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獸人傳!
距離星辰收到德萊尼訓斥信兩個月後,
沙塔爾,先知教堂。
作為一個種族的精神領袖,維綸居住的地方異常……寒酸。雖然大家都管這裡叫先知教堂,但實際上,它隻是主教議會所占據的主控製艙後麵,延伸出去的一排居住艙室中的一個而已。如果沙塔爾還能飛的話,這個居住艙室甚至不會是用來長期居住的。
此時,一位英武的德萊尼將軍從療養教堂的後門走出來,在她的前麵,正是那條熟悉的、通往先知房間的走廊。
與往常不同,將軍收起了回家探視的放鬆模樣,反倒是小心翼翼的放了個偵測邪惡出去。好像她所在的不是沙塔爾中心,而是某個戈隆居住的巢穴一樣。
“呼~”
轉了轉手中熟悉的短柄戰錘,德萊尼將軍,哦,以他們的習慣,應該叫她原初之光主教,一如往常地走到了先知教堂門前。
“先知大人,我給您送今天中午的飯來了。”
“菜單是什麼?”
“霜火嶺的裂蹄牛。”
“比起牛肉,我更喜歡喝牛奶。”
“牛奶也有,特供的。”
空蕩蕩的門上突兀閃現過輝光,原初之光主教推開了門。
走進臥室,一位渾身都是繃帶,身上散發著濃重藥草味道的高大守備官正有些局促地坐在板凳上。
“瑪爾拉德?”主教挑了挑眉毛,“你不是應該養傷嗎?”
因傷休假中的沙塔爾總守備官苦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死在刃風蠻子的手裡。”
“蘭佐爾,你沒有被跟蹤吧?”
坐在床上的維綸睜開了眼睛,耀眼的聖光瞬間將整個臥室的亮度提升了數個數量級。
“維綸大人!你又在使用那種能力了!”
蘭佐爾嫻熟地把老人眼中的多餘能量抽走,在瑪爾拉德驚慌的眼神中解釋道。
“你應該知道,維綸先知的能力一直都有些……不穩定。”
“為了能得到特定目標、特定時間、特定事件的準確預言,維綸先知經常會用這種方法,增強自己的精神力。”
聽到這段話,總守備官有些緊張起來增強精神力,以獲得更加準確的預言,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行為。因為在他不算豐富的魔法知識裡,唯一一個跟這種行為類似的,是法師們在遨遊虛空時肆意使用法術……
“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危險,小家夥。”
沒有人知道維綸已經活了多久,要知道,基爾加丹上任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當時艾瑞達人的領袖之一了。這句“小家夥”,也算是恰如其分。
“我的預言能力,即使是泰坦或者納魯,也不能施以影響,不用擔心我在使用能力時,碰上一些……不該碰上的存在。”
“可是您已經不再年輕了,偉大的先知!”
蘭佐爾從旁邊抽出來個椅子,坐在瑪爾拉德旁邊。
“先知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會逼得您再次使用這個能力。”
“哎~”
維綸站了起來,撫摸著自己的腦門。“局勢開始失控了。”
“失控了?”
瑪爾拉德的視線在驚訝的蘭佐爾和陰沉臉色的大先知之間來回跳動,“什麼失控了?”
眼神交流一番,得到維綸先知的許可後,清澈的聲音從蘭佐爾口中緩緩流淌出來。
“你可能不知道,在這七年裡,維綸先知曾經失蹤過好幾次。”
女將軍的第一句話,就把沙塔爾總守備官嚇得亡魂大冒。
“失蹤?!”
瑪爾拉德強行把音量壓下來,手心裡汗如漿湧。
“冷靜,孩子,失蹤不是彆人做的,而是我自己的選擇。”
聖光在空氣中勾勒出簡筆畫,幫助這位德萊尼老人解釋他的選擇。
“你應該知道,我們在航行中曾經遭遇過幾次光鑄思潮。”
傷兵下頜上的觸須不安的蠕動了幾下,他自己曾經在最大的光鑄思潮中擔任社團領袖,也正是那次思潮,讓瑪爾拉德發誓,永遠相信聖光,以及永遠不要相信納魯。
“對不起,先知,我……”
“好了,孩子,我把你留在這裡,不是為了聽你道歉或者譴責你。”
目光深邃的老人站起身,把再次單膝跪下的少年(以德萊尼人標準評價)英雄攙了起來。
“先知大人,您的意思是,我們正在遭遇又一次光鑄思潮?!”
平複下心情,瑪爾拉德的智商再次占領高地時,很輕鬆的得出了這個結論。
“這就是剛才蘭佐爾小姑娘所說的,我數次失蹤的原因。”
維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去確定各個納魯的情況去了,包括已經死去的卡拉。為了避免光鑄思潮,或者更加可怕的東西出現在我們的民眾中。”
傷兵的眼睛看向了蘭佐爾。
“第一次事發突然,我沒趕上。之後的每次出遊,都是我親自護送先知。”
在場三人都歎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誰都不想對儘心儘力幫助德萊尼逃脫追捕的救命恩人,或者說恩七巧板抱有惡意。但報恩是一回事,給人賣命,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情況怎麼樣?彆告訴我我們即將麵臨又一次光鑄思潮?!”
在刃風氏族的陣列裡殺了個七進七出,讓總守備官除去了心中仇恨獸人的種子,再加上之後星辰、戰歌以及獸人聖騎士的傾力幫助。現在的瑪爾拉德,還不是後世那個針對獸人的超級鷹派。
正因如此,他才更能理解,如果這個時候光鑄思潮興起的話,會引發多麼嚴重的後果。
“我隻能遺憾的告訴你,恐怕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