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破敗的環境和宮家的豪華奢侈相比仿佛不是處於同一個世界。桑易煙本想要走出這個地方,可到最後還是被驅逐重新回到了這個滿是陰暗和醜陋人性的世界。
在酒鬼哥哥數著錢時,桑易煙突然的一句她被宮家給辭退了,讓男人瞬間暴怒,拽著她的頭發,惡狠狠地辱罵她:“你怎麼這麼沒用,真是個廢物,虧我還是托人給你找到這份工作。那你就去夜總會當小姐吧,反正你不是也想去勾引男人嗎。”
桑易煙眼裡充滿不可置信的光,她知道既然哥哥能說出來就絕不是在和她開玩笑,不停地搖著頭,聲淚俱下地懇求男人:“不要把我送去那種地方,求你了!我還有工作,我可以去路家教鋼琴。”
男人這才鬆了手,抓起旁邊的酒瓶子仰頭灌下,威脅桑易煙要是晚上沒拿到錢的話就直接把她送去當小姐。
桑易煙不敢耽擱,跑到路家說要去教軒軒鋼琴,卻同樣被攔在大門外。
已經被宮白亦告知緣由的陸雪,毫不留情地諷刺桑易煙,表達了對想要上位的第三者的不齒。
“你彆來了。我怕你這種人教軒軒,會把孩子教壞。”
桑易煙最後的希望被扼殺,絕望地回家,想要爭取哥哥的原諒不去夜總會,卻被男人直接給打暈並且強行帶走。
在第二天。
在桑易煙醒來的時候,她身上什麼都沒穿,甚至都沒人給她披一件衣服。包廂裡空無一人,但留下的痕跡還能夠看出昨晚的瘋狂,絕望瞬間將桑易煙淹沒,她被人當做玩物一般侮辱,徹底摧毀了她最後的驕傲。
桑易煙撕心裂肺地哭喊著,眼裡逐漸染上怨恨的光,長期壓抑的仇恨讓她的內心開始扭曲,她恨所有人,恨命運的不公。
她不甘心就這樣永遠生活在底層。
……
白堯和冷雲翰代替宮白亦來看望路紋。
三人在外麵散步的時候,冷雲翰敏銳地發現有人在後麵跟蹤他們。
憑借著之前混黑道的經曆,冷雲翰帶著她們走到一個三岔路口躲藏起來,等到跟蹤的人現身就翻身將跟蹤的人擒住。
令人怎麼也想不到,這人竟然是已經死去的陸雲。
冷雲翰不可置信地鬆開手。
“怎麼會是你?!”
路紋看著陸雲,眼淚不停地往下流,她怕這是她對陸雲思念過度產生的幻覺。
陸雲同樣哭得泣不成聲,抱住路紋,那真實的觸覺才讓路紋反應過來小姨沒有死,瞬間喜悅和太多莫名的情緒一起湧上心頭,讓路紋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陸雲向他們解釋說,本想回國之後偷偷看路紋,沒想到恰好和冷雲翰撞在一起,沒辦法隻能提前現身。
幾個人一起回家,孟江淮也收到陸雲的消息趕到路家。
一家人突然團聚讓路紋覺得十分疑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隱瞞實情。
更令人驚訝的是,就連路程也知曉此事,並且參與了他們假死的計劃。
在陸雲的娓娓道來下,隱藏了多年的真相才終於浮出水麵。
陸雲說,在上大學的時候她就已經和孟江淮互生情愫,確立了情侶關係。但她想要過得安寧一些就沒有公之於眾。而且在路紋剛和宮白亦結婚的時候她就恢複了全部的記憶。
說到這裡,陸雲停了一下,帶著猶豫和糾結的目光看了一眼路紋,在孟江淮的鼓勵下才繼續說下去。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醒來看到想要侵犯我的人是宮博遠。而孟江淮是我唯一撥打的求救電話,隻是晚了一步。為了自證清白我就從酒店直接一躍而下。之後宮博遠離開,孟江淮就成了唯一的目擊者,遭受誤會。”
這個真相讓所有人一時都難以接受,尤其是路紋已經做不出反應來,腦子一片空白。
孟江淮在旁邊解釋說道:“當時孟家相比宮家勢力低微,我沒有能夠報仇的能力。為了陸雲的安全我甚至需要遠離她,為了讓路紋遠離宮家,我調換了親子鑒定讓身為平民的路紋被舍棄。而後來我發現能夠用假死的方式讓路紋永遠恨著路家,才把路紋的身世告知給了爸爸。”
而心疼女兒的父親封存了路紋最為悲痛的回憶,導致這個計劃唯一的漏洞,讓兩人的愛情火花重新得以延續。
路程的默認,代表這是事情的真相。直到宮博遠入獄,他才敢放心地把這一切揭露,這陳年恩怨也該理清楚了。
路紋被這一係列的打擊所震懾,無法接受更加殘忍的真相,再次暈厥過去。
冷雲翰把事情的經過告知宮白亦。
宮白亦既震驚又對父親感到強烈的失望,被隱藏多年的真相直接將他打入深淵,他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去問宮博遠,隻要宮博遠對他說沒有做過,那他就會相信。
可得到的卻是宮博遠無止境的沉默。
快要失去最珍貴東西的慌亂支配著宮白亦,他去了路家,可是陸雪和陸雲兩姐妹連門都不讓他進。
陸雲不忍心看到宮白亦這幅憔悴絕望的模樣,說道:“雖然你父親做的錯事不應該由你來承擔責任,但是我們不想要再和宮家有任何瓜葛了。命中注定,你和路紋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還是放棄吧。”
宮白亦看著對自己緊閉的門,從沒想到事情會出現天翻地覆的改變,相當於對他宣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