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獸人傳!
光怪陸離,鬼斧神工。
這是蘭佐爾對自己麵前景象的評價(翻譯)。
在暗無天日的溶洞裡,卻反射輝映著最多彩的光芒。這種異常的反差,讓在戰場中經過無數血和火磨礪的女戰士都不禁陷入了呆滯狀態。
“蘭,蘭?蘭!”
地下暗河裡,一個同樣被掩映地五彩繽紛的身影緩緩站了起來。
由於元素生物的性彆和他們對自己的認知有關,而埃布留斯又是最早擁有自我認知的元素之怒,所以她繼承了很多女性的特點,其中,跟蘭佐爾聊得來應該就是其中之一了。
“啊?怎麼了?有敵人?”
左手小圓盾在前,右手短柄戰錘護腰,一個標準的聖騎士反擊姿勢立刻成型。
“不用這麼緊張,巨人之地裡哪有在地底下討生活的種族啊?獸人和食人魔都能在地上混下去,還有誰會來這種地方?”
蘭佐爾鬆下武裝,緊走兩步跟上了順地下暗河流動的水元素之怒,“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火焰和雷鳴那兩個家夥都進階了,我也想進階!”
一般來說,低級元素生物進階都是互相吞噬同類,中階元素生物則會參與到所謂的元素戰爭中,利用在元素戰爭中擊敗敵人的功勳從自己上級那裡換取進階所需的材料。這也是羅非所說的,即使四元素之怒想通過更和善的方式交流平衡,原本的元素體係也無法做到這一點的原因除非想讓自己所代表的元素消亡,否則就必須得參與元素戰爭。
這個時候,五行體係的優越性就體現出來了,每個元素的位置都是克人的,又都是被克的,完全沒有必要再通過元素戰爭這種方式控製各元素之間的平衡。
但現在,已經有兩個元素之怒都成功進階,原本平衡的五行體係又一次出現了短板。現在埃布留斯的意識裡,就有無數中階水元素生物的聲音在嘶吼呐喊著他們的本能提醒他們,元素戰爭開始了。
“對了,我還一直挺好奇的呢,你們那個元素戰爭在哪打啊?德萊尼的記錄裡可沒有類似的記載。”
“阿格拉瑪大人在留下格隆德的同時,調整了一下德拉諾世界的元素平衡機製,給我們幾個單獨創造了個異空間,那裡就是元素戰爭的戰場了。”
埃布留斯的口氣雖是很輕鬆,但對於已經擁有了七情六欲的元素之怒們來說,中階元素生物就已經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眷族了。縱使知道這一切都是必要的犧牲,性格不夠硬氣的水流之母總是會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或者說滴水)。
解決完自己對元素戰爭的疑問,聖騎士捂著自己的頭高喊道“我哪知道啊?羅非就給你一句‘水是向下滋潤的’就指望我給你想出一個進階之路?還是元素之主級彆的?你還是殺了我吧!”
一招仲裁之錘砸碎了麵前的石鐘乳群,再用審判之劍把斷茬麵磨平,僅僅是趕路過程,就可以看出蘭佐爾在聖光之道,尤其是如何用聖光破壞東西(和人)方麵是有多麼的嫻熟。
“幫幫我吧,你們族不是特彆擅長這些方麵的事情嗎?你總不會一點有關元素的書都沒看吧?”
德萊尼在太空中逃難多年,高魔文明中魔文明低魔文明見了一大堆。有關各個文明的研究文獻那更是用最大儲量的計算水晶儲存都夠把埃索達號裝滿的重量,但元素之怒的進階?抱歉,就算是元素生物所組成的文明都不會研究這個。
“在文獻裡記載最多的,就是‘xxx在某場戰爭中突然頓悟’,‘xx為了庇護自己的種族,在將死之際領悟了本質’這一類的話。我唯一能總結出來的,就是你去打架吧,尤其是那種可能把你打成水滴的那種架。”
埃布留斯沮喪地低下頭來,連帶著整個地下暗河都消停不少水元素們與自己的領主達成共鳴,正在分擔水之母的悲傷。
女聖騎士搖了搖頭,她當然知道這種方法有多不靠譜。不說彆的,這些記載九成九後頭都會跟著這麼句話“xxx犧牲能量波動丟失概念被完全破壞被腐化。”至於後頭會跟什麼詞,那就得看你是從哪的圖書館借來的這本書了。
按道理來說,這地下溶洞裡所有能走的道都是被水流經年累月腐蝕出來的,但……
“埃布留斯,等一下。”
順著河往下流的水之母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但無論是立刻轉身往回顧湧,還是在蘭佐爾身邊再整出來個“交互頁麵”,都需要一點時間。
等了能有半分鐘,選擇用“腿”爬回來的埃布留斯終於來到了德萊尼身邊,一邊邁上岸,一邊還像小狗洗完澡一樣狠狠甩了甩身子。
“嘿!”蘭佐爾一時不查,沒等開聖光護體呢,這滑溜溜的水就全抖在光鑄重甲上了。
“哦,抱歉,我以為你能反應過來的。”
由於埃布留斯對自己的認知僅限性彆,所以她的臉和沒進階之前的其他元素之怒一樣,都是模糊一片。不過不一樣的是,她懂怎麼用顏文字。
看著那用浮冰水做出來的簡單顏文字,蘭佐爾也不好繼續發火,隻是皺著眉頭表達自己很生氣的同時,用聖光把身上的水分蒸發了個乾淨。
結果,這不蒸發還好,蒸發了,聖騎士這假生氣立刻又變回了真生氣。
“這是什麼啊?!”蘭佐爾眼看著最金貴的光鑄板甲上,東一條西一滴地尕圪住了純白色不透明的礦物結晶。
“哦哦哦,我忘告訴你了,溶洞之所以能形成,就是因為這附近的地層是由水溶石構成的。”
“水溶石?”聖騎士一邊用戰錘敲掉身上的結晶,一邊說道。
“是的,水溶石。這是一種特殊的礦物,一般情況下它很堅硬且不會被水溶解,但這種礦石在遇到酸水之後,會被迅速溶解。看到這些好看的石頭了嗎?”
埃布留斯抬手指了指一路走過來,被打碎的那些石鐘乳,“它們就是被暗河溶解之後,再次沉積而形成的。”
聖騎士簡單地把鎧甲收拾了一下,至於身上和內衣上?出去再說吧,這地方也找不到乾淨水。
“看這裡,我感覺這個溶洞,說不定是誰有意製造而成的。”小太妹拿起一片鱗甲,這片足有蘭佐爾手掌大的鱗甲看起來既像魚的,又像蜥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