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獸人傳!
隨著基爾羅格帶領的主隊動身,另外十幾個坡道也在五行祭司們的召喚下拉了起來。除了正麵的血環折翼者之外,其他的攻城隊伍都是正常的盾兵在前抵擋守城者的攻擊。隻有血環是盾兵在後,折翼者們全都是赤膊上陣,彆說盾牌,連盔甲都沒有穿戴。
按道理來說,血環衝在前方還沒有重甲保護,死傷一定會非常慘重。但基爾羅格讓城牆上的鴉人們明白,為何他們敢如此托大。
鮮血圖騰召喚出一股帶著血腥殺氣的虛影,每個人身上的虛影都是一個極大虛影的一部分。在跑動的過程中,隨著陣型變化,虛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當整個陣型變成以基爾羅格為頭,以另一位不知名血環戰士為尾時,巨大的虛影變得由模糊到清晰。
“吼啊~”一頭巨大的豹子發出無聲的怒吼,城牆上射下的弩箭紛紛掉落在地上,光束則被吼散,成為空氣中遊離的聖光能量。
“原來如此,合擊陣法確實比星辰單純的陣型防禦力要強的多,不過……”羅非在盾陣第一排行走的同時,看著虛影皺起了眉頭。“豹子最擅長的可不是防禦啊。”
血環酋長很清楚自己的合擊陣法不能久持,所以豹子一聲咆哮後,非常生動地做出了蓄力撲食的動作。
輕盈一躍,虛影下的血環戰士們在陣法加持下腳下生風,眼看還有十幾米,折翼者們就可以衝上城牆大開殺戒。
“魯克瑪的勇士,絕不後退!”
在領頭人的怒吼下,從城牆後方突然飛起一支支鴉人巡邏隊,不過與普通的巡邏隊不同的是他們腰間的法杖釋放著比一般情況下強盛十倍不止的光芒,而且每個鴉人的背後都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袋子。
“糟糕!星辰戰士們,架盾掩護友軍!”
星辰重盾手一直在防護著折翼者們的側方和後方。聽到羅非命令,紛紛按照之前已經訓練過的方式,從合擊陣法中間穿插而過。有的頂在折翼者們的麵前。而剩下的,乾脆站在陣法留出的間隙中,將自己手中的盾牌舉向了天空。
“戈羅,幫我們一把!”
響應自己夥伴的召喚,土黃色的光環以羅非為中心釋放出去。重盾手的身軀在傳奇生物的加持下長大三分,手中盾牌則披上一層微微泛黑色的光芒。
縱使陣法中突然多出了許多外來者,但由於節點沒有亂,所以那頭血色豹子的虛影並沒有被羅非破壞消失。相反,在戈隆光環的作用下,本來更加虛幻的豹子反而變得凝實了些。
說時遲那時快,星辰剛剛完成變陣,那群古怪的鴉人隊伍已經飛到了所有攻城坡道的上空。
“嗚嗚嗚嗚……”鴉人們雙手一開,身後的大袋子直接順著他們的後背滑了下去。
“轟!”首先被炸的,是羅非旁邊的攻城坡道。軍陣中的五行祭司還沒有給自己的戰陣上好大地守護,幾百枚特製的聖光炸彈已經如下冰雹一般砸在了其他盾手的盾牌上。
除了主要攻城方向以外,其他的攻城坡道都是以星辰重盾手為核心,訓練出來的藤盾手和包皮木盾手。從防禦力上來說,對付城牆上鴉人並不集中的火力絕對是足夠的,但密集的炸彈雨?看看滿天飛著的殘肢斷臂你就知道了。
羅非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主攻方向上的聖光炸彈雨已然來臨。
“頂住!絕對不能撤!”開玩笑,現在在炸彈雨中陣型被破壞散亂,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條!
死死咬著牙,羅非聽著遠在頭頂十幾米出的虛影傳來道道悶響,隨後耳邊傳來一聲似有似無的豹子哀鳴聲,原本放鬆著的手臂狠狠頂住了自己上方的盾牌。
“衝擊來啦!”
“轟!”“啪!”“咚”……
身上鮮血圖騰黯淡無光的血環獸人們用雙手撐著盾牌的縫隙和邊緣,那是在迎接衝擊的過程中最容易出問題的破綻。從縫隙中泄露的聖光能量灼燒著他們的手掌,充滿侵蝕力的火焰從手臂燒向了他們的身體。
“該死,這個火焰實在是太詭異了,戈隆守護無法防住!”
羅非萬萬沒想到,魯克瑪的信徒們對聖光的了解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而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麵。
“頭兒!後排!有後排的盾手被那個奇怪的火焰給點啦!”
借助戈隆守護之環的幫助,整個陣型內可以無視外部環境的影響,在內部自由進行溝通。
之前在設計陣型的時候,不是沒有考慮過對方有聖光炸彈,事實上在場眾將都確定對方一定會使用轟炸的方式。但包括安蘇在內,誰也沒想到魯克瑪的信徒們會研究出這麼惡心的聖光炸彈。這個時候,之前由於重盾手不夠留下的後排空缺成為了最大的問題黏附性的魯克瑪之焰可以輕鬆的侵入羅非的本陣裡。
“我們大意了!撤退,按照步兵戰陣條例第二十一條,撤退!”
當初在霜火嶺上等著的一年裡,各路將領根據自己的經驗和各兵種的特點,製定了個類似於英國曾經有過的戰爭操典一類的東西。當然,這不是什麼死板的法律,隻是在命令的精準和簡單間找到的一個平衡而已。
“咯吱吱!”順著盾牌縫隙,看著離自己僅僅有數步之遙的城牆和清晰可見的敵人麵龐。基爾羅格咬緊牙關,僅剩的獨眼中噴射出可怕的怒火。
就在羅非打算提醒基爾羅格以大局為重時(折翼者隻聽從基爾羅格的命令,除非他把命令權讓渡給某人),而獨眼酋長也打算下令撤退的時候。
“唳!”一隻恐怖渡鴉歪歪扭扭的從戰陣中起飛,下麵還一片混亂。很顯然,這隻恐怖渡鴉的起飛沒有在天空騎兵們的計劃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這幫蠢貨,連渡鴉都看不住嗎?!誰搶走的渡鴉?!”
麵對自己上司的詰問,管理渡鴉的管理員支支吾吾的說
“是個……是個小家夥乾得。他說他叫……叫……阿厄佐格。”
感受到自己眷族的哀鳴和不滿,安蘇並沒有強行召回那個偷偷溜進棲木裡,騎著恐怖渡鴉衝向戰場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