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在意的,就算舊情人生的不是他的種,他也這樣毫無原則的護著,明明睿睿也被打傷了,額頭還鼓起那麼大的一個包。
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秦曉眼角泛酸,她還來不及伸手抹去,眼淚就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你在乎她是不是,你心裡在乎她是不是,你這個騙子,你明明就是忘不了她!”秦曉知道她鑽牛角了,可是這一刻她怎麼都控製不了自己,似乎從蘇雅茜這個女人出現的那一刻起,積聚在心底深處的那一汪深潭在此刻毫不預兆的洶湧襲來,讓她好不防備的就想著要發泄。
“你這個騙子,你根本就忘不了她,那你為什麼要娶我,你巴不得William就是你親兒子是不是,你這個混蛋,我恨你!”秦曉努力掙脫自己被抓住的左手,卻是怎麼也掙脫不開,隻能右手緊握成拳,砸向占晟楠的胸口,不輕不重,一點都不疼。
占晟楠有片刻的怔愣,聽到這個女人嘴裡說的什麼“舊情人”,他真想把人揉碎了滲入自己的骨血裡,還想著乾脆把人直接綁在床上,腦中已經有了無數個蠢蠢欲動的姿勢,把她做到聽話順氣為止。
可現在麵前的人眼淚鼻涕一起來,毫無形象的在他麵前撒潑,占晟楠心口一軟,突然很想笑。
然後占三少也不厚道的真的笑出了聲,微微起伏的胸膛,因為笑容不再冷麵的清俊五官。
“你笑什麼?!”秦曉沒好氣的質問,兩眼瞪著占晟楠,所有的不爽都表露在臉上。
“我高興。”
“……”發泄一通後,秦曉也自覺剛才丟人了,奮力掙脫不開占晟楠的鉗製,最後乾脆自暴自棄,單手抽了一張紙巾往臉上擦了擦,“神經病!”
誰說女人都是溫柔如水善解人意的,自己的這個分明就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醋壇子,還屬於釀造良久一起發作的,不過,他喜歡。
占晟楠微微用力把秦曉摟緊自己的懷裡,頭一回跟人開口解釋,簡短的就幾個字:“沒有舊情人,從來沒有。”
秦曉仰頭,黑亮的雙眸中帶著明顯的不信,占晟楠氣結,手臂微微用力:“真想揍你一頓,你聽誰的?!”
女人的心思有時候似乎真的是不可理喻到了極致,如果此刻占晟楠好言好語的跟她說話,秦曉可能還會以為他是裝出來的,可現在滿含慍怒的一句,在她聽來,卻覺得十分的對滋味,氣急敗壞的惱意有時比溫柔動聽的善意更加的順耳。
“快起開,我們在馬路邊。”秦曉也不扭捏,發泄完心裡順暢了比誰都好哄,一把推開占晟楠,自己在座位上坐好,老僧入定,好像剛才那個撒潑打滾要承諾的小女人不是她。
占晟楠不解氣的摟過她重重的吻了一口,直到秦曉麵頰緋紅透不過氣來才滿意的放過她。
“流氓!”
“我老婆,我樂意。”占三少心情絕佳,發動車子彙入車流,然後稍嫌膩歪地抓著秦曉的手不放。
秦曉微微一笑,低眉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甜蜜的滋味說不清道不明,果然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細小的一個動作就能被打動。
“怎麼動的手?”哄好了老婆,占三少開始秋後算賬。
秦曉微一愣,隨即轉頭看了眼正睡的香的小家夥:“劉老師說兩人一言不合就吵起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等老師到的時候,兩人都氣呼呼的臉上都掛了彩,不過……小孩子的打架,傷的都不嚴重,就是睿睿不小心摔了一跤,額頭紅腫了一塊。”
秦曉語氣平緩,不帶一點的主觀意識,儘量不帶感情色彩的道明事實,她不希望在占晟楠聽來,自己有告狀的嫌棄。
“劉老師?”一聽到這個,占晟楠眉頭一皺,一臉的不高興,“就是上次那個劉老師?”
“恩,怎麼了嗎?”秦曉有些納罕,現在的關注點是這個嗎?
“以後不準去見他!”占三少霸道的開口,乘著路口紅燈,轉頭盯著秦曉,冷冷的重複了一遍,“以後不準去見他,聽到了沒有?”
“……”秦曉被噎地啞口無言,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偏過頭去。
占晟楠還想說什麼,放在儲物盒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封閉的車廂內即使是振動的聲音也不容人忽視,秦曉第一反應是轉過頭看,有沒有吵醒兒子,發現小家夥睡得香甜,一手摸著自己的小肚子,活脫脫就是一個白嫩的小笨豬,情不自禁地會心一笑,有子萬事足,說的大概就是她了。
“接啊,怎麼不接?”手機振動聲響了好久,秦曉都不見占晟楠接電話,好奇的瞟了一眼,臉色一變,然後快速地偏頭看向車窗。
混蛋,什麼從來就沒有舊情人,這是什麼,說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