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之殘酷的美好!
利威爾出去辦事了,我答應他晚飯過後去城裡和他碰麵買染發劑。白天的時候我獲得了一整天的空閒來讓我專心安排慶功宴的事情。在我曾經的那個世界裡有一首歌叫loveletter,我在腦海裡回憶了好幾遍旋律以後,開始默寫歌詞。食指敲打著桌麵,我輕輕的哼唱著,坐在我對麵的薩沙,佩特拉,讓還有艾爾敏則快速記錄著旋律。他們幾個都是會一些樂器的,這個世界的樂器和我所處的世界一樣,古鋼琴,古典小提琴還有軍鼓,還有口琴。讓的口琴吹的很好,佩特拉自告奮勇的做主唱,薩沙這個獵戶家族出身的孩子對於狩獵大會時的鼓點節奏了然於心,而艾爾敏的小提琴也和他本人一樣,溫柔美好。憑著記憶默寫了一大半的歌詞以後,我一個個翻譯成英文,然後遞給了佩特拉,佩特拉輕輕的讀著這些悲傷的字眼,暖金色的眸子蒙上了水汽,“好悲傷的歌詞啊”
“有時候悲傷最能打動人心。”我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剩下的曲譜部分需要我來幫著一起寫嗎?”
“不用呢!”艾爾敏已經寫了一行譜子,他炫耀一樣的拿到我眼前晃了晃,“教官,你看下是這樣嗎?”
我接過譜子哼了一遍,笑了,“我們的兵團簡直是臥虎藏龍啊,你們真是太棒了!”
那剩下的時間就是去墓地排舞蹈啦,為了掩人耳目,我把眼前的靈魂們一路帶到了無人區,也許列隊是士兵的本能,我看著他們輕車熟路的按照幾天前的隊形站好後頗感欣慰。“現在所有人蹲下,跪著蹲下,不是兩腿叉開的姿勢啊凱尼!頭低下去,對對對!然後伊莎貝爾和法蘭站起來,看著我的動作。”我開始舒展筋骨跳起了舞,好多年不曾跳舞的我似乎找回了原來的感覺,腳尖並攏旋轉身體,手臂溫柔的伸向斜上方,指尖回扣,戰爭洗禮過的身體逐漸蘇醒變的柔軟。一段跳完,我回過頭看著兩人認真又崇拜的眼神,“現在你們跟著我,模仿一下,我跳慢一點哦。”
兩人的協調性還算不錯,很快就大致記住了動作,我回頭看著明顯年齡不符的凱尼,“你的任務不是跳舞。”對方似乎鬆了一口氣,我補充,“你得唱歌,畢竟利威爾那家夥是個音癡。”
“什麼?兵長是音癡?”竊竊私語伴隨著笑聲在耳邊響起,我扶額,“沒錯,太死亡了。”
“你要我唱什麼?”凱尼歪著頭,似乎對利威爾音癡這件事情了然於心,我唱了那段民謠的開頭,“這個。”
“沒問題。”凱尼答應的很爽快,我愉悅的回頭看著這些還在等我發號施令的朋友們,“利威爾班,出列!”我去掉了“前”這個字,看著幾個老朋友整齊劃一的正步和敬禮,我感覺鼻子酸酸的,“你們的動作是這樣哦。”
天色有些暗了下來,我終於把基本的動作都教會了,“我要走了,要去見利威爾。”我朝著他們擺擺手,快速消去了力量。一路小跑去了城裡,在王都正門的商業街門口看到了利威爾。
“我來啦!”我三步並作兩步撲上去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對方被我撞的身體微微一個傾斜,“你怎麼這麼開心?”
“因為馬上又要變回黑發了啊。”我笑吟吟的拉著他的手,“染頭發的地方在哪裡?”利威爾指了指不遠處一個門麵嶄新的小店,“好像是新開的,據說可以幫人染頭發,這樣就不會搞臟浴室了。”
走進店裡,年輕的店長驚訝的看著我滿頭的白發,我不以為意的坐了下來,“染黑。”
“沒有問題,不過說起來你為什麼是白頭發啊,”店長打量這我,“明明看起來還是年輕的女孩子啊?”
“啊,生病了吧?”我打著哈哈擺擺手,店長也沒有多問什麼,利索的戴上手套,然後給我圍上了一塊簡易的厚披肩。我看著他拿著梳子蘸著染發劑一點一點小心的梳著我的頭發,鏡子裡倒映著利威爾興致勃勃又有些好奇的眼神,心裡驟然一暖。很多時候,比如現在,我都想忘卻所謂的離開和死亡,如果能維持現在這樣,我情願付出一切,幸福是簡單又奢侈的,我隻想緊緊抓住這一刻而已。
“誒!你染頭發了?”佩特拉看到我以後驚呼,我笑著挑起烏黑的發絲,“對啊,好看嗎?”
“好看!”佩特拉欣喜的撫摸著我的頭發,“我可真是太懷念了啊。”佩特拉的眼睛倒映著我現在的樣子,那個烏發雪膚的年輕女孩讓我不敢相信她就是此時此刻的我。比起白發的詭異妖冶和死氣沉沉,黑發象征著年輕和生命,給予我這個將死之人又一次的生命力。“哦對了!”佩特拉清了清嗓子開始唱我先前寫好的loveletter,清冽的歌喉像雨滴墜落在青石板上的聲音一樣,一下一下敲擊著我的心。唱了一小段,佩特拉問我,“是這樣嗎?”
“太好聽了,”久違的旋律把我拉回了21世紀,我擁抱著眼前的女孩,“我的佩特拉真的是天使。”
“哎呀哪兒有嘛”
“鈴音教官!”門被打開了,讓,薩沙和艾爾敏抱著自己的樂器跑了進來,艾爾敏笑吟吟的晃了晃手裡的小提琴,“我可是跑道駐屯兵團專門借的哦,是皮克西斯司令的收藏品呢!”
“哦還有這個軍鼓,我用我半個月的飯錢買的!”
“口琴是我回家拿的,好久沒碰了。”
“真的非常感謝你們。”我欣慰的笑了,佩特拉立刻站在孩子們中間,“那鈴音跳個舞吧?”
“好呀!”我立刻答應了,薩沙元氣滿滿的舉起手裡的鼓棒,“開始了哦,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