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了?”何怡萱雙手抱胸,冷笑著等著看好戲,“我看你這雙腳白白嫩嫩的,看著也有些於心不忍,這樣好了,我給你個選擇。”
紀文穎立刻抬頭望去,淚光朦朧的雙眼陡然間有了希望,隻是下一秒臉色驟變。
“用手吧,就跟拿抹布抹地板那樣,把一塊的碎玻璃都給弄乾淨,你就不用光著腳在上麵走了,你覺得這個建議怎麼樣?”明明是嬌俏的神情和輕快的語氣,偏偏說出來的話更是惡毒的讓紀文穎想要乾脆一拍兩散,豁出去跟她拚了。
可是她不敢啊。
“當然了,我沒說你不能用工具。”何怡萱伸手指了指紀文穎一直抱在懷裡的包包,示意她可以用。
紀文穎雙手一緊,她不舍得,可是看著滿地的碎玻璃,要她用手……一想到滿手是血的畫麵,她就覺得鑽心的疼。
“怎麼,不舍得?”何怡萱反問,她身邊的何東覺得女兒過分了,可是還沒開口就被她瞪了一眼,“爸爸,你不會是心疼她吧,一輛誰都能上的公交車而已,就算她第一次給了你那又怎麼樣,醫院的處女膜手術,你覺得不能以假亂真?”
何東臉色一變,紀文穎也跟著麵色慘白,這完全是對她的汙蔑。
“你胡說什麼,我跟著而何總的時候清清白白,我的第一次都是給他的!”紀文穎一臉驚惶地看向何東,“何總,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是清清白白跟著你的。”
何東一時間語澀,要說紀文穎跟他其他女人最大的不同也就是黃花大閨女時就跟著他了,可女兒的話……
何怡萱冷聲嗤笑:“現在的女人都愛給自己樹貞節牌坊,紀文穎,你說得可比唱得還好聽,既然你這麼貞烈,赤腳走過去啊,誰他媽相信,二十好幾的女人還是處\/女!”
何東臉色一變,微眯的雙眼漸漸的有了冷意,他在紀文穎身上花的錢,不過幾天就超過了其他女人幾個月的,他甚至還答應幫她弄進醫科大去讀書,這筆款可不能就這麼白花花的廢了。
紀文穎真想上前撕了何怡萱的這張嘴,何東的猶豫讓她心一橫,直起腰身冷冷地看向何怡萱:“是不是隻要我赤腳從這裡走過去,你就相信我是清清白白的跟著何總的。”
何怡萱下巴一點,意思不言而喻。
“何總,我對你是真的,雖然我有些愛慕虛榮,你給我買的包包鞋還有衣服我都喜歡的平時不舍得穿,隻有在你麵前才穿出來……”紀文穎哽咽著說完,一行清淚落下,半真半假的話最能打動人心,何東麵上的冷峻少了,肥厚的雙唇動了動,眼角餘光卻仍舊是盯著紀文穎脫下鞋的赤腳。
男人,對於玩玩的女人,有時候就喜歡看她為自己肝腦塗地,極大的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紀文穎眼一閉,心一橫,左腳踩了下去……
“啊!”的一聲悶哼,她疼得牙齒都咬碎了,額頭滿是冷汗,身體立刻搖搖晃晃的站不穩,淚水朦朧的雙眼都看不清眼前何家兩父女的模樣,隻是本能的把手生向華東,尋求幫助。
何東卻是冷眼旁觀,何怡萱冷笑了一聲:“還以為真是什麼貞潔烈女,也不過如此!”
紀文穎咽不下這口氣,硬是忍著疼左腳踩下去,可剛一碰觸,鑽心的疼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直擊心尖,尖銳的一聲慘叫,她忍不住的往前栽去,眼看著就要整個人倒向一地碎玻璃……
紀文穎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卻有人及時的抓住了她,紀文穎詫異的回頭。
“你來乾什麼,你偷聽了多久!”何怡萱整個人跟隻炸毛的兔子似的,都要跳起來了,眼中一閃而過無比的難堪,“秦曉,你跟蹤我!”
秦曉扶著紀文穎,彎腰抬起她血流如注的左腳,腳底板一片模糊,上麵紮著的玻璃渣子觸目驚心,看得人倒抽一口冷氣。
“你忍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秦曉扶著紀文穎就往何怡萱身後的小公園走去,這裡雖然是石子路,但是近。
紀文穎單腳跳著,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壓在秦曉身上,從她的角度看去,微微蹙眉的秦曉鬢角邊已經有了細微的汗,五味雜陳的她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