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沙沙兔發出了類似土撥鼠的尖叫聲,顯然是被不貴擊中了,那隻兔爪爪咻地一下縮回了洞裡。
不貴意猶未儘地靠近那個洞洞,瞪著眼珠子朝裡望,鼻子一聳一聳地嗅著,耳朵微微抖動似乎是在聽洞裡的聲音。
然後,就見不兌猛地回頭,一個巴掌就拍在了陸不兌腳邊的一塊平地上,然後那塊平地就那樣陷下去了一個小口,依稀看到小口裡有個還沒來得及伸出來的爪子,又被拍了回去。
原來是個被泥沙掩蓋的暗坑。
好嘛,陸不兌算看出來了,他身邊的這位威武大元帥,好像是沙沙兔的克星啊。
幾次嘗試失敗後,陸不兌的周圍終於安靜了下來,看來那些沙沙兔也在思索對付不貴的方法。
……
遠處,一直在觀察陸不兌一行人的三兄弟,也為不貴的表現嘖嘖稱奇。
“這貓果然厲害,那些沙沙兔竟然拿它毫無辦法。”胡不安從兜裡掏出了一根草叼在了嘴裡,聽聞這萬窟石川植被稀少,來這之前他特地準備了一兜的草。
這是他多年的老毛病了,嘴裡不叼根草,渾身不自在。
“是啊,看它這個反應和出爪速度,根本不可能是一隻普通的貓可以做出來的。”楊小樹斜著眼打趣王平,“難怪三弟會折在一隻貓手上。”
王平握緊了左手拳頭,指關節用力到發白,他斜睨著眼看了眼圓臉,臉色卻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感受到王平的目光,楊小樹起初還以為隻是王平對他的話不爽,於是越發變本加厲,“看我乾嘛,我說錯了嗎?不知道是誰被一隻貓按在地上錘,不要太狼狽。”
“夠了!”胡不安也覺得楊小樹的話開始有些過分了,於是低聲製止,這種時候可不是搞內訌的時候。
不過也就是一回頭的功夫,胡不安看到楊小樹,也愣住了。
“乾、乾嘛啊大哥,你們這都是什麼眼神啊。”
楊小樹被兩個人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怵,於是順著他們的目光摸向了自己的腦袋。
本來應該在那裡的那頂帽子……此時已經不翼而飛了,而他對此竟然還毫無察覺。
“小樹你的頭……”
事實上,雖然胡不安、王平和楊小樹已經認識很久了,而且還稱兄道弟,但是他們兩個從認識楊小樹那一天起,這貨就沒有摘過一次帽子。
而這帽子也神奇,即使楊小樹倒掛在樹上,帽子也從來不會脫落。
他們本以為楊小樹可能是天生頭發稀疏、或者就是地中海、大禿頂之類的,萬萬沒想到他們還是太天真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帽子,我的帽子!”楊小樹驚恐地捂住頭,也不管自己還在跟蹤,一嗓門就驚叫了出來。
然後他就看到一隻沙沙兔,正叼著他的帽子,在不遠處挑釁地看著他們仨。
楊小樹就像是瘋魔一樣瞬間紅了眼,不管不顧地離開了隱匿的位置追了出去,攔也攔不住。
而被叫聲驚動的陸不兌也朝這個方向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一個穿著法師袍的人,從一個石塊後跑了出來,追著一隻沙沙兔而去了……
除了那人有點眼熟以外,他還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他剛才好像在那個人的腦袋上,看到了一片綠油油的……
青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