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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漿糊瞎嗑(1 / 2)

狼食!

搗漿糊,瞎嘮嗑;送你死,逗你樂。

天剛蒙蒙亮,還不到上班的時候,鄭恩還在工棚睡覺,便被呂管家叫了起來。

“管家老爺,有什麼事?”鄭恩打著嗬欠揉著眼問道。

“老爺有事招見!”呂管家陰陽怪氣地說。

“找坊頭?好,我去喊他!”

鄭恩屬油坊工人最低層,除了乾活,沒有多話的權利,更莫說參與議事了。到董家幾年,莫說老爺,就是董家家丁也是沒人找過他的。坊頭相當於後世的廠長或部門經理,大小也算個官,當然不在工棚擠大鋪,住在家裡摟著老婆睡,他當然以為叫他起床是讓他跑腿叫坊頭的。

“不用叫,找的就是你!”管家攔住他說道。

“找我,什麼事?”鄭恩覺得有些怪。

“好事!到了就知道了!”

鄭恩還想再問,呂管家已經轉身往前走了。

第一次走進董家大院,鄭恩見什麼都覺得奇怪。磚鋪在院裡地上,並且擺出許多圖案;樹種在盆裡,棵棵七扭八彎;魚養在缸裡,長得千奇百怪;石頭堆成一垛,占地方不說,還懸懸乎乎,每一塊都像要掉下來似的……他想問,這麼好的青磚為什麼鋪在地上,不用來蓋房砌根腳?房子根腳不用磚,雨水一泡就會倒,他家的房子就是下雨泡塌的。他想問,樹種在盆裡,啥時候能長成檁條,七股八杈、曲曲彎彎為什麼不修修?他想問,魚為什麼不養在池塘,這樣的怪魚好吃嗎?他想問,這些石頭為什麼堆在當院裡,那些懸懸乎乎的石頭為什麼不搬掉……

他的問題很多,但呂管家背著手隻管走,根本沒意理他,他一個也不敢問。

來到後宅,呂管家把他帶進客廳,向裡邊坐著的“董榨油”報了聲“人帶到”,便叉著手站在一邊了。

他隻是在“董榨油”視察油坊時遠遠看到過,從沒有單獨說過話,更莫說像現在這樣在客廳接見了。他不知道是福是禍,走進門口,腿便有些發抖,隻是呆呆地站著,不知怎麼辦才好。

“見了老爺,還不叩拜問安?”呂管家不滿地訓斥道。

“什麼是‘摳擺’?怎麼‘問俺’?坊頭沒教過呀?”打記事起,爹媽教他的都是農活;到了油坊,學的也都是打油的一套技術,對於朝廷的基本國策、衡量人素質高低的禮儀規矩,確實沒有人給過他絲毫的指導。

“他不懂,不必難為他!”“董榨油”眯眼笑著向呂管家說罷,轉臉指著一張椅子向鄭恩道“彆拘束,坐吧,坐下說話!”

“老爺沒架子,老爺脾氣好!”鄭恩心裡念叨著,放鬆了許多,在椅子邊上坐了半拉屁股,一副隨時聽命起來乾活的樣子“老爺,叫我乾什麼活?”

“董榨油”沒回答,一副很平宜近人的樣子,和譪地問“在油坊做工很累吧?”

“給老爺榨油,累也不說累!”

“榨油”是“董榨油”的綽號,董家莊人都把“榨油”說成“打香香”,是沒有敢直說“榨油”二字的。鄭恩雖無意,但卻犯了諱,並且回答的話中有揶揄之嫌,呂管家正要發火,“董榨油”寬厚地擺手製止了他,並且語氣更加平宜近人“油坊活重,今天給你派個輕鬆的!”

“乾什麼?”

“董家莊富了,不能忘記全縣百姓。我請了個戲班子在縣城公演,讓全縣百姓樂嗬樂嗬。他們人少缺角兒,你上那兒應應卯!”

“‘應卯’是什麼?”

“就是上班乾活!”呂管家指教道。

“上戲台乾活,那不是唱戲嗎?”

“也算吧!”

“我不是戲班的人啊?”鄭恩迷糊起來。

“老爺是讓你去串戲!”

“‘穿戲’是什麼活?”

“不是‘穿戲’是串戲,就是不是戲班的人臨時出角兒,明白吧?”

“‘角兒’是什麼?綠豆角還是碗豆角?”

“‘串戲’就是不是戲班的人去唱戲,‘角兒’就是戲子裝扮的戲中人!”呂管家音調高了八度,簡直就是吼了起來。

“我不會唱戲呀!不會戲詞,也不知道咋唱,再說,就是學會了,我嗓門驢叫似的,還不把看戲的嚇跑了?”鄭恩實話實說。

“你串的角色沒有唱詞,好學得很!過來,我教你!”呂管家邊說邊扯鄭恩站在屋中,模仿著上台打擂的樣子示範起來。

“你的角兒是一個打擂的江湖英雄,戲不多,很好學!我叫你上台,你就上台。你上台後,先向台下做個這號架勢!”

呂管家示範的是弓步架衝拳的姿勢,鄭恩沒練過武,學得總是不對。呂管家擺弄半天,鄭恩還是像扛花生包似的,站得不倫不類。呂管家沒法,隻得將就,讓他學詞。

“這個架勢做後,抱拳作個羅圈揖,開口說‘吾乃中州嵩嶽金鐘罩鐵布衫隔山打死牛神拳張也’!照著說!”

“吾奶,吾奶是誰?”

“就是我乃的意思!”

“你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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