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伯言畢,他自顧自的喝著米酒,大口大口的嚼起了風乾牛肉。
自然我們四人也不列外,各自吃喝了一會兒,便已經東倒西歪的睡了過去。
聽著他們四人的鼾聲,我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扭頭看了一眼藍馨,她正微喘平穩的呼吸著,我看得發呆,好像搭手過去。
想著,我就把胳膊伸了過去,剛觸及到她的腰肢,我無意中卻發現,在漆黑的角落中,好似有一雙眼睛的閃爍,在撲閃著盯著我。
我被整得渾身一悚,剛要一聲怒喝的時候,我竟然發現,那雙閃爍的眼睛主人,赫然是威伯。
我心中不免嘀咕,威伯這是沒睡覺啊,還是他睡覺又不閉眼的習慣啊?
我不動聲色的盯了他一會兒,良久,他的眼珠子除了偶爾的閃爍外,一直都沒有合眼。
算了,誰睡覺還沒個習慣啊!
我自嘲的一笑,剛要擁著藍馨進入夢鄉的時候,特麼的我又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現場總共五人,沒錯,除了我沒睡之外,他們四人都發出了鼾聲在入睡,這也沒錯。
可是,我記得清楚,鐘殘魂他明明說過,他的心臟已經沒了,怎麼,他還能呼吸打鼾呢?
是了!
之前他喝完酒入睡時,他也發出了鼾聲,當時我並未深想,可如今,當他們都睡著,我睡不著的時候,這事,卻顯得那麼的突兀,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彆瞎捉摸了,睡吧,天亮後,我們一睜眼,那可就不知道啥時候能閉眼休息了,乖哈。”
就在我左右尋思睡不著的時候,藍馨的小嘴直接就湊到了我跟前,一把將我擁進了懷中……
朦朧中,我的耳邊響起了威伯的呼喚。
“諸位,時機一到,裝備好自己的物件,出發。”威伯的一聲呼喚,我們四人仿佛如遭電擊一般,誰也沒有拖遝,收拾好了行囊,由威伯為首的我們五人隊伍,就此推開了石門。
現在是夏季的三伏天,我們還身處南方這片地帶,淩晨五點鐘的時候,天色已經是一片大亮了。
穿過密室石門外的石林,我們的腳步便來到了一堆青磚壘砌的墳包處。
我對這裡記憶深刻,來之前,就是威伯指引著我從這裡經過的。
而今再次折返回來,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當初那位六十六歲的老人,身穿壽衣鑽進墳包中的一幕。
對了!
當初那位身穿壽衣鑽進墳包的老人,他左手摟抱著紙紮人冥妻,右手中所持的是彼岸花——白色曼珠沙華!
是了!
如此令我震撼的事件,當時我還觸目驚心想要詢問清楚的,但在威伯的提議下,我才沒有慌亂的開口,以至於被我給疏忽大意忘記了此事。
而今再次從這裡路過,一直被我遺忘在心底的執念,一下子就蹦了出來。
我說威伯,大家先等會兒,我想尋找下當初那位鑽進墳包中的老人。
“找他,做啥?”威伯腳步一頓,扭頭看向了我。
我反複了下,隨即就直接一言明了此事,我說我想要問下那位老伯,他手中當時所持的曼珠沙華,是從哪裡摘來的?
“什麼!易哥,你再說一遍你看到了什麼?”藍馨突然緊張的抓住了我,流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我鎮定的告訴藍馨,我說妹子,你沒聽錯,之前我從這裡路過時,遇到一位老伯,他正在舉行活人出殯的禮節,他手中所持的鮮花,剛好就是白色彼岸花曼珠沙華。
“這……太好了!”藍馨一把擁住了我,忙問我,還記不記得當初那個墳包的位置?
我剛要巡視一眼的,豈料,威伯重重的一歎說道“都是紙紮做成的,哪有真正的鮮花?”
“呃……不是吧威伯,我當時看得清楚,那位鑽進墳包中的老伯手中,應該是嬌滴滴的鮮花啊?”我立即就反駁了威伯。
誰知,威伯沒吱聲,一路無語的殘魂,此時冷漠的笑了下,說道“少族長,彼岸花的存在,怎麼可能隨處可見呢,你肯定看錯了,在我們鐘家莊附近,凡是六十六大壽之日舉行活人出殯的人家,都會手持白色彼岸花的,走吧,想尋彼岸花,等忙完此事,我定會幫你一把。”
我說那感情好啊,先說說看,你所知道的地方,哪裡還有彼岸花的存在?
“除了陰陽兩界相交之處,那就是自殺叢林了!”殘魂冷漠的一句過後,便忽然止住的腳步,一把將我的胳膊握在了手中,衝我詭異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