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夜?
蘇玟心疼起來。
寒冬臘月的風,就已經夠刺骨了,更彆說在這看不到光明的地下車庫了。
“我的手,凍僵了,快幫我戴上。”說罷,雲母把手伸向雲父麵前。
蘇玟凍到鼻尖通紅,內心五味雜陳,“錢,我會幫忙還上,你們先回去吧,這裡太冷了。”
一提到錢,雲母打起了精神,“把錢直接給我們吧,我們送過去。”
“媽,你們先回去,我來解決。”蘇玟態度堅定。
雲父雲母隻能暫時妥協。
蘇玟一走,後麵的雲父雲母變了臉色。
“我就知道蘇玟不是個善茬,要點錢,小氣的不得了。”雲母露出不屑的表情。
“要不……”雲父衝著雲母使了個臉色。
兩人一拍即合,折回賭場。
穿過彌漫著煙霧的嘈雜人群,來到了工作人口中所說的老板辦公室。
雲父咽了一口唾沫,提心吊膽的敲了敲門。
一秒,兩秒。
裡麵沒有任何動靜。
雲母透過狹窄的門縫,向裡麵看了一眼,在空無一人的情況下,擰開了房門。
傳來的是連綿不斷的嬌媚聲。
雲父雲母循著聲源來到了休息室的門外。
“我們改天再來吧。”雲父轉身準備離開,被雲母拽住,“噓!抓住機會,說不定能狠狠的宰蘇家一筆。”
粗獷警惕的聲音,驀地在休息室裡麵傳來,“誰!”
男人迅速穿上褲子,下了床,臉色十分掃興的打開休息室的門,上下打量著雲家老兩口。
碰到這種畫麵,的的確確尷尬,床上的女人像是早已習慣了般,赤裸著身體,背對著她們穿衣。
女人長發及腰的頭發,在加高挑且豐滿的身材,無一不在說明,這是個上等貨色。
禿頭男“哐當”一聲關上門,走到沙發上撇開腿坐下。
他粗壯的小腿上帶有深青色紋身,不緊不慢的開口,“壞了我的好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老兩口一怔,鬥膽在他對麵坐下。
雲母把她在家中僅剩的首飾搜刮來,遞到男人麵前,“我們家,就剩這麼多了。”
男人抽著雪茄,捏起一枚通透無暇寡及透明的玉扳指,微微眯起眼睛,“這種貨色,也想抵債?”
話音剛落,玉扳指落地,發出清脆的分裂聲,在地上一分為二。
雲父心疼的撿起地上玉扳指,放回口袋中,“張爺,我們實在是沒錢了。”
張貽彪皮笑肉不笑,道“那就按照老規矩,留下一條命,算是扯平了。”
老兩口臉色慘白。
門“哐當”一聲打開,兩名身材魁梧的男人,從外麵走進來,毫不留情的拽著雲母,走到內設吧台上,按住了她的頭。
張貽彪麵色毫無波瀾的拿起水果刀,走到雲母麵前,在她臉上比劃著,“這刀削過水果,不知道削皮膚,是不是也一樣鋒利。”
雲母瞪大眼睛,萬分恐懼的看著水果刀,嘴中大叫著向雲父求救。
情急之下,雲父底氣不足斷斷續續的說道,“張……張爺,錢我們會還的,到時候蘇玟來送錢,您趁機把她綁架了,一定可以穩賺一筆。”
蘇玟?張貽彪想了一下,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
雲父見有一線生機,繼續解釋,“張爺,蘇玟!就是那個和宮白亦有瓜葛的女人!”
原來是她。
張貽彪把水果刀收起來,回到剛剛的位置,“這倒是個好主意。”
男子放開雲母,她嚇到腿軟的癱倒在地上。
“滾吧。”張貽彪喝了一口茶。
雲父雲母狼狽的走了出去。
……
蘇玟這邊,得到新消息。
賭場那邊的窟窿,必須由她親自去才行,原以為找個人帶著錢,在中間說和,眼下來看,恐怕要打亂計劃了。
蘇玟處理完手頭上的文件,和陸清茉打了聲招呼,趕去賭場。
地方不算偏僻,上方由購物廣場打掩護,在地下室裡光明正大經營。
由此可見,一切都是老板在最初精心策劃好的。
“您就是蘇小姐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驀地傳來一句話,嚇的蘇玟身體跟著一顫,回過頭去,對著男子點點頭。
“跟我來。”男子在前麵帶路,蘇玟跟在後麵。
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踏進賭場這種地方,與書中描述的差不多。
在這裡,玩的是有錢人的遊戲,隻要有錢,就會有無數陪牌小姐,旖旎在身邊,滿足現實中無法實現的幻想。
“張爺,人到了。”男子在外麵敲了敲門。
得到裡麵男人的肯定,打開門,示意蘇玟。
蘇玟打量了一眼周圍,深呼一口氣,走了進去。
迎來的是黑暗,在一片漆黑的視線中,她看不清那名賭場老板的真正麵孔。
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如同書中描繪長相凶神惡煞,如同洪水猛獸。
“錢我帶來了。”蘇玟把裝有現金的箱子,放在地上。
箱子與地板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