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什麼?”何怡萱也算是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了,這種人她看得多了,一看眼睛賊溜溜地轉就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了。
“你說得這個叫秦曉的人住在那麼高檔的地方,我們……怕惹不起。”
“怕什麼,不過就是個見不得人臉的賤人!”粗口當眾而出,坐對麵的女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做派這麼將就的何家大小姐居然會這麼的粗俗。
何怡萱是真的被震驚到腦子中名為理智的弦斷了,從蘇雅茜口中得知秦曉真正的身世時,她差點就想吐。
一想都秦曉身體裡居然跟她一樣留著占家人的血,她就想把秦曉這個賤人給撥皮抽骨,把她的血給放乾。
一想到小舅舅跟她的關係,她就更加的覺得惡心。
一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曾經和逸夏躺在一張床上,現在逸夏還對她念念不忘,何怡萱從頭到腳的皮脂都在叫囂著讓秦曉去死。
所以當蘇雅茜麵露為難的說她有辦法既不讓占家的顏麵倒地,又能讓秦曉那個賤人從此沒臉見人時,她毫無遲疑地要蘇雅茜告訴她。
她怎麼能容忍,這麼一個惡心的女人再出現在蘇逸夏麵前!
“何小姐,何小姐?”
何怡萱“恩”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隨即從包裡掏出一個大紙袋,放在桌上,對麵的女人看了眼睛立刻就直了,心想跟聰明上道的人交流就是不費事,右手當即伸過去拿紙袋,目測至少有個萬百塊錢。
女人心裡正暗自盤算著這些錢的用途,何怡萱卻是右手一動,按住了紙袋,她頓時麵露不悅:“何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怡萱冷冷一笑:“給我把事辦成了,錢自然不成問題,但是我要讓這篇報道半個月都是新鮮熱乎的,這……你能辦到?”
“何小姐,這你大可以放心,既然接了你這單活我肯定是會負責到底的,既然有人推薦了我,我就有我的本事。”女人臉上的笑徹底消失了,被質疑專業素質讓她徹底的被激怒了。
何怡萱看著女人的臉,內心還是猶豫不定,突然身後傳來一聲似有若無的輕咳聲,她有些遲疑的心立刻安定了下來,按著紙袋手鬆開,對麵的女人立刻拿過紙袋,快速地塞進自己的包裡,然後把自己麵前的咖啡一口喝完:“何小姐,那我先走了,你就等著看好戲。”
說完,女人起身就離開,動作乾脆利落,跟給人的感覺完全的不同。
女人離開後不久,何怡萱身後一桌的人突然起身,然後走到她的對麵落座,大紅色的無袖長裙,卷發披散在肩頭,咖啡店裡的客人,尤其是男客人,都往這一桌打量。
蘇雅茜招手往服務員收拾桌子,重新點了一杯藍山,塗著與裙子同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地扣著杯身,一臉的閒適,好像就等著和何怡萱開口。
果然撐不過兩分鐘,何怡萱就忍不住了,壓低聲音:“那個女的可信嗎?”
蘇雅茜淡淡一笑,反問:“娛樂版頭條不是上去了?”
何怡萱略一躊躇,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小舅舅對賤人的態度她真的有點把不準,已經兩次他要因為那個賤人要掐死她,萬一……她不敢冒險。
“雅茜姐,小舅舅真的隻是逢場作戲,你確定?”
蘇雅茜眼中很快的閃過一絲狠意和不耐煩,想要還要借何怡萱的口大鬨,隻得暫時先把人給穩住:“我認識晟楠這麼多年,他的為人我最了解了,難道這一點你還有懷疑?”
何怡萱有些心虛,她是真的有點懷疑,尤其是在知道蘇雅茜和莊嚴的關係時。
“可是你既然這麼喜歡我小舅舅,為什麼會和那個莊嚴在一起,而且你一直跟我說William是小舅舅的兒子,結果卻是那個莊嚴的。”何怡萱對莊嚴沒有好感,每次說到他的名字語氣裡都透著一股不屑,好像這個人這個名字一出口就是自貶身份。
蘇雅茜低頭,再次抬眼時,眼中隱隱的有了些水光,她帶著哀傷的開口:“怡萱,不是每個女人都能跟你一樣的幸運,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何怡萱最近感性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去了孩子,小小的一句話就能夠戳中她的感情點,蘇雅茜這幾句話頓時讓她把所有的其他心思統統都拋到了腦後,她神情有些激動地抓住蘇雅茜的手,聲音柔和,出口的話卻是狠毒陰冷。
“你放心,她一定會在我們的生活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