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獸人傳!
“瘸子,瘸子!”
“彆過來!”
滿身膿包瘡癤,不成人形的“生物”勉強抬起那類似手一樣的部位。
“卡蘭姆星的感冒病毒,放在他們本星人身上就是睡個午覺發個燒的事兒。但對沒有抗體的地球人來說,就是絕症。”
“絕症個屁!黑市上到處都是賣外星感冒藥的!你等著,等我去黑市一趟!吃了藥,就好了!”
醜陋的臉龐上露出一條狹長的縫,那是瘸子在笑。
“溢價三千六百倍的感冒藥?一片藥等值於五體積的黃金?還是算了吧,死就死了,無所謂。”
“你死了,誰給大家夥兒治病!少說……”
羅非親眼看著,那個總是和善笑著的少年,被外星感冒變成了一地腥臭的血水。
“瘸子!”
星辰大酋長滿身大汗地從帳篷中坐了起來,茫然地看著周圍陳設,也沒什麼陳設了,隻能說是看了看四周的羊皮帳篷。
“嗬,做夢啊。”
羅非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把自己扔回床上,自從穿越以來,他就已經很久沒有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時候了。
爬出帳篷,看著正在中央空地煮菜湯的雷克薩,雷神酋長詢問道,“呦,怎麼今個兒還轉性了呢?往日不是隻吃肉湯嗎?說真的,我都吃膩了。”
“蝙蝠俠”癟著嘴,往蘭特瑞索方向撇了撇。
看著蘭特瑞索臉上的不好意思和摳腦勺的手足無措,羅非明白了什麼。
“更接近母親的飲食習慣嗎?那天天吃肉湯確實難為你了。羅科格!咱們還有多遠?”
前角鬥士冠軍睡眼惺忪的爬了出來,在阿厄佐格“你又踩到我的書啦!你個……(省略五十字各語言)”的怒罵聲中毫無誠意地道歉。
“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到了,對了,非,你得準備好,等咱們到了,你恐怕就得跟格羅姆再打一架了,”
“嗯?”
“星辰第一批援軍剛剛和戰歌氏族會合,總數嘛,大概六千人左右。你不在,杜隆坦沒法跟格羅姆那個混蛋談。”
星辰大酋長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卻睜大眼睛,看著正在叨咕菜多肉少的親衛。
“杜隆坦?!他來乾嘛?霜火嶺不要了嗎?”
“小點聲,小點聲!真是的,大早上這麼吵。”
多年角鬥,加上起義時候受到的暗傷,讓如今的羅非親衛落下了不少毛病,其中就包括起床低血壓。
“廢話,杜隆坦不來誰來?讓卡羅克來?你信不信隻要他一來,格羅姆立馬活剮了他?你是不知道當初雷神氏族得罪了多少氏族啊。伊戈年歲大了,哈姆還是你的後勤官,既然你非要星辰出兵幫助戰歌,那隻能有杜隆坦來當統帥嘍。”
看著自己上司兼兄弟緊皺眉頭,羅科格狠狠一拍他的肩膀。
“不用擔心,問詢信已經送到影月穀了,如果真如你所猜想,這次搞破壞的人是從影月而來的話……耐奧祖不會敷衍我們的。德雷克塔爾沒走,後方有他在,星辰不會出現問題的。嗯,杜隆坦是這麼說的。”
羅非搖了搖頭,“隨便啦,快點吃飯來!吃完趕緊上路!”
阿厄佐格放下自己正在啃的書,走向了充盈著歡聲笑語的飯鍋旁邊。
一天後,戰歌氏族邊境,星辰駐軍處。
杜隆坦焦躁地來回在帳篷裡踱步,作為獸人中少有的,願意動腦子做計劃的領袖,他最害怕的就是跟格羅姆這樣的領袖打交道。
在這裡頭呢,得多說兩句,德拉諾七雄並列,但輩分不是一輩兒。耐奧祖和黑手算是杜隆坦的父輩,而格羅姆呢,算是杜隆坦父輩中的老末。對,就是那種明明比你還小,你還要管他叫舅舅叔叔的角色。而原始的氏族社會中,輩分這東西,可是相當管用的。
“見鬼,一跟他談正事他就打哈哈,偏偏我還得陪著他打哈哈。因為他是我叔叔?!他就比我大三歲!”
既然大家同為大氏族酋長,沒有上下關係的問題。那獸人輩分譜這種扯淡的東西瞬間就變得高大上了起來(平常根本沒人用,畢竟交通不方便,誰也不能閒著沒事兒走他個百裡地去串門兒。)
“杜隆坦將軍,格羅姆酋長又來邀請你去喝酒了。”
“滾滾滾!都t給老子滾!老子來跟我大侄子喝酒!你們這幫弱渣,攔什麼攔!”
右手拿著大酒壺,僅僅憑著不常用的左手,戰歌酋長就把過來阻攔的幾個榮耀衛士推得東倒西歪的。
“彆攔著了,讓他進來!算了,我自己去吧。”
就在杜隆坦為自己的肝感到擔憂的時候,雷象的吼叫聲響徹了整片營地。
“醉眼朦朧”的格羅姆眼中掠過一道精光,站不穩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手中酒壺放在地上,家傳血吼被抽了出來。
即使幾代人精心保養,那濃重的血腥味仍然是洗不乾淨,也沒有必要洗乾淨的。在血吼被抽出來的一瞬間,榮耀衛士們眼前出現了幻想,在屍體堆積而成的高山上,一個雄壯的背影,拄著短斧站在山峰的最頂端。
“跟小輩兒鬨了這麼久,我自己都快拉不下這張老臉了。”
與此同時,坐在雷象上的羅非感到了前方傳來的雄壯氣勢,開始往後咕湧。
“凎,你慫毛啊!人家都鬨到你家門口了,你要是不正麵應戰,這星辰大酋長你就不用乾了!”
“開什麼玩笑!他帶的是血吼!地獄咆哮家傳武器血吼!那玩意兒讓他們家族溫養的都t快成神器了!我不想死的這麼早!我還沒娶媳婦呢!”
羅非和羅科格都在控製著自己動作幅度,當然,羅非也不是真的想逃,隻是進行一次行為藝術式吐槽而已。
“羅非,我送你去火刃,修煉得怎麼樣啊!”
隨手一甩,戰斧死死卡在了地麵上。格羅姆抱著膀子,臉上戲謔笑容不要太過明顯。
“你他娘還有臉說?為啥不告訴我戰歌印記的真實作用?我差點沒死在火刃。”
“這算啥,當年我也是這麼過來的。不,考慮到我的道路,我當年過得比你還慘呢!”
拔出雷象身側的斧矛,羅非一躍而下,手指格羅姆。
“行了,彆難為杜隆坦了。我回來了,說吧,怎麼打?”
雙方都明白,兩方勢力聯合從一開始就隻有一個阻礙,或者說考驗格羅瑪什本人。贏了,雙方你好我好大家好,輸了,哪來回哪去,說破大天來也全都是扯淡。
“還怎麼打?不死,不殘。”
考慮到二者的實力和地位,這種程度的規則已經是雙方能接受的最低限度了。
“好,出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