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boss搶萌妻!
占晟楠單手輕叩著床沿,神情越來越不耐煩,幾次想要從床上爬起來,想想還是作罷,平生少見的耐著性子。
夜晚的醫院更加的安靜,除了窗外偶爾傳來風吹樹葉響外,一片平和。突然間,傳來“叮咚”的電梯開門聲,占晟楠從床上直立坐起來,凝神靜聽了一會,果不其然,輕輕的走動聲在走廊響起。
“啪”的一聲,伸手關了燈,好整以暇的在床上躺好,等著某人。隻是,他都眯著眼睛等了好一會了,還沒見有人推門進來,微微睜開雙眼,借著窗外打進來的月光,占晟楠看向房門上的那扇窗戶。
隱隱憧憧的上麵晃著一個腦袋,外麵的人似乎正努力的踮著腳,往裡麵看,像是要確認些什麼似的。占晟楠一想起某個女人一碰到事情就縮起來的蠢笨樣子,心裡頭就來氣,盯著那顆晃動的腦袋看了良久,察覺到門外的人似乎是確認他已經睡下,正輕輕地擰開門把手推門進來。
門一被推動,占晟楠倏然閉上雙眼,雙手老老實實的擺在身體的兩側,安靜的躺好。
秦曉提著保溫瓶,跟做賊似的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連大聲呼吸都不敢,推開門縫的那一刹那,她先盯著床上的男人打量了足足五分鐘。
濃密的兩道劍眉,斜插入鬢,挺翹的鼻梁,薄而有型的雙唇,線條分明,英朗俊挺的五官在月光下柔和了不少。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睡夢中的他似乎還有很多不順心的事,眉頭緊擰,像是睡的極不安穩。
再三確認床上的人已經睡熟,秦曉才暗自呼了一口氣,把帶來的東西放在一邊,小心翼翼地搬了一張沙發椅,靠近床邊。
也許也隻有像現在這樣的時刻,她才敢這樣細細的打量這個男人。開著窗帶進的風吹在人身上有一絲的涼意,輕輕的抓起占晟楠的手放進被子裡,深怕蓋另一隻手的時候會壓倒正睡得香的男人,秦曉起身欲走到另一邊,隻是還未等她直起腰背,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耳畔傳來男人平緩微慍的聲音。
“你又想要到哪裡去?”
一如既往霸道低沉的語氣,秦曉一怔後馬上就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不可置信的倏忽轉頭看去,一雙幽深如萬年黑井的雙眸,正帶著一絲明顯的怒氣盯著自己瞧。
“你……你沒睡著?”秦曉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隨即想到這個男人惡作劇似的甩著她玩,剛才她還這麼關心他,滿腔怒火不打一處來,“占晟楠,你卑鄙,居然騙我,你根本就沒睡著!”
“誰跟你說我睡著了。”占晟楠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手上的勁,任憑秦曉怎麼掙紮,都不鬆。
“你……你……”想起似乎還真沒有人開口說自個睡著了的秦曉,頹然的低頭,暗恨自己的同情心怎麼如此的泛濫,這個男人哪裡會有感到孤單寂寞的那一刻。
用力甩了甩,沒甩開抓著自己的大手,秦曉沒好氣的說了句“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陪我坐會。”占晟楠一個使勁,秦曉一下在沙發上坐下,本來還想反抗的她聽到占晟楠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示弱,也安安分分的做好,隻是扭捏著想要拿回自己的手“你放開我呀。”
軟糯糯的聲音帶著女子特有的嬌嗔,占晟楠這一刻的心情好的沒話說,不過仍然是兀自故我抓著不放,答非所問“我餓了。”
“那你放開我呀。”這個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秦曉指著不遠處放著的保溫瓶,“你不放開,我怎麼去拿。”
占晟楠一聽,手上的勁一鬆,秦曉跟隻終於逃出了獵人牢籠的兔子似的,逃也似的離開危險範圍。背對著床上的男人,一勺一勺的把保溫瓶裡的粥舀進碗裡,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身後的那道視線一刻不離的黏在她的身上。
“我就帶了些粥,你先吃點,明天我給你帶……”話到一半,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的秦曉立刻住嘴,倒是正接碗的占晟楠看了一眼秦曉,接了下半句“明天我不喝粥。”
誰理你!
“坐下。”占晟楠捧著碗一口一口的喝粥,看秦曉站著不動發號施令。
秦曉自覺是因為不跟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找不自在,乖乖的在沙發上坐下,視線從病房的左邊一直掃到右邊,團團一圈,來回移動視線,就是不肯看離自己幾十厘米遠的占晟楠。
她絕對不承認,是有些扛不住某人的雙眸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也不承認此刻自己的心跳沒來由的正在加速。
“下午怎麼沒回來?”
秦曉這一刻十分的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欠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想起下午這個病房裡的言笑晏晏,屁股下的沙發就跟燒燙了火爐似的,怎麼也坐不住了。
“我要回去了。”
占晟楠眼疾手快,直起身拉著欲動的秦曉,沒好氣又無奈的說了句“都什麼脾氣,一說就暴走,真是一個樣。”
“什麼樣,我就這個樣,看不慣就不要攔著,讓我走啊。”心情瞬間lo到底的秦曉一點都沒聽出占晟楠的話外之音,可十足十的嫌棄之意卻是被她自由的誇大了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