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獸人傳!
“記錄完成了嗎?”
“完成了。”
羅非鬆了一口氣,向著麵前的人類元帥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洛薩僵硬地笑著,穿戴鐵甲的手掌與對方相交,宣告著這次大型談判的順利結束。
“那諸位走好,我們就不送了。”
星辰大酋長起身,帶著一眾助手離開了大帳。隨後,作為人類代表的安度因洛薩和泰瑞納斯米奈希爾也出了談判會所,前去與焦急等待的護衛隊會合。
人類這邊暫且不提,先看看回了議事大廳的星辰代表這邊。
“高爾考克,一個月前的那場暫停事件,有結果了嗎?”
雙頭食人魔麵色沉重地晃了晃兩個腦袋,“沒有確定的結果,非哥”
“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時間係或空間係法術痕跡,耐奧爾和塔薩女士那邊也傳回了消息,確定不是青銅龍或者永恒龍從中作梗。”
“不過,我倒是有個猜測。”
心事重重的雷神酋長雙眉微展,“說!”
“暫停事件,很有可能是某種超位存在通過精準的法則乾涉引起的。”
說到這裡,高爾考克拍拍雷克薩的肩膀,又指了下羅非手邊的水晶斧矛,“最好的證據,就是非哥你和雷克薩兄弟沒有受到暫停的影響。”
“雷克薩是獸人和食人魔混血,而我,嗬。”
主角曲指敲了幾下自己穿越的綁定裝備,“看來在這東西的輻射下,我已經不能算是個純種的獸人了。”
獨眼的基爾羅格厭惡地一撇大嘴,“現在看來,‘純種獸人’這兩個詞是好事還是壞事,真得好好算計一下。”
“確實,”薩姆羅輕撫長須,“如果在戰鬥中發生類似事件的話……”
“好了,諸位,”蘭佐爾站出來,寬慰眾人道,“當務之急,是把撤軍這件事情安排妥當。要是各位沒有什麼對撤軍之事的意見的話,就回到各自編製,做好準備吧。”
“就是就是,”考娜也站了出來,一巴掌拍在自家丈夫的後腦勺上,“這家夥粗心大意的,把報告上最重要的一行字落下了。‘此事中並無惡魔參與的痕跡’,隻要不是軍團做的,大家夥兒就不用太擔心。”
話已說到這個份兒上,眾將領自然不會再糾纏下去。一個個道了彆,往自家部隊回,隻留下了愁眉不展的羅非同沒有具體軍職的蘭佐爾、雷克薩。
“不用擔心,”德萊尼聖騎士握住了羅非的右手,“燃燒軍團中掌握著如此能力的,無外乎阿克蒙德、基爾加丹和薩格拉斯。而且如此精確的能力使用,必然不會離得太遠。至少,不會超出我們的警戒範圍。”
“關鍵是接下來的撤軍行動,”主角反握住纖纖柔夷,“星辰這邊還好,有其他種族的部隊幫襯著。問題是部落那邊,一旦在撤軍中途陷入停滯,聯盟的人……”
“怕什麼!”
獸王獵人“蝙蝠俠”一拍大腿,“把基爾羅格大哥的血窟戰團和利奧拉兄弟的虎人特戰隊調過來,不斷襲擊對方的糧草存放點和主要道路就是。”
“是個好主意。”雷神酋長微笑道,“大不了咱們這邊死咬著不認就是了。”
“這樣不好。”
蘭佐爾搖搖頭,“不管怎樣,我們簽訂了停戰協議,這樣明目張膽的敵後破壞行為,自然也得停止。”
“不如這樣,我們讓紅龍和元素包圍激流堡,將霜狼軍團轉移向索拉丁之牆。讓新整編的虎人第一戰團由安多哈爾西進,控製住關鍵要道。”
“同時增加魯克瑪之子的巡邏頻次,讓擎天的俠客團以商會的名義來往於交戰前線,好幫助占星人在關鍵時刻控製局勢。”
雷神酋長轉頭,朝自家兄弟低聲說道“看看你嫂子,不愧是經驗豐富,老奸……啊疼疼疼!!!”
女德萊尼麵無表情地擰著主角腰間的軟肉,淡淡道“雷克薩,如果你想找個姑娘的話,那可一定要記住了,形容人姑娘聰明的時候,千萬彆用老,奸!巨!!猾!!!這個詞呦~”
“是,嫂子。俺記住了,俺記住了。”
半個月後,提瑞斯法林地,前格雷之家,現北方交戰前線。
格羅瑪什扛著斧頭,一腳踩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城牆垛口上向遠處張望。
在他的身後,綠色皮膚的獸人戰士們正收拾各自的行李,工兵團的兄弟們則將空無一人的帳篷收起,扔在已經適應艾澤拉斯環境的新種裂蹄牛背上。
“媽的,看看那個獸人的嘴臉!”
人類城寨上,一名身穿血紅色鎧甲的聖騎士憤怒地將戰錘往地上頓,震得周圍鴉雀無聲。
“控製下自己的憤怒吧,老夥計。”
披散著長發的莫格萊尼晃動著搭檔厚重的肩鎧,“至少,還活著的人都可以回家了。”
“是啊,”阿比迪斯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恨,“幸存下來的我們,終於可以在無數野獸的環伺下安穩地睡個好覺了!”
阿比迪斯如此憤怒,是因為這位伯爵從自家領地帶出來的兩千五百名親兵,全都折在了格羅瑪什手裡。無論是從經濟角度還是從情感角度來說,這都是他無法接受的。
“自阿拉索帝國以來,人類何時不是在危險叢生的情況下生存呢?”身著白銀之手戰甲的賽丹出現在亞曆山德羅斯的身後,長聲感慨道。
“達索漢閣下!”
“達索漢將軍!”
二人向側方讓了讓,對著上司行了個聯盟軍禮。
“不必多禮。”
說完這一句後,白銀五聖之一便與戰歌氏族的酋長隔空對望,四隻眼睛中緩緩燃燒著渴望殺死對方的火焰。
“哎,到最後都沒殺掉一個稱手的獵物,還真是遺憾啊。”
格羅姆感慨一聲,提起斜劈進地麵的血吼,轉身下了城牆。
“最後?酋長,你還正是能打的年紀。聯盟遲早和我們再開戰端。到了那時候……”
“到了那時候,我這樣的戰士就沒什麼大用嘍。”
安慰酋長的親兵愣了下,顯然,對這位缺乏戰爭指揮經驗的年輕人來說,格羅姆的想法是很難理解的。
“戰爭方式已經變了,遠程的火力過剩型壓製不再需要過高的成本。隻靠怒氣強化自身的戰士想要在這樣的戰場上行走,勢必需要成本更高的防護措施。”
格羅瑪什一邊講解著,一邊拍了下大臂上的肌肉,“我在戰士裡,好歹也算是個強者了。可部落大軍被落在希爾斯布萊德的時候,我和庫卡隆在正麵戰場上起到的作用,近乎為零。”
“誰說的,酋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