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獸人傳!
兩個綠皮獸人擦肩而過,赤紅雙目一交,便掏出腰間戰刀,著打成一團。
“吼啊啊啊啊啊啊!”
“嗚~”
腎上腺素爆棚的嚎叫聲、傷員的嗚咽聲、臨死之人的喃喃聲、女性獸人的低吼聲……整個魔血氏族營地,已經徹底亂成了一鍋粥。即使是最有威望的酋長,也沒辦法壓製住他們的欲望,實際上,他們自己都陷入了類似的無序狂暴狀態。
若是在原來,薩滿們還能幫著控製管理一下,但現在,還待在魔血氏族的薩滿都轉職成了術士,他們巴不得氏族內部更亂一點,好方便他們進行一些……不那麼人道的實驗。
“彆過來!再過來,我就砍你!”
被遺棄在小屋裡的孩子,顫抖著將手中的木劍對準邪笑著走近的獸人術士。
像這樣的孩子,在魔血氏族裡有很多。他們的父母或者在哪裡打架鬥毆發泄,也可能已經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這給了術士們,一個可乘之機。
“孩子的靈魂,是最合適的。”
靠近孩子的邪惡術士裸著上身,幾張痛苦的麵龐正在他身上遊走,舉著木劍企圖自衛的孩子認出來了一個熟悉的玩伴。
“克娜……我跟你拚了!”
玩具木劍劈砍在侵略者身上,微弱的痛苦反而激發了他某種變態的欲望。
“我改主意了,小鬼!在蹂躪你的靈魂之前,我要先品嘗你的肉體!”
話音剛落,一道微弱的暗影光束便從門外飛了進來,直直砸在了惡心術士的後背上。
“是誰?!是誰在挑戰我,強大的巴夫?!”
披著紫黑色鬥篷的身影推開門,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小帳篷。
看著一身華麗裝扮,將無數珍貴的暗影附魔和邪能符文用在光影效果上的來者,靈魂術士瞬間冷汗就下來了。
“靠!你這神經病!”
當機立斷,身上的兩個痛苦麵孔被迅速分解為靈魂碎片,糅合著他雙手上迅速膨脹起來的邪能球,一發最大威力的混亂之箭砸向了過來的同行。
“不要傷到孩子!”
一個邪能護盾保護住自己,另一個邪能護盾保護住孩子,隨手而為的法術防禦竟然輕鬆擋住了對手的全力一擊。
“凎!真他娘的跟導師說的一樣,腦子越有病的人,當術士越厲害!”
這次從“行俠仗義者”手中放出的,可不再是打招呼一樣的能量束,強大的暗影箭在穿透對方的同時引發了靈魂術士體內能量暴走。眼看即將發生一場巨大的爆炸,被靈魂術士喊成神經病的家夥卻解除了護盾,走向了爆炸中心。
“彆去啊!你會死的!”
孩子或許不明白這爆炸的威力具體有多大,但從那可怕的光影效果來看,如果是自己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接近那團光球的話,一定會被炸成粉末,就像灶膛裡燒過的黑灰一樣。
神經病置若罔聞,在那光球膨脹到極點的時候,將手指碰在了光球上。
“啵。”
紮破氣球的聲響過後,光球開始萎縮,化成一道道如液體一般的能量流,進入了神經病的體內。
“呼,這種感覺真是棒極了!”
“撲通!”
早已嚇得腿軟的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驚醒了品味餘韻的神經病術士。
“哦,抱歉抱歉,忘記你了!”
轉過身來,掀開兜帽,一張以人類審美都可以算得上清秀純潔的女性臉龐出現在獸人孩子麵前。
“你好,我叫奧爾多安,你的名字是?”
“雷克,雷克鐵臂。”
站起身來,看看爐子上的已經開始長毛腐爛的肉乾,女術士搖了搖頭。
“你願不願意跟我走,我帶你去找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已經死了。”
孩子平淡地說出這句話後又補充道,“爸爸和比爾克叔叔打架,被一斧頭砍掉了腦袋。媽媽被比爾克叔叔抓走了,一直不見蹤影,直到昨天……我在氏族大鍋的底下找到了媽媽最愛的束發帶。”
“哦,可憐的孩子。”
張開懷抱摟著雷克,此時的奧爾多安好像一名從天而降的天使。
“走吧,跟我一起,有好吃的好喝的,不用擔心我拿你們做實驗哦,我可不是那群被邪能燒壞了腦子的白癡。”
孩子環視了一圈曾經溫暖的家,最後帶著些許留戀的點了點頭。
“太好嘍!奧爾多安孤兒院又添加了一位新成員!”
興高采烈地拉著孩子走出帳篷,女術士高興地一打響指,點燃了兩個不懷好意的術士。
“姐姐你好厲害啊,一下子就能把薩滿們點著!”
聽著孩子的誇獎,“行俠仗義者”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是當然!”
奧爾多安露這麼一手,主要是為了嚇唬嚇唬那群隻知道吃打艸的野獸。但凡還有點理智,能聽懂人話的家夥,都會在見到她那光鮮亮麗的打扮時迅速逃離,如果來不及,就挖坑把自己埋了裝死人。
有女術士開道,二人一路順利地來到了孤兒院。
“當當!”
清秀的女術士往前一跳一伸雙手,像個向小夥伴炫耀玩具的孩子一樣,向雷克展示著她和夥伴的成果。
“歡迎來到奧爾多安孤兒院!在這裡,你們會度過一段開心的時光,然後去塔納安,坐傳送門離開這個世界!”
在新來孩子麵前的,是與外麵魔血氏族完全不同的地方整潔寬敞的街道、有著家一般溫暖的木屋、在街上亂跑的同齡人和弟弟妹妹,以及最重要的,明明使用著綠色能量,卻都滿臉祥和仁善的術士。
“哈哈,是我贏了!給我清涼果!”
看了眼被堵死在營地裡的大將,坐在對麵的年輕人笑笑,將身後裝滿清涼果的簸箕拿到麵前。
“你一個人能搬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