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阮星的餘光中,不停的注視著教室門口,等待著宗瑤的出現。
按照平日裡,他沒記錯的話,宗瑤所到校的時間,大概在六點二十左右。
這次,足足到了七點也沒有看到來人。
從早自習到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始終沒有看到宗瑤的人影。
各種想法,莫名其妙的湧上宮阮星的心頭。
路過君瀾九號彆墅的時候,不知不覺中放慢了腳步,甚至有了身體難以支配,想要逗留的樣子。
宮阮星微微抬起頭,向二樓的窗口處望去,窗簾緊閉,絲毫沒有看到宗瑤的人影。
九號彆墅的門被打開。
保姆一身女仆裝,從裡麵提著兩個黑色塑料袋走出來,恰好看到門口的宮阮星。
“是找宗小姐的吧?請跟我來。”保姆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宮阮星猶豫片刻,踏進了九號彆墅的大門,裡麵的裝修,雖談不上奢華,但也還算是窗明幾淨,讓人看了舒服。
“宗小姐在樓上。”保姆示意讓宮阮星上樓。
宮阮星邁開步伐,向二樓走去,幾道門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兩個一個居住九號彆墅,一個居住八號彆墅,就在對方的隔壁。
但對於宮阮星而言,這卻是他第一次踏入宗家的大門來找宗瑤,她究竟在哪個房間,自己也不清楚。
“咳咳咳——”
一陣乾咳聲傳來,宮阮星停下了步伐,循著聲音來到房間門口,沒聽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她的房間了。
篤篤篤……
“進。”
一個字,讓宮阮星覺察到在房間裡傳出的聲音,夾帶著一絲脆弱感。
吱呀——
宮阮星擰開了房門。
進入視線中的是,落地窗處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娃娃,絕大多數為粉色和白色。
看到這些娃娃,宮阮星的心中柔軟了幾分,這和他平日裡認識的宗瑤不太一樣。
“不用再倒水了,我說了不喝。”床上裹緊被子的宗瑤說了一句。
宮阮星停下手中的動作,她這是把自己當成了保姆?
“不舒服就彆逞強了。”宮阮星捏著手中的玻璃水杯,向床邊靠近。
宗瑤猛地在床上坐起來,淩亂頭發遮住了她的視線,把頭發向後攏了攏,看著站在麵前的男人,正是宮阮星!
“你……你怎麼來了?”宗瑤驚訝的臉上,遮不住的喜悅。
“路過。”宮阮星把手中的水杯塞到宗瑤的手中。
宗瑤拍了拍床邊的位置是一宮阮星坐下,看著宮阮星近在咫尺的容顏,臉上帶著憔悴,笑眯眯的說道“隻要是你送來的東西,我都覺得是甜的。”
話音落下,宗瑤雙手抱著玻璃杯杯,小口小口喝著裡麵的白開水,更像是在品嘗這白開水特有的味道。
宗瑤靠近的感覺,讓宮阮星覺得有些不自在,心臟卻又跳動的厲害,這種感覺是和彆人一起,從來沒有的反應。
唯獨宗瑤帶給他的感覺是獨特的。
“要不然你也嘗嘗?這水喝起來特彆甜。”宗瑤撩撥著宮阮星。
宮阮星不淡定的拒絕“水裡沒有放糖,不可能會甜。”
“經過了愛的人之手,這水當然是甜的。”宗瑤說著又喝了一口。
“喝過了水,早點睡。”宮阮星出了房間,宗瑤失落了幾分,這種感覺正如書中所說,與相思病毫無差彆,再看到宮阮星出現在麵前的那一刻,她真的停止了咳嗽。
他便是治愈自己的最好良藥。
“記得提醒她多喝水,盯著她吃藥。”下了樓的宮阮星,鬼使神差的吩咐著保姆。
出了門才意識到,他對於宗瑤的關心,有些越界,冥冥之中好像超越了同學之間的互幫互助。
蘇玟在廚房裡走出來,“宮阮星,先去洗手,待會該吃飯了。”
宮阮星點點頭,腦海中全是宗瑤的畫麵。
第二天。
宮阮星如同往常一樣進了教室。
人圍在一起唧唧歪歪的討論著什麼,宮阮星頓了頓,聽到提起“宗瑤”兩個字,強迫自己不去多管閒事,回到位置上坐下。
她來不來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此時,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傳來。
戴著眼鏡的女班主任,抱著一遝卷子走進來。
剛剛聊到“宗瑤”的人回到位置上坐下。
“這是我們前天的卷子,先發下去,大家看一下。”戴著眼鏡的女老師說著,點著卷子上的名字。
“林曦月、王雨琪、郭佳佳、宗瑤。”
喊到宗瑤的時候,台上卷子遲遲沒有被人領走。
某同學喊了一聲“老師,宗瑤昨天就沒來,是不是得了什麼傳染病啊?”
傳染病?宮阮星心裡小聲跟著咕唸了一遍。
當著眾多同學的麵,忍不住的破天荒替宗瑤解釋“沒有根據的話,不要亂說,隻是感冒咳嗽而已。”
被懟的某位同學麵子上,嘴中過不去,嘴中自言自語道“你怎麼知道她感冒咳嗽了?又不是千裡眼,順風耳,難不成去她家了?”
話,進入了宮阮星的耳中,向他投去一記冷冷的目光,某同學馬上閉上了嘴巴,故作輕鬆的看著麵前的卷子。
同樣聽到這話的,還有林曦月,?她的想法與前麵的某同學一致,倘若宗瑤和宮阮星之間沒有聯係的話,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林曦月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麵前的卷子,卷子被折成了一團。
台上的老師向林曦月投去目光,同桌戳了戳林曦月,她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已經被團成個球的試卷,趕緊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