做了選擇,那自己就沒有理由再求他了。
從此,春兒就是她的全部。
相國府。
白少卿不待馬站穩,就跳了下去,他的懷裡,是胸口還插著飛刀的李緗玉。白仲則抱著昏迷的李庭芝,緊隨其後。
得了下人回稟的白皓天,一見二人如此情形,當即就令白武柘拿了名帖去請禦醫,並將白少卿叫去了書房。
“父親!那些人太狠了!李府上上下下三十餘口,竟然一夜之間就屠沒了!隻有她們姐妹倆還存了一絲氣息,也不知能不能救得活?”
白少卿氣憤填膺地敘說著一切,最後越說越惱,竟狠狠一拳砸在旁邊的牆上。
白皓天則驚得連退三步,才搖搖晃晃地扶著書桌勉強站定。這大冷的飛雪天,他的額上卻冒出了無數冷汗,之後又捶胸大慟。
“都是老夫的錯啊!若不是老夫想與李府聯姻,他也不會下這般狠手,而且還是以暗殺這種卑劣手段,真的是令人發指啊!”
“父親!您不用這般自責!日後……”
“日後除非你娶了她們,照顧她們一生一世!”
就在白少卿想勸白皓天時,白皓天卻忽然瞪起渾濁的老眼,利劍般逼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