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獸人傳!
讓我們把時間稍微後退一下。
“唰,唰,唰~”
充滿獸人粗獷風格的簡陋船隊在大海上風馳電掣,航行過一個又一個零碎的島礁。
無論是隻能用船槳作為動力的運輸船,還是風漿雙動力驅動的驅逐艦,都不可能靠自己開出這樣的速度。所以很顯然,古爾丹討打軍得感謝友情外置水生種族發動機的積怨娜迦。
當然,這些服務可不是免費的,隻不過付出報酬的,不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們。
“嘶哈啊~”
遠處,隸屬於宿怨氏族的娜迦們擦了擦唇角的口水,隨後用熱烈的目光逼視著他們親愛的酋長。
“去吧,我的孩子們。”
作為氏族族長以及所有人的老祖宗,達瑞娜的語氣中充滿了虛偽的慈愛。
“把那幫低賤的陸生種砍成肉醬喂魚人,然後,船上所有的寶物,都將屬於我們!”
早已按耐不住野性的娜迦族民們高舉武器,向自己最敬愛的母親祖母妻子吼出高昂的歡呼聲。
“達瑞娜宿怨,破碎群島上最具名氣的女性娜迦。”
身形高大的卡茲格羅薩掂了掂手中的重錨,輕蔑地說道“畢竟,能生出一個屬於自己氏族的家夥,確實不多見。”
隨著積怨酋長的字句落下,一個個強壯的娜迦精銳從海底現出身形,朝麵前的敵人發出威懾性的怒吼。
“你,你以為我是吃海藻長大的嗎?!”
達瑞娜六臂齊動的同時蛇尾一彈,海洋法術、詛咒、神術和附魔同時開始,儼然一副要跟對方拚個痛快的架勢。
然後,兩把被邪能包裹的月刃從天而降,砍斷了她的四隻手臂。
“啊啊啊啊啊啊啊!”
斷臂之痛加上法術反噬,尖銳淒慘的叫聲從她的聲帶裡紮了出來,震得剛要動手的族民一臉茫然。
“那是什麼?”
“反正肯定不是娜迦。”
“他好像是從天上飛下來的,你看他背後的那對翅膀。”
普通戰士竊竊私語的時候,達瑞娜的親信後宮們已經忍不住了。他們掄起手中布滿鐵鏽的戰錨,直砸向偷襲者的後背。
“影舞。”
簡短的精靈語之後,十幾道姿態不同的虛影出現在宿怨親衛隊的周圍。
兩秒之後,這些虛影便如海市蜃樓一樣,隨風消逝。
如果在場有視力和記憶力卓爾不群的人,那他就能通過連接虛影,判斷出對方出刀的動作和姿勢。
可惜,這裡沒有。
所以,在宿怨娜迦的眼裡,這些親衛隊在虛影出現時,便如被停止了時間一般僵立在原地。等虛影消失後,他們就變成了方正的碎塊,於翻滾的過程逐漸軟化,並用腥臭的血液浸染著整片沙灘。
“臣服於我,達瑞娜,或者跟你的後宮一起去見神明!”
後半段話入耳,宿怨娜迦的族長身體猛的一哆嗦。
娜迦信奉的海洋之神,永遠不吝嗇自己對屬民的恩典。如果有娜迦死去的話,祂會為死者重塑肉身,並將後者的靈魂截流下來,塞進新的、更強大的肉體中重新複活。
不過,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神賜予你的恩惠,必須以等價的東西進行交換。比如記憶,比如情感,比如……自由。
曾經的達瑞娜,是皇家祭司團的一員,她知道,甚至見過那些經過多次複活後的家夥的慘狀。所以她一次都不想死,一次,都不想以靈魂狀態見到自己侍奉的神明。
“我臣服於您,強大的勇士!”
宿怨酋長匍匐在地,將頭顱和頭顱上的每根水蛇死死貼在地麵上。
“從今日起,宿怨將是您最惡毒的刀刃!”
與此同時,天邊的那根綠色光柱,突然熄滅了。
站在獸人驅逐艦船頭的惡魔獵手一齜牙,埃辛諾斯雙刃的刀鋒上閃爍起幽綠色的熒光。
“破碎海灘的光柱熄滅了,這到底是……”
“那幫雜碎打開了薩格拉斯之墓!”
回答了布魯塞隆的疑問後,伊利丹便將目光投向了遠方的海麵。
“當年守護者留下封印的時候,曾經特地拜訪過守望者地窟。”
頭盔下的秀眉擰成一團,瑪維語氣沉重地解釋道“她說過,如果有一天墓地重新升起,且衝天的綠色光柱消失的話。意味著整個封印中最安全的警告係統被攻破。”
“真到了那個時候,她希望守望者可以出手,並將薩格拉斯之墓重新開啟的消息傳回世界樹。”
“找到了!”
伊利達雷大導師嘴角剛剛挑起,便凝固在了臉上。
“怎麼……會……”
“墓地裡跟薩格拉斯有關的東西很小,對吧。”
布魯塞隆舔了下牙齒,“守護者打敗的,不過是一個以靈魂殘片為材料製成的布偶。當剩下的殘片都鑽進彆人肚子裡之後,墓地裡又怎會剩下真正意義上的‘屍骸’。”
嘴上說著,這位叛變的納斯雷茲姆心裡不斷犯著嘀咕“離得這麼遠都能憑借模糊感知確定墮落泰坦的氣息,這已經遠遠超過賜福的級彆了吧!連那兩個艾瑞達的臭娘們兒恐怕都做不到這點……”
“這家夥,不會是薩格拉斯的私生子吧。”
充滿惡意的編排了自己的前老板之後,布魯塞隆的人手繞過寬大的蝠翼,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彆掉以輕心,據我所知,靈魂碎片製造人偶的技術,必須有一顆可以用來定位的核心。以薩格拉斯的能力,這顆核心的威力大了不敢說,沉下一片大陸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那我們應該抓緊時間!”
心係世界安危的守望者大姐頭一揮手,“讓卡茲格羅薩帶著所有手下回來,我們必須全力趕路!”
“不行!”
伊利丹猛的一轉頭,“守望者和惡魔獵手的數量太少了,無法應對破碎海灘上留下的敵人!我們必須擴張自己的隊伍,才有突破防線的機會。”
“他說的沒~錯。”
歸化恐懼魔王一展有些破爛的皮翼,“再說了,就算把他們召集回來,也沒法用來拉船。”
影歌女士想了想,最終隻能不滿地揚了下自己的披風,朝著拉船的魚人大喊魚人語中的臟言穢語,以發泄心中憤懣。
……
急也好,不急也好,在水生一族的全力牽動下。三天後,二人一魔終於看到了在海麵上巡遊的陳舊戰艦和戰艦後麵的港口。
好吧,說是港口,其實就是幾個粗製濫造的棧橋、一堆歪歪扭扭的倉庫和兩個不知所謂的大皮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