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個子,能不能把下一次挑戰的機會讓給我呢?”
沒等對方回話,女孩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個麵具扣在了臉上,二話不說,衝著對方的肚子就是一拳!
哈姆眼睛一凝,要知道,自己也是跟福勞爾對練過的。從單純的力量和速度來說,她的速度和力量絕對超過了福勞爾。
看了眼被驚得不斷後退的眾人,戴上麵具的女孩兒踢了踢昏迷倒下的男人。“嘖,銀樣鑞槍頭,喂,難道你們還想讓老娘親自動手不成?!”
“這種說話方式和語氣……和剛才沒戴麵具時完全是兩個人嘛。”
作為旁觀者,哈姆一眼就看出對方力量的增強九成九跟臉上的麵具有關。
女孩空翻進場,臉上的麵具一抹一收,不知道藏在了哪裡。主持人還沒等說話,伊戈利瑪倒先開口了。
“下去吧,這裡沒你事兒了。”
霜狼親衛收起了假扮出的疲倦,而是擺出了個標準的榮耀戰團近身格鬥起手式。
“呀啦啦,真是太可怕了。”
女孩拉起披風,低頭抬頭之間,一張在平麵上繪畫出立體感的鴉人麵具,代替了挑戰者原本的麵孔。
伊戈利瑪先手進攻,自己手上沒有武器,對方卻有麵具加成,誰知道對方會不會遠程的類法術手段。
不幸的是,他猜對了。
挑戰者的兩臂竟然化形出了鴉人羽毛的虛影,振翅一起,竟然飛上了空中。
繪畫張開了嘴,一股攜帶著可怕高溫的火流從空中射下。
“凎!這女人瘋了嗎?!”
這賭鬥台本就是在帳篷中間夾著,麵積還不大。她這一口火下來,能把整個大營地都點嘍!
“白爪賊!”
哈姆抬手,令牌之下,十幾個順著人流往外跑的“平民”站在了原地。
“有序帶領觀眾撤退!”
白爪賊迅速行動,哈姆則一步跳起,雙刀出背,交叉前斬。
“狂賊之刃,無我不斷!白爪門辟焰!”
整齊的火流被切割成四段,這一幕讓伊戈利瑪直罵娘。
“伊戈他兒子,你這是幫忙的還是添亂的!”
伊戈利瑪抄起自己的戰斧,就地就是一招旋風斬,隻見狂風之中,點點冰碴不斷擊打著天空中戴有麵具的挑戰者。
火流無聲無息地消失,周圍的帳篷成為了二人助手。畢竟挑戰者不是真鴉人,在狂風中保持飛行的同時躲避飛過來的雜物,實在是難為她了。
抬頭觀察了下周圍狼藉的景象,哈姆和伊戈利瑪對視一眼,隨後同時歎氣。
“我的錢,不夠罰款了。”“我會被老爹打死的。”
二人一人一邊,把這個惹出大麻煩的女孩帶到了占星人總部。
過了半炷大香的時間,一個戴著顱骨,身上掛滿瓶瓶罐罐的獸人巫醫叮當亂響地走了進來。
“呃,這位就是星辰占星人的首領,哈姆?”
漢德也不在乎對方沒有回答,繼續稱讚道,“真是虎父無狼子,少年有為啊!哈哈,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還四處偷看女人洗澡呢……”
“漢德,好久不見。”
伊戈利瑪的臉龐從黑暗中伸了出來,口若懸河的麵顱酋長縮了縮脖子,好像一隻看見霜狼的塔布羊一樣。
“呃,我想問一下,瑪爾羅娜那孩子,究竟……”
“在那之前,”哈姆開口問話道,“你先跟我解釋一下,她臉上的麵具是什麼東西?”
漢德也不傻,稍微一想就知道,對方應該是懷疑在製作麵具的時候涉及到了囚禁靈魂等反人道的步驟。
“哎呦喂,這個啊,這是我們麵顱氏族的傳家技,就是通過製作麵具和扮演,請靈上身幫助我們戰鬥,我們稱呼其為,演神。”
“確定沒有……”
“怎麼會?!強行拘禁會引起靈的反抗,而且麵具的力量會被極大削弱!這方麵我們的規矩可是很嚴的!”
漢德沒說的是,一開始,麵顱氏族其實是用顱骨來製作這種演神麵具的。後來被黑石酋長強行命令,他們才用獸皮代替顱骨。
“那她戴上的鴉人麵具是從哪來的?”
獸人和鴉人有友好關係還是近兩年的事,既然不拘禁靈體,這鴉人麵具是怎麼來的?
“哦,那個啊,祖上傳的。據說是有個鴉人冒險家受了重傷。被我太爺爺的太爺爺帶回了氏族。雖然最後沒救回來,但那位冒險家謝謝我祖宗,幫助他做成了這張麵具。瑪爾羅娜是我的關門弟子,指望她把這門手藝傳下去呢。”
“戴上這個麵具,失控的可能性有多大?”
哈姆的問題越來越偏,漢德卻不憂反喜如果能用自己祖傳的手藝入夥星辰的話,對麵顱氏族百利而無一害。
“這個,失控的可能性還不算小。”麵顱酋長敲了敲自己的藥瓶,“畢竟你是要扮演另一個人,如果把握不好度的話……不過不用擔心,隻要是正常結緣的話,靈是不會看著你失控的。”
“瑪爾羅娜那孩子,是因為她對鴉人的了解隻是道聽途說,扮演錯誤的話,就是靈想幫助你也沒辦法。”
“所以演神麵具也被稱為先祖麵具,因為自己家的先祖之靈最好說話,而且記載比較清晰,不容易發生錯誤扮演的問題。”
大概了解了麵具的作用之後,哈姆讓對方退下,等候發落,隨後轉頭看向伊戈利瑪。
“你說,非哥能同意嗎?”
“我估計他能同意,這又不違反先祖之靈的教誨,還能提升占星人的戰鬥力。”
“先祖麵具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