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的語氣,怎麼聽著都有種怨婦的不忿,秦曉呆愣了數秒,情不自禁地“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占晟楠臉色立刻轉黑,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強忍著笑得女人,嘴角微抿,整個人猶如一隻獵豹,蓄勢待發,隻要某人再發出一點聲響,就撲過去。
關了油煙機的廚房安靜的一塌糊塗,秦曉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卻是掩飾不住含笑彎彎的眉眼。
“你吃錯藥了?”除了這個,秦曉還真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來解釋占晟楠無敵的失常。
占三少內心覺得特沒麵子,麵上卻是裝著波瀾不驚,瞥眼看到琉璃台板上削好皮的土豆,眼神一黯,右手一指:“今晚我不吃土豆。”
說完揚長而去。
秦曉啞然,盯著準備下鍋的土豆看了數秒,電光石火間,就把它和情書“緊密相連”的關係理了個通順,來不及解下圍裙,小跑著追了出去。
身後“噠噠噠”的拖鞋聲傳來,占晟楠嘴角一揚,故意放慢了腳步,等手臂上勾上了一隻胳膊,輕咳了一聲,轉頭回望的瞬間,上揚的嘴角微微一抿,沉著臉:“乾什麼,去做飯。”
虛張聲勢!
秦曉整個上半身都掛在了占晟楠身上,嬉笑著探頭盯著他瞧,跟偷了腥的貓似的,眉眼彎彎。
占晟楠狀似嫌棄地瞟了一眼,任由秦曉掛在自己身上,徑直走向沙發。
秦曉無視某人的黑臉,舔著臉跟著坐下:“你以前有沒有收到過女生寫給你的情書?”
占晟楠嫌棄得甩掉秦曉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瞟了一眼,眼中滿是不屑。
狂妄自大的家夥,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秦曉也不介意,細細回想下他們兩人好像還沒如此“正常”的交談過,一下來了興致,舔著臉湊過去。
“難道沒收到過?”兀自蹙眉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比了比某人清俊的五官,“不可能啊,除非你小時候長得不是這樣……”
占晟楠伸手抓住秦曉亂晃的手,粗著聲音嗬斥:“彆胡鬨!”
秦曉不依,乾脆胡攪蠻纏的黏上去,一臉壞笑:“三少也跟我們女人一樣,會女大十八變,三少,是不是這樣呀?”
占晟楠黑沉著臉,耳根卻是紅了一片,伸手去推黏糊上來的女人,這樣的秦曉他真沒見識過,就跟癩皮狗似的,巴上來就拽不下去了。
尤其是貼在耳邊柔聲喊得那聲“三少”,媚到骨子裡的聲音,偏偏她自己不知道,一雙眉眼笑得彎彎往上挑,占晟楠內心一蕩,不得不承認,很是受用。
“說呀,說呀!”秦曉真是豁出臉皮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作的一麵,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
占晟楠終於賞了個正麵,幽深的雙眸盯得秦曉一陣法學,倏忽一下鬆手,逃也似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啊,我忘了,鍋裡還有東西……啊!”
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被壓製在了沙發上,秦曉瞪大了眼睛看著壓上來的占晟楠,傻乎乎的開口:“你想乾什麼?”
“我想……”占三少嘴角一牽,清俊的五官因為驟然舒展的眉眼少了平時的冷漠,“你收到了多少情書?”
秦曉被迷惑的七魂丟了六魄,黑亮的大眼裡全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哪裡還有一點思考能力,實話實說的想抽自己的嘴巴。
“沒有。”
她是真的沒有,明明小時候也算是清秀小姑娘一個,就連小時候壯成牛的同桌都收到了曖昧信,偏偏她就跟絕緣體似的,那些小男生沒一個對自己青睞有加的,害得她從小自信心不足,連追求蘇逸夏時,也帶著從骨子裡鑽出來的自卑。
占晟楠一聽也是愣了,隨即俯下身,不由分說的堵住了秦曉張口欲辯解的櫻唇,吻得身下的人昏昏沉沉,雙眼迷蒙地看著他,才滿意的放過。
“很好,今晚給我八百字的情書,睡覺前給我。”右手輕撫秦曉散落在胸前的長發,占晟楠雙眼微沉,同是男人,他會不知道其中的貓膩?
恐怕是從小在身邊的護花使者保護\/傘撐得太大,偏偏這個有時候迷糊的跟小孩似的女人,什麼都不知道,越想心裡越不舒服,遂又把全身的重量又壓了下去。
脖頸都紅了的秦曉正要爬起來,不由分說地又被重重地壓在了沙發上,她“啊!”一聲驚呼,偏頭快速地看了二樓的方向一眼,發現兒童房的房門緊閉,才鬆了一口氣的反抗。
“你快起來,我去做飯,待會睿睿要餓了。”
占晟楠氣結,咬牙切齒地啃了她一口:“我現在更餓。”還十分流氓的抓著秦曉的手往下探去。
秦曉的臉頓時跟放在蒸籠裡清蒸了似的,紅了個底朝天,偏偏不要臉的那個還一本正經地望著她,眼裡帶著明顯的戲謔。
膽子一大,秦曉惡作劇似的輕輕一捏,看到占晟楠眼眸一黯,在他失神大動作前,一把推開,快速的跳下沙發,跑出老遠。
“過來。”低沉喑啞的聲音帶著不言而喻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