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寵之老公輕點撩!
在一夜的溫存後,路紋醒來看到宮白亦一直在含笑看著她,這讓路紋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埋在宮白亦懷裡。
宮白亦低頭親了親路紋的頭發:“我都在擔心這是我的一場夢呢。”
路紋用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他:“我也害怕,但就算是做了一場夢也值得了。”
路紋摸到宮白亦後背上的疤痕,心疼不已。愧疚地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自私地想要忘掉你,逃避這一切。甚至相見的時候對你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
她越說越說不下去,不敢回憶前段時間宮白亦究竟承受了有多少。
宮白亦把她摟在懷裡,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寵溺地望著路紋:“那些都過去了。現在已經苦儘甘來了。但是你要向我保證以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不管再遭受什麼挫折。”
路紋笑得眉眼彎彎,掙脫宮白亦的懷抱下床:“那就得看你的表現啦。”
宮白亦追上路紋,牽著路紋的手十指相扣,一出房間就看到仆人仿佛等待已久,把兩人帶到了大廳裡。
大廳正中央,宮博睦像一個紳士一樣坐著等著他們,兩個人都很緊張,畢竟對方的手上可是有好幾條人命在。
但是同樣也很疑惑,因為他在c市放了路紋一馬,抓捕了宮白亦卻沒有下一步的行動。三個人陷入詭異的沉默,宮博睦的目光落在他們緊牽著的手上,有一絲滿意閃過。
宮博睦先看向路紋,笑著開口打破沉默:“如果你夠聰明的話,不出意外,現在外麵應該布滿了前來抓捕我的警力吧。”
路紋沒有說話,宮博睦雲淡風輕地說要他們不必要緊張,反正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夠恢複自由,這一切也會徹底結束。
兩人不清楚宮博睦究竟想要乾什麼,眼裡都充滿了戒備。在這個時候,宮博睦猝不及防地從沙發裡抽出來一把手槍,乾脆利落地瞄準路紋,手指放在扳機上隨時都會扣動。
宮白亦眸色一凝,想也沒想直接擋在路紋麵前,毫不畏懼地冷聲說道:“你想殺她不如先殺了我吧。”
宮博睦的眼神裡不易察覺地流露出一絲讚賞,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和宮白亦就這樣對峙著。
路紋急忙推開了宮白亦,認真地說道:“要是他想要殺你的話根本不會等到現在,早就動手了。”
宮博睦聽了,笑著收起了槍,坦然地說道:“的確,我對你下不了手。你長得實在太像你的父親了,我沒有孩子,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你就像是我的親生孩子一樣。”
“反正警察馬上就來了,不如你們坐下來聽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宮白亦眼中的警惕在宮博睦的敘述之下逐漸消失。這個看似凶殘的男人在講述起過往時顯得異常的落寞和孤單。
宮博睦向兩人講述了當初豪門內戰,自己成為犧牲的產物,在山裡顛沛流離,被山裡人認為是“不詳”,動輒打罵,吃不飽穿不暖都是常有的事。
而和他有著相同麵容的兄長卻一直錦衣玉食,享受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這讓他因此痛恨所有的豪門。
他綁架孩子之所以引起了廣泛的關注,是因為他出手綁架的幾乎都是豪門子弟。而綁架軒軒的確隻是意外,如果不是蘇夢緣的蓄意報複,他會直接把軒軒送回宮家的。
將這一切都說出來,宮博睦也輕鬆了不少,說完後他好奇地問兩人:“你們覺得我做錯了嗎?”
若是宮博睦沒有講述這段經曆的話,路紋能夠毫不猶豫地認為他綁架孩子罪無可恕,他們不讚同宮博睦的反社一心理,但也沒辦法評論對錯,因為他們也不了解當年究竟是各種情況,宮博睦又遭受了怎樣的磨難。
路紋發現在宮博睦敘述時,從頭到尾都沒說過宮博遠一句壞話,這不符合他的人設。
她謹慎地出聲說:“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真的恨過你哥哥啊。”
這一句話,仿佛觸及到宮博睦最不願提及的地方,讓他瞬間就變了臉色,站起來開始毫不留情地送客。
宮白亦對宮博睦的怨恨在這一刻都失去了意義,他想要勸說叔叔去自首,起碼能夠從輕發落。
宮博睦直接把他們都趕走,一個人回到書房,這是他最隱蔽的角落。
書房的牆上掛著一幅畫,那是兩兄弟在十五歲那年的畫像。
宮博睦閉上眼睛,永遠都忘不了當年自己在村子裡被一群孩子踹到水溝裡拳打腳踢的時候,一個和他長得一樣的貴族小公子擋在他的麵前,不顧他的滿身泥濘會弄臟自己的華貴的衣服,宮博遠向他伸出手把他從水溝裡拉出來。
正因為這一個小小的舉動,讓他可以恨全世界卻獨獨沒辦法恨宮博遠。
宮博睦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用幼稚的方式對抗命運的不公。隻是到最後惡念太深,連他自己都沒辦法控製。
路紋和宮白亦十指緊扣出來。
發現除了年邁不宜出遠門的宮老太太和要主持大局的路程,幾乎所有人都在外圍等著他們。經過種種磨難,看到兩人仍舊為了愛勇敢地奔赴對方,讓在場有的人甚至都落下淚來。
陸雪還是看不慣宮白亦,但是也沒有再棒打鴛鴦。
在警察衝進彆墅後發現宮博睦已經割腕自儘,來不及搶救。
血觸目驚心地流了一地,旁邊還放著一份乾乾淨淨的遺書。
在他的遺書上寫明,要把遺體捐贈給醫院,而且還特意注明要把心臟留給一直患有嚴重心臟病的宮博遠。
宮博遠拿著那份遺書雙手都在顫抖,老淚縱橫,落下悔恨的淚幾乎把紙張打濕。
自從宮博睦出事以後就沒有再叫過宮博遠哥,可在遺書的末尾卻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