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白亦在電話那邊,搬出已經訂婚了的白堯和冷雲翰,邀請路紋帶著軒軒過來一起玩。
軒軒在一旁抗議,因為他要上幼兒園沒辦法去,在被路紋應允周末帶他去宮家後才作罷。
宮白亦有些緊張地等待著路紋的答複,聽著他期待的語氣,路紋不忍心拒絕。
在掛了電話後又有些後悔,怕她的答應會帶給宮白亦希望。輾轉反側半天,決定給沈嘉慶打個電話。
在接通後,猶豫著問沈嘉慶:“你明天有空嗎?宮白亦邀請我出去,我想請你幫忙充當一天護花使者,也好斷了宮白亦想要複合的念想。”
沈嘉慶欣然應允,在第二天準時出現,按約定把路紋帶到了她的母校。
這突然有沈嘉慶加入,詭異的五人世界讓大家都不是很自在,尤其是宮白亦,那眼神都快把沈嘉慶殺了。
路紋沒顧這些,跟冷雲翰和宮白亦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之後,就拉著白堯興致勃勃地一起討論她婚紗的型號。
路紋踩著校園裡吱吱作響的落葉,感慨地說道:“你終於放下了,我就說你和冷雲翰很般配。”
白堯釋然地笑著:“是他陪著我走出來的,我不想再辜負他了。說好了,你將來得做我孩子的乾媽。”
兩個女生在一起回憶青春時光,都感慨萬分。
另一邊。
宮白亦和沈嘉慶之間隱隱有暗流湧動,沈嘉慶一臉的雲淡風輕,和路紋聊得火熱。
冷雲翰見宮白亦快要忍不住,就借口餓了,讓宮白亦拉著沈嘉慶一起去買飯。
在走了一段路後,宮白亦停下來,神情嚴肅地對他說道:“你離路紋遠一點,她隻能是我的。”
沈嘉慶插著兜,一挑眉看向他:“哦?我怎麼記得你們離婚了。”
宮白亦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我會把她追回來的。”
聽完,沈嘉慶反而笑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把她逼得太緊了。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要邀請我一起過來。其實吧,我是認為你們複合是有可能性的。”
宮白亦對沈嘉慶所處的立場感到疑惑,眉頭緊皺,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嘉慶毫不避諱地告訴他,催眠路紋就是自己的手筆,指著遠處的天台,淡淡地說道:“你能想象路紋站在那麼高的地方,毫無留戀地往下跳時的場景嗎?我親眼見過她那時承受了多大的痛苦,還不如幫她忘掉。”
得知這一切的宮白亦眼底強烈地顫動著不可置信的光,經過沈嘉慶的敘述,僅能體會到路紋那時絕望的滄海一粟,就已經心疼無比。
看著愣住的宮白亦,沈嘉慶輕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過最錯誤的事情,就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站在了她的對立麵。如果你們真的複合,希望你彆再傷害她了。”
……
白堯見到隻剩下她們兩姐妹,急忙抓住機會問路紋:“你對宮白亦到底還有沒有感覺?”
路紋沒有猶豫地否認,才讓白堯放鬆下來,拍著胸口:“那就好。這段婚姻是你生命中的敗筆,你早就該徹底地舍棄和他的感情,也不至於一再受傷。”
白堯的話,讓路紋在疑惑的同時,對於那段完全空白的記憶第一次有想要探尋的想法,但無論她問什麼白堯都不肯再說。
午飯的時候,宮白亦特意坐在路紋旁邊,不停地給路紋夾菜,甚至連魚刺都要剔乾淨才放在路紋碗裡。
路紋對這樣無微不至的宮白亦感到很不自在,下意識地向坐在對麵的沈嘉慶投去求救的目光。
誰知道沈嘉慶仿佛忘了他來這裡的使命,光顧著吃,眼神裡絲毫沒有要幫路紋解圍的含義。
路紋眼底滿滿的指責和抱怨讓看到這一幕的宮白亦感到心酸和悵然若失,以往路紋的撒嬌僅會對著他,而現在卻想要依賴彆人,不動聲色地抗拒他的接近。
冷雲翰看出不對勁,吃完飯後就很有眼色地拉著其他兩人離開,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路紋實在忍不住,質問宮白亦:“你到底想要乾什麼啊?!”
所有的愧疚和自責在這一刻都湧上宮白亦的心頭,不顧路紋的反抗緊緊地抱著她,不停地重複著對不起。
路紋聽著這三個字,心底某個地方突然就被擊中了,不自覺地流下眼淚。
積蓄的眼淚一旦決堤就再也控製不住,路紋眸子裡水光瀲灩,哽咽地說道:“我們的婚姻從以前到現在都是沒有人祝福的,我知道那些被遺忘的真相一定特彆殘忍,難以接受。所以我不想再去回憶,也不想你再擾亂我的生活。”
路紋的話聽起來決絕,是因為她怕自己對宮白亦仍舊按耐不住心動,想要逼著宮白亦放棄。
可宮白亦卻從這些話裡聽出了挽留和不舍的意味,再次吻了她,相比上次,這次是極為小心,珍重的吻,代表著虔誠。
路紋怔然地看向宮白亦,那雙眸子裡蘊含的溫柔和悲傷混雜,讓她幾乎甘心的沉淪。
宮白亦輕輕撫摸著路紋的臉:“我不會放棄的。你忘掉的那些關於我們的回憶不痛苦,隻是太美好了。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製造新的回憶。”
……
餘星暉從國外回來,宮白亦把他安排到帝豪曆練培養。
趁著沒人的時候,他偷偷塞給宮白亦一遝路紋在電影節上的照片,鼓勵宮白亦儘早把他嫂子給追回來。
宮白亦看著那些照片,照片上的路紋一席白裙,笑容純淨而美好,令人看一眼都會為之心動不已,想要珍藏這份美好。
把照片小心地放在錢包裡後,宮白亦想到這個周末軒軒會來,宣布提前下班和餘星暉一起去玩具店想要給軒軒買一些玩具。
卻在旁邊的母嬰店看見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餘星暉疑惑地喃喃道:“蘇明華,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