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她是個喪門星,同時又害怕宮家報複到他的頭上,招惹麻煩,把家裡所有母親留下的有關宮博遠的錄像帶一並交給了宮元化。
宮元化立馬把這些錄像帶交給檢測科,經過檢測,他們意外地發現,在很多個時間段都出現了兩個宮博遠,這是不可能做到的。
經過盤問,宮博遠麵對證據也隻好將一切都和盤托出,坦白其實他有一個孿生的弟弟,這所有的事情應該都是他這個弟弟做的。
而他和弟弟唯一的交彙就是當初的陸雲事件,他插手刪除了當時酒店的監控,把事情順水推舟地嫁禍在孟江淮頭上。
警察很費解宮博遠替弟弟隱瞞的原因,在追問下宮博遠歎道:“就算家人恨我,要不是有這個錄像帶存在我也會替他把一切罪責都擔下來,因為這是我欠他的。”
據宮博遠的交代,當初宮家家族內鬥太過厲害,對方本來是想要綁架自己這個長子以此威脅他們這一支勢力,但是卻錯綁了他的孿生弟弟宮博睦賣到山村,等找到後宮博睦已經心理扭曲,對宮家產生強烈的怨恨,也不願意回來,所以對外一直沒有宮博睦的身份。
處於愧疚的宮博遠一直在暗中屢屢給這個弟弟善後,可他卻變本加厲,險些釀成大禍。根據宮博遠的描述,警方確定了嫌疑人,開始實施對宮博睦的抓捕。
事情水落石出,路家人知道真相後也原諒了宮博遠。而宮白亦出國談合作手機打不通,家人準備等他回來就告知他這個好消息。
路紋一覺醒來發現所有阻礙她和宮白亦在一起的問題全部解決,很多事情都是誤會。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宮白亦,看到本來戴在手上的戒指沒了,有些怔然。
陸雲心疼地看著路紋,和她說宮白亦還在國外,誠懇地向路紋道歉:“都怪小姨,差一點害得你痛苦到自殺。還讓你和宮白亦之間產生仇恨,經曆了太多的磨難。”
路紋原諒了小姨,沒有怪她的意思。畢竟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也明白如果是當初沒有依靠的自己得知宮家是凶手的消息,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選擇,至少是不會義無反顧地生下軒軒。
所有的誤會解開,路家對宮白亦的芥蒂和不滿煙消雲散,就等著宮白亦回來重新操持他們複婚的事情。
……
路浩言被路程派去接待珠寶行業的領軍豪門伊家,他們的千金伊平慧。
他發現這正是當初音樂學院代替明望舒上台演出的女生,兩個人交談的氛圍還算可以,尤其伊平慧對路浩言很有興趣。
在聽說路浩言在畢業典禮上見過她,認定路浩言對鋼琴感興趣。就想邀請他去學校的琴室單獨彈琴給他聽。
興致勃勃地拉著路浩言到了學校,卻被告知明望舒借了學校的琴在教學生。
從走廊儘頭的一間教室傳來悠揚的鋼琴聲,路浩言一聽就知道是明望舒在彈奏。旁邊的伊平慧還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路浩言沒理她朝著那間教室走去。
伊平慧發現路浩言似乎很喜歡聽明望舒彈琴,不滿地故意譏諷她,特意提高音量想讓裡麵的明望舒也聽到:“她家特彆窮,連一架自己的鋼琴都買不起,所以隻能來這裡蹭。要我說這麼窮就彆學這種高貴的樂器了。”
裡麵的鋼琴聲戛然而止,顯然是聽到了外麵的嘲諷。路浩言對伊平慧的話感到特彆不舒服,用冷漠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以示警告,不顧伊平慧的挽留直接告辭。
伊平慧從小就被捧在雲端上,哪裡受過這種輕視和侮辱,用怨恨地目光盯著明望舒,這個賤人就會勾引男人!不甘心地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路浩言認為在學校發生的事情會刺傷明望舒的自尊心,不知道該怎麼哄女孩子,就纏著路紋要她教自己做小蛋糕。
路紋看破不說破,在她的耐心指導下,路浩言耗費了一下午時間總算做出一個還算是能看的蛋糕,小心翼翼地捧去學校,在學校門口乖巧地等明望舒下課。
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路浩言一眼就看到了明望舒,費力地擠過去把她拉出來。
在路浩言拿出來小蛋糕才發現被擠得更不成型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遞給明望舒,明望舒眼裡閃過光,沒想到路浩言會親手給她做,本來還有點低落的心情瞬間變得明媚起來。
笑容燦爛:“謝謝。”
路浩言猶豫了一下,誠懇地為今天的事情向明望舒道歉。
這還是明望舒第一次見到路浩言這麼柔軟的一麵,內心有所觸動。笑著表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讓路浩言不必愧疚。
路浩言這才鬆了口氣,裝出愁眉苦臉的樣子說道:“我還要按照命令應付伊平慧好久呢,我怕我哪天忍不住揍她可怎麼辦。”
明望舒也在認真地替路浩言想辦法,路浩言借此機會提出想要經常過來蹭明望舒的鋼琴課。明望舒看著路浩言眼中的期待和示弱,根本拒絕不了他的請求。
想了半天,鬆口說道:“你來蹭課肯定會影響上課質量的。不過我可以答應你把每天去酒吧的半個小時改為去路家彈奏,正好也算報答路家對我的幫助了。”
路浩言有更多的時間見到明望舒,自然是忙不迭地答應。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喜歡明望舒彈的琴,還是喜歡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候。隻覺得這兩者都會讓他瞬間平靜下來,感受到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