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很反感女人對什麼問題都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尤其對這個女人還不感冒的時候。
蘇雅茜話音一落,病房內就鴉雀無聲,誰都沒再開口,兀自津津有味地吃棒棒糖,權當她是空氣。
“你們怎麼不說話,是我說錯什麼了嗎,還是你們幾個人之間藏了什麼秘密是不能讓我知道的。”蘇雅茜嬌俏地一歪頭,衝著幾人淺笑。
她從小就接受禮儀培訓,一顰一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知道什麼場合應該做什麼表情,嘴角上揚多少度笑起來最為漂亮,蘇雅茜自信這樣的她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抗拒。
可是,四個人就跟沒聽到她的話似的,誰都沒有吭聲,她又跟跳梁小醜一樣,完全的自演自嗨。
“你們不會是真藏了什麼秘密吧?”蘇雅茜不死心,自以為很是仗義誠懇的下保證,“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小時候你們四個人聯合起來欺負大院裡的小胖子,我都沒說出去,說起來,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小時候的那個小胖子是誰呢?”
簡政和王豐對視了一眼,雙雙嘴角一抿,麵上毫無情緒,眼底卻滿是不屑,兩人對於蘇雅茜的態度是最明顯的,厭惡到極致。
占晟楠低頭把玩著手機,時不時的手指微動,敲幾個字,旁人一看就是和誰在聊天,至於另一頭的人是誰,看占三少不時微挑的濃眉,嘴邊擒著的淺笑就知道了。
蘇雅茜有些不甘心,臉上的笑容漸漸的真的掛不住了,她轉而看向覃明朗,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開口又問了次,從她進門到現在,也就覃明朗開口說過話,有個互動至少也不會如此的尷尬。
覃明朗不耐的抬眼:“對,就是不能讓你知道的秘密,滿意了?”
蘇雅茜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拿著手包的左手,指甲深深的陷入皮包,上麵鑲嵌的珍珠擱得她手指指腹生疼。
“你們,你們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就因為我幾年前的不辭而彆嗎,我也是有苦衷的啊,為什麼你們就不能體諒體諒,一個女人如果不是真的被傷……”
話說了一半,蘇雅茜抬眼看向占晟楠,不管是真情還是做戲,她的眼底已是有了淚意,後頭的話哽咽聲令人動容:“怎麼會願意孤身一人,背井離鄉這麼多年……”
“不是孤身一人吧,不是還有人陪著嗎,聽說譚少為了你可是連著五年都不回家過年,譚老氣得年都沒過好。”王豐吮一口棒棒糖,抬眼瞟了一眼蘇雅茜,“朗子要出院了。”
意思再是明顯不過,你可以走了。
簡政離門口最近,他微微一側身,嘴裡叼著棒棒糖,終於拿眼睛正眼瞧了蘇雅茜一眼,可眼裡的意思也是在最為明確不過:你可以走了,這裡不歡迎你。
蘇雅茜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不停的上湧,不過幾秒的功夫,就麵紅耳赤,她呆呆地看著占晟楠,哀哀切切地叫了聲:“晟楠……”
占晟楠似是沒聽見,一點反應都沒有,兀自低頭把玩著手機,眉宇間微微的透著絲困惑,好像在煩惱應該如何回複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