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之殘酷的美好!
“留疤了。”利威爾抓著我的兩隻手,湊近,我苦笑了一下把手抽回來。“呐。沒事的。”
我是一名士兵,什麼疤痕都沒有,就不像一個士兵了啊。
“誒利威爾,說到傷疤”我忽然想到利威爾左邊肩膀上十字形的傷疤,觸目驚心卻自帶性感成分。
“哦,怎麼了嗎。”陳述句的語氣表達疑問,利威爾直接扯開領子拉開衣服,突出的鎖骨旁邊,傷疤像蜘蛛一樣盤附在瓷器一樣光潔的皮膚上,一時間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怎麼來的呢?”伸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這道仿佛是被歲月烙上去的痕跡,觸目驚心,卻意外的,美麗得讓人心悸。
“這個啊,”利威爾自顧自係好衣服,“被立體機動鋼索射穿了。”語氣雲淡風輕,但是被立體機動鋼索射穿的疼痛,我很清楚。
“你”心疼的說不出話,雙手不自然地握緊,利威爾看著我,良久用力把我的頭按到懷裡,“蠢小鬼,彆擺出那種醜死了的表情看著我,這種小傷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好難過的。”
“你這個笨蛋”再偏一點你就死了好不好
“怎麼會被射穿呢?”
“這個啊,法蘭手滑按錯了按鈕,鋼索就朝我頭射過來,我躲開了。”
我沒說話,心裡不知是應該震驚還是心疼,能躲開鋼索的,我開掛了我也做不到。
“彆想了。”利威爾在我頭頂上落下一吻,“好好休息,康複了就陪我一起訓練。”語氣難得的溫柔。
“嗯嗯。”恭喜利威爾用溫柔的語氣換來一隻小貓咪。
其實康複幾乎指日可待,綁著立體機動的我看著鏡子微笑,白發已經很長了,讓我看起來既另類又莫名浪蕩,卻也挺可悲的。生命在流逝,幾乎已經消耗殆儘,我卻才24歲。完全是十七八歲小孩子的容顏,蒼老的白發,手心裡的疤痕,不由得苦笑,記憶深處那個黑色披肩發無憂無慮的葉鈴音笑得清脆,笑聲小刀一樣刺著我的心。
原來的葉鈴音已經死了,是你,親手殺死的。艾德林那說的很對。
撫摸了一下白色的長發,撩開,露出最後的一縷黑色,不錯,我還有最後的希望。利落地紮好頭發,整齊地盤在腦後,我整理了一下皮帶便出了房間。戶外的空氣刺激著我,我按下扳手,鋼索準確無誤地釘在不遠處的樹乾上,我縱身跳起,氣體托著我把我送到樹頂上,樹林裡不時傳來士兵們的呐喊聲和斬切的破風聲,血液在胸腔裡沸騰著,似乎找回了曾經新兵時的衝動,我用力揮刀,破風聲傳了好遠,不遠處豎起一個模型,我飛速衝過去,借助腰部力量快速回旋,刀刃觸及泡沫的一瞬間,泡沫四分五裂,我在空中穩住,平穩地向前飛,自信的目光筆直地看向前方,下一秒不出所料地看到一把刀朝自己的鼻子刺過來,敏捷地一仰頭輕而易舉地躲過,我看著利威爾班滿頭汗的孩子們以及拿著刀的凶手利威爾,你這是想讓你的班級見證一樁殺人案件嗎?
切,你要是那麼容易被殺掉我就去撞樹。利威爾不屑地一甩刀,身體好了就回來訓練。
知道了知道了。眼神掠過利威爾看向佩特拉,對方的臉上漾起甜甜的笑容,我側過身,利威爾風一樣地從我麵前飛過,我迅速跟上,眼前一花仿佛又回到了亞曆克斯,凱瑟琳他們都在的時候,忽然間又想起曾經無厘頭的一句話
進擊吧,我們!
垂眸淺笑,我專心地握緊刀刃,不經意的回憶,就算是鼻息輕觸也疼的撕心裂肺,原本以為會忘掉的那些人那些事,還是像影子一樣交纏在腦海,讓我一時間搞不清到底是我自己放不下,還是他們還在我的身邊。
哢嚓!利威爾反手解決一個模型,死魚眼朝我投來挑釁的一瞥,我不甘示弱地追了上去,咬緊牙關,小心地控製著氣體的用量,成功地與利威爾平齊。
回憶拖累不了我。
我舉起雙刀,前麵的樹叢中伸出了一個巨大的模型,我把氣體開到最大衝上去,幾乎是毫不費力地一刀解決,回旋身體衝到模型前麵,利威爾不知什麼時候跟上來的,還有佩特拉。
所以,這群小鬼加了我和佩特拉,還一般嗎?我和佩特拉相視一笑,利威爾緊鎖的眉頭似乎舒展了一點,烏黑的睫毛就像畫了眼線一樣鋒利,同樣很鋒利的唇角帶上了一點點向上的弧度,
還,不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