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沒偷聽。”程芳搖頭加揮手,想蘇逸夏保證,“我沒偷聽,我剛好路過,聽到裡麵的響聲,不放心就走過來看看,正好聽見叫聲,一著急就闖進來了。”
何怡萱低低一笑,臉上滿是疑惑:“舅媽,你這是要去哪裡啊,會正好路過書房啊,這裡可是二樓最裡麵的一間了。”
程芳恨不得撕爛了何怡萱的臉,嗬嗬傻笑著,看蘇逸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結巴著嘟噥了幾句就灰溜溜的逃出了書房,反手關上門時,眼角餘光正好對上何怡萱挑釁的眼神,她狠狠的吞咽了一口,憤恨地關上了門。
程芳極其敗壞的下樓,她和李大齊的房間在一樓,正好是樓梯大拐彎處隔出來的一間,剛住進來的時候,何怡萱還一臉熱情的提議這個房間空間大,還在一樓,方便李大齊她照顧李大齊,當時程芳感激的跟什麼似的,現在一看,這個地方壓根就是一個空置的儲藏室。
“砰”的一聲踢開房門,房間裡的兩人都愣住了,回頭看向程芳。
程芳沒好氣的走進來,斜睨了李大齊和張嫂一眼,徑直走向房間裡唯一的一個布藝沙發,氣呼呼的一屁股坐下。
李大齊醒了已經有兩天了,雖然還不能下地走,但已經能夠靠在床頭,小坐一會,正給他喂藥的張嫂見程芳一臉不鬱的走進來,立刻從床沿起身。
“那我就先出去了。”說著,端起碗就走。
程芳看著她拘謹彎腰的小家子樣就嫌棄,哼哼了聲:“這麼害怕做什麼,好像我回吃了她似的!”
李大齊不想聽她廢話,自己扶著床沿身體慢慢的下移,躺下,閉上眼睛,也許是糟了這回罪能活過來就已經覺得萬幸,現在程芳的各種折騰他都不想參合,即使是知道撞了他逃走的人就是自己當兒子一樣養大的蘇逸夏,他也睜隻眼閉隻眼了。
程芳見李大齊一臉的死樣,醒過來後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她一進來臉上的笑就消失了是什麼意思,剛才對著那個老女人笑得那麼開心。
“李大齊,我跟你說話呢,你什麼意思,醒過來之後就看起不順眼了是不是?!”在何怡萱那,程芳不能放火泄憤已經很憋屈了,想不到現在李大齊都要給她臉子看了。
“李大齊,你什麼意思,你也敢給我掉臉了是不是!”程芳快步走到床沿,劈手掀了李大齊的被子,看他還是閉著眼當沒聽見心裡的邪火燒得越來越旺,一想到剛才推門進來他和姓張的那個老女人說笑的樣子,心裡咯噔一聲,看向李大齊的眼神越發滲人,“李大齊,你是不是跟姓張的看錯眼了?”
“你胡說什麼!”李大齊睜開眼,直直地看向程芳,“張嫂是來給我送藥送飯的,如果不是你成天不見人,需要麻煩她嘛!”
程芳臉一紅,多少有些愧疚:“我……我不是有事忙嗎?”
李大齊連拆穿她的欲望都沒了,隻是瞟了一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程芳一眼,複又閉上雙眼,乾淨眼不見為淨。
程芳悻悻然的在床沿坐下,她也覺得最近這幾天有些神經質了,怎麼會懷疑老公跟姓張的老女人有什麼瓜葛,她和比姓張的年輕漂亮多了。
“老公……老公!”程芳伸手戳了戳李大齊,李大齊不耐煩的睜開眼。
“我當初就是被她給騙了,要不然現在也不會被她捏著鼻子走,真是沒想到,心腸居然壞到這種地步了,當著逸夏的麵一套,背著他就敢瞪眼。”程芳越說越氣憤,到最後分分鐘想起秦曉的好來,推了推李大齊的胳膊,“老公,你說我把秦曉去給找回來好不好?當初有一半原因是因為……我們的原因,他們才離婚的,現在我去求秦曉回來,她肯定會回來的,而且逸夏嘴裡不說,可是我知道,他心裡還放不下秦曉。”
李大齊暗自搖了搖頭,任由程芳在那裡瞎叨叨,頭回聽到她說真的是嚇了一跳,現在聽得多了,也習慣了,聽之任之。
程芳說了半天都不見人回應,也覺得沒意思,回頭狠狠瞪了李大齊一眼起身往外走:“我得想個辦法,想秦曉心甘情願回來,到時候我看姓何的怎麼來求我!”
“程芳,你不要亂來。”李大齊例行公事般,又叮囑了一句,程芳壓根就沒聽見去,快步走出房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大齊臥床的時間久了,她總覺得這裡有股怪味道,聞著讓她有反胃的衝動。
程芳剛反手關上門,就看見張嫂溜進廚房的身影,她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大搖大擺的走進廚房。
“張嫂,你在蘇家乾了好幾年了吧?”
張嫂回頭:“有十多年了,老院長……時間挺長的了。”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尷尬,現在這個家裡誰都不能說以前主人的事,要不然什麼時候被趕出去都不知道。
程芳雙手抱胸,隨手從張嫂洗的提子裡摘了一顆:“嗯,真甜……張嫂,沒事,跟我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是不是?”
張嫂一笑,不做聲。
程芳湊近:“張嫂,實話跟你說吧,我啊從私心裡希望秦曉能夠回來,真的,沒騙你。”
張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程芳,秦小姐和蘇院長離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程芳兩母女在中間搞鬼,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