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
“我記得,你叫祖宗對吧?”琦姐問他,說起來這名字還是琦姐當年開玩笑給他起的,關於這件事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祖宗點點頭,他眨了眨眼很認真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大姐姐,他並不認識這個姐姐,可是她又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呢?
琦姐看出男孩眼裡的疑惑,她解釋道“說起來,我和你娘還是舊識。”
祖宗聽到琦姐說到他娘的事情,他頓時就覺得身上的傷痛都沒什麼了,他表現得很激動“真的嗎?姐姐,你可以告訴我關於我娘的事情嗎?”
“姐姐?”琦姐揚了揚眉,她聽到這個稱呼很高興,要知道這孩子的娘親是鮫人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鮫人族,壽命極長。
她在認識男孩的娘親寧韶的時候,寧韶就已經七百多歲了,而她隻不過比寧韶小了兩歲而已。
“嗯……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好好在這裡休息不可以擅自離開,知道嗎?”
祖宗答應了。
琦姐起身去梳妝台,在抽屜裡拿出了一塊血紅色的玉佩,她轉過身來將這塊玉佩交給男孩“這或許是你娘唯一留下來的東西了,既然你在這,我就交給你好了。”
祖宗拿著那塊玉佩宛如絕世珍寶握在手裡端詳著,那是一塊純血紅色的玉打磨成了一條龍的模樣,龍尾盤成圓形,龍的樣子栩栩如生,祖宗握著玉佩眼裡突然濕潤,他口中念道“這是娘的東西,這是娘的東西。”
木門被人推開,雲昭端著盛了湯藥的盤子站在門口,她看見祖宗已經醒了不過屋內此刻似乎彌漫著一種憂傷的氛圍。
“藥煎好了。”
琦姐走過來接過雲昭手裡的湯藥對她說道“進來吧雲昭。”
雲昭關上門,她看見祖宗蒼白的小臉但是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很是憔悴,與此同時祖宗也轉頭看向雲昭,他眼裡帶著陌生的情緒打量起雲昭。
雲昭穿著琦姐給她準備的一身紅衣,頭發簡單的挽了個發髻就插著一根木簪子,一張白淨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她抿著唇站在琦姐身後不發一言,看起來就像個小大人一樣,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
祖宗的目光看向琦姐“姐姐,你還沒有給我講娘親的事情。”
“你把這碗藥喝了我就告訴你。”琦姐將裝有湯藥的碗端給他,祖宗沒有絲毫猶豫的接過那樣子就如喝水一樣感覺不到任何味道將藥給喝光了。
琦姐微微詫異,她原先還以為祖宗會和其他人一樣對湯藥十分排斥的,不過從祖宗喝完藥皺起眉頭的模樣也能看出這藥確實難喝,他也很討厭喝藥。
他用衣袖擦了擦嘴,眉頭仍舊緊蹙“姐姐,現在可以說了嗎?”
“當然。”
雲昭原本打算將空碗端出去的,但是琦姐叫住了她“雲昭,你也先坐下休息會兒吧。”
雲昭放下碗,乖乖找了個位置坐下。
琦姐看著祖宗手裡的玉佩,長歎一口氣“我和你娘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那年琦姐還是一隻剛剛修成人形的窮奇,她身無一物,用著兩條腿漫步在山林間,誰知道她突然踩到了一條不知是什麼滑溜溜的東西把自己摔了一跤,她爬起來拍了拍自己這一身泥灰,臉上帶著埋怨“誰這麼沒良心在路上亂扔東西啊,摔疼姑奶奶我了!”
那條滑溜溜的東西突然動了起來,琦姐才看清楚那居然是一條魚尾!山裡麵居然有魚!這對於常年居於山林裡的琦姐來說這是件稀罕事,她隻知道魚是生活在水裡的。
她試著去拽那條魚尾,這一看就是一條巨魚,但她不知道的是這條魚尾的主人此刻正神色慍怒的看著麵前這個愚蠢無知撥弄她的尾巴不穿衣裳的女子。
寧韶突然覺得麵前這個女子實在愚笨,她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女子越是去拽她的尾巴,她越往後縮,就這樣一拽一縮最後女子終於被寧韶拉入了結界。
琦姐根本沒有想過在剛剛那個遍地草木叢生的地方居然會有結界設在此處,而結界裡卻是另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