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正在台上說話,引起熱烈的掌聲,能看的出來他很開心。
“快去吧,彆等一會人都走了。”
冷雲翰把手裡的酒遞給她。
“聽說酒能壯膽,你要不要試一試?”
白堯猶豫了一下,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謝謝你今天告訴我來這裡。”
說完就朝著雷鳴的方向過去了。
冷雲翰看著白堯離開的背影,莫名其妙的有些煩躁。
白堯剛準備出聲叫雷鳴,就看到他被一個同事截住了,隻好先躲在一邊。
“雷鳴,恭喜你啊。這換個地方相當於給你升職了,你這晉升的速度可真讓人羨慕啊。”
雷鳴謙虛道:“還好。其實在這待熟悉了,突然要離開還有點舍不得。”
“這有什麼的。你去分部曆練幾年再回來,說不定職位要比我們高多少呢。”
同事的語氣裡充滿了羨慕。
“我會用實力證明自己就是豪門的。”
雷鳴這話不是說給同事聽的,更是說給自己的。
因為階級差距,受過多少的委屈,甚至不得不放棄心愛的人。要是混不出個樣子來,他都看不起自己。
他不甘心於現在的生活,他的野心是打破現在的階級,讓曾經看不起他的人都閉嘴。
白堯默默地聽著,心裡充滿了苦澀。
她當然明白為什麼雷鳴一定要成為豪門的理由。
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一定讓他背負了很大的壓力吧?
要是雷鳴的人生裡沒有自己,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多惡意的非議。
本來她是打算表白的,為了不留下遺憾。
但現在看來,還是埋藏在心底作為一個永遠不會被開啟的秘密比較好。
她不會再擾亂他的人生了。
以後就當是朋友吧。
雷鳴恍惚間好像看到了白堯的影子,一回頭又什麼也沒有,空無一人。
窗外的高樓大廈層層疊疊,繁華的都市下是無數人拚搏奮鬥的身影,滿懷野心和抱負。
白堯找了一個角落坐著,問服務員要來酒。
仿佛已經麻木一般,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隻有醉了,才能什麼都不想。
回想雷鳴的話,白堯忍不住苦笑。
階級之間的差距不是真正的問題,隻有心裡過不去的那道坎才是。
她放棄了最後一次能夠表白的機會,是不是意味著她就能安心的放下他了?
對麵有兩個男生對著白堯吹口哨,不懷好意地笑著看過來。
“美女,彆一個人喝悶酒啊。哥哥們陪你喝幾杯怎麼樣?”
白堯有點醉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直接回懟道。
“滾開。”
“這小妞脾氣還有點爆,不過我喜歡。”
那兩個人說著就要過來,一副猥瑣的樣子,明擺著是想占便宜。
剛準備動手動腳。
白堯把酒潑到他們臉上。
“不知道滾是什麼意思?”
“你這敬酒不吃吃罰酒,彆怪我不客氣了。”
其中一個男生被惹禍,正準備動手,一個身影擋在了白堯前麵。
“就憑你們?”
“你又是誰?這我們的事不用你來摻和。”
冷雲翰哼了一聲。
這兩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揮了揮手,頓時一群保鏢都圍了過來,氣勢洶洶。
“看什麼看,這家店,我的。”
兩個人見情況不對,想撤已經來不及了。
“這會兒想走了?”
冷雲翰雙手撐著桌子,靠近他們。聽起來語氣還是調侃的,眼底卻是深不見底的怒火。
要是他沒有看見白堯在這邊被糾纏,這兩個人對白堯做什麼怎麼辦。
“那個…我們錯了,放過我們吧。”
冷雲翰拿出手機晃了晃。
“你們放心,我們這兒才是很講道理的,非必要情況絕對不會用暴力手段。”
見那兩人鬆了口氣,又緩緩說道。
“但是犯了錯誤就要接受懲罰,不如交給警察叔叔送你們一個監獄三天遊。”
“……”
這還不如打他們一頓來得舒服呢。
冷雲翰見白堯桌麵上堆得放不下的酒,臉色一黑,這還是不是個女生啊,忍不住數落起來。
“我真是服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在這喝醉有多危險?萬一我沒來,你被那兩個人欺負怎麼辦?”
白堯醉得迷迷糊糊,站起來給冷雲翰鞠了個躬,大聲地說道。
“謝謝你!”
這一聲把周圍一圈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冷雲翰無語,這是耍的哪門子的酒瘋?
這一看就是表白失敗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冷雲翰沒辦法。
“起來,我送你回家。”
白堯一聽回家,死死地抓著酒瓶不撒手。
“我不,我不要回家。我還沒有喝夠呢。”
冷雲翰哭笑不得。
“大哥,還沒喝夠咱們回家喝,行不?”
白堯趴在桌上,昏暗的燈光勾勒出好看的輪廓,睜著大大的眼睛望向冷雲翰,哀求道:“就在這…不回家。”
那雙眼睛裡好像有星星,看的冷雲翰心跳都漏了一拍。
好不容易白堯似乎睡著了,冷雲翰小心翼翼地抱她起來。
低頭看著乖乖在他懷裡的白堯,莫名的燥熱。
這樣看,這個女人還是挺可愛的。
下一秒,這個想法就被無情的擊破了。
白堯迷糊地睜開眼,像是難受,眼睛在尋找什麼東西。
冷雲翰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不是要吐吧?你彆,我這衣服手工定製的…”
已經不重要了。
白堯沒找到垃圾桶,隻好吐在了冷雲翰身上。
還順手拿他的領帶擦了擦嘴。
冷雲翰當場石化。
白堯這個時候也清醒了一點,看到自己吐了冷雲翰一身,寧願自己還醉著。
“要不…你先去我家換個衣服吧。”
白堯嘴上說著,身體卻很誠實的和冷雲翰拉開了距離,透漏著淡淡的嫌棄。
冷雲翰滿臉黑線。
白堯你給我回來!
冷雲翰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見白堯在窗戶邊吹風,走過去。
“想什麼呢,表白失敗了?”
白堯瞪了他一眼。
“你問的敢不敢再委婉一點?”
“我壓根就沒表白。”
冷雲翰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好了很多。
裝作遺憾地問道:“怎麼不表白啊?”
“因為我已經對他造成了很大的非議了,我不想再影響他的前途了。”
白堯淡淡地說著,仿佛在講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我喜歡了他這麼久,更多的是在自己感動自己吧。沒有必要再繼續了,做回朋友也挺好的。”
冷雲翰聽的很認真,從她的故事裡也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