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誰t大晚上不睡覺淨在那咳嗽!”
“嗯……”
“你丫的有完沒完啊!”
船長一拳衝向洞穴方向,卻被一隻枯瘦的右手死死抓住。
“呦,老頭子啊,抱歉抱歉。”
轉頭看向正在一旁端坐的兩位同行者,船長做出了一個迷茫的表情。
“你們這麼看我乾什麼?哦,對,你們不認識是吧。他就是當初救我的那位老頭子,大通靈師。沒名字,他們的奇怪規矩。”
“誰告訴你我沒有名字的!老子都告訴你多少遍了?隱宗宗長皆名克己!就你一天天老頭子老頭子的叫,都忘記老夫的代號了!”
師徒倆正在進行“和諧友好”地互動,哈拉薩和冰魄更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在旁邊嗷嗚嗷嗚的伴奏,隻有羅非和雷克薩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中。
“跟靈魂一樣,即使現在他站在我麵前,也聞不到他身上的氣味。”
“大哥,現在外麵風雪交加,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過來的嗎?怕不是在你們門口設置的這個避難所呦!”
克己和巴博薩動了半天拳腳,最後進入了三歲小孩精通的滾地龍模式。看他倆這意思,再鬨一炷大香都行,但羅非可不能等這倆玩夠自己來,是有正事兒的!
“前輩?前輩?克己前輩!”
“老夫當年打遍天下無敵手,今兒還能……哦哦,等一下啊,老夫馬上就教訓完這個不肖徒兒。”
巴博薩趁此機會一記頭錘反擊,把自己師父乾了個四腳朝天。
“夠了,巴博薩!是不是想吃軍棍了?!”
雷克薩抓住了還想繼續胡鬨下去的船長,羅非則上前,扶起了自己此次前來,所要找的目標人物。
“在下星辰大酋長,羅非。”
由於不確定對方與外界信息脫節多少,主角隻是介紹了下自己的名字,準備到時候他問什麼,自己再具體回答解釋。
“啊,我知道,統一霜火嶺獸人的小子嘛。話說回來,你的名字還真是拗口,根本就聽不出來你是哪個氏族出身嘛。”
隱宗宗長揮了揮手,“行了,這麼大點破地方呆四個人兩頭狼,實在是太擠了,走吧,我帶你們去隱宗院。”
“隱宗院?”
在一腦門子疑惑中,四人兩狼走出了半洞窟,看到了一頭在陽光下反射光芒的雪白戈隆。
“德爾拉克,張嘴!”
戈隆順從的張開了嘴巴,看著那如同半地窟一般大小地深淵巨口,冰魄有些瑟縮害怕。
“彆怕,彆怕。”
看著克己不斷向幾人招手,羅非抱著冰魄,當先走進了戈隆的嘴巴裡。
“哈拉薩?”
大戰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可以在外頭跟著跑。
“彆犯傻了,你的那點小碎步,不可能跟得上德爾拉克的腳步!”
巴博薩倒是無所謂,也不知道他為啥就這麼信任自己這個師父,竟然還專門找了個靠喉嚨的位置坐下。
“進來吧,進來吧,來,不要怕。”
獸王獵人就像當初第一次收養小狼崽兒一樣。帶著動物夥伴走進了這個特殊的“一等艙”。
“好了,出發吧,咱們回家!”
雪白戈隆順從地合上嘴巴,完全沒有一點獨眼巨人的凶相。
在“一等艙”裡,克己打了個響指,從戈隆的牙縫裡,鑽出無數屁股膨大、散發綠光的螢火蟲來,照亮了戈隆的嘴巴。
“真神奇,你們是從哪弄到的?”
“這是我們打獵吃掉的獵物靈魂所化,可惜,他們的靈智太低。不然做成冰雪魔像,他們會活得更自由。”
雷克薩抬起手,看著幾隻魂魄螢火蟲在手指間飛翔戲耍,羅非也是頗有興致地看了兩眼,才再次跟宗長說道,“您,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
“嗬,當然,畢竟是我邀請你們來的。”
“不知您請我們來,究竟是為什麼呢?”麵對這位通靈大師,羅非保持著一種低姿態。
“隱宗自有通靈一門開始,便在這雪山之中。曆代通靈師皆須在此進修,才可被同行承認為出師。”
“隱宗創立者,據傳,是一位巨靈。”
“巨靈?”知道獸人整個演化史的人,絕不算多。眼前這位能如此準確說出“巨靈”這個單詞……
“看來,通靈隱宗存在的年月,比我想象中要長遠啊。”
克己捋了捋胡子,“是的,巨靈、瑪戈隆、戈隆、獨眼魔、食人魔、獸人。隻要有通靈天賦,且允許進入隱宗院者,皆為兄弟姐妹,不可互相殘殺。”
“好地方,確實是好地方,隻要你們沒有奴役靈魂或者沒通靈天賦的人。”
“嗬嗬,我們是通靈師,不是死靈法師。”克己笑嗬嗬地搖了搖頭,“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靈魂再生,雖可行於世,卻須謹慎為之。莫以自我為主,肆意扭曲亡者意誌。行此道者,當為隱宗之敵。”
“原來如此,隱宗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對抗死靈法師嗎?”
“其實我們針對的,是所有擾動死者安寧的人。不過,死靈法師確實是這種人中,人數最多的一個群體。”
話說到這裡,羅非稍稍鬆了一口氣比起費儘心機的互相試探,雷神酋長還是喜歡直來直去一些。
“既然如此,那不知隱宗是否願意出山,幫助我等平靜死者之魂呢?”
聽得這話,隱宗宗長露出了尷尬地苦笑。
“哎,我之所以讓這不肖徒兒請幾位過來,正是因為,這先祖之靈,出了變故啦。”
“出了變故?”哥仨兒就一個半吊子通靈師,八成是什麼忙都幫不上。不過既然人家請咱過來,那肯定是有道理的不是?
“再次醒來的靈魂們,都在訴說著一個可怕的消息。”
“彼岸與此岸之循環,正在不斷崩潰瓦解!”
“本應回到彼岸的生魂消失不見,被召喚出來的祖靈神秘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