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意了,竟然仗著自己有護體寶物,就準備用身體硬抗他的攻擊?
還在做木筏?看來是想抗一劍然後水路逃跑。
嗬嗬,他以為他還會和之前一樣,刺他的脊背嗎?
這次,他瞄準的是他的脖子!
在男人的腦海裡,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劍,輕易地就刺破了對方脆弱的後頸,銀色的劍身帶著四處噴濺的鮮血,刺穿他整個脖子。
噗嗤——
好似什麼東西刺入了肉裡的聲音。
咦……可是他的劍還沒到啊……
身前的那個男人也還沒動……
還有……他的身體,怎麼停下了……
他後知後覺地低頭看了一眼,看到了一隻不屬於他的小手。
從他的胸膛裡,吧,穿了出來。
白嫩的手,幾乎全部被血液染紅。
“怎、怎麼……”
一句話沒說完,小跟班把手一抽,他直接倒在了地上,開始抽搐……
然後不貴上去補刀。
對著那人就是一陣亂撓。
……
捆紮著木筏的陸不兌,就看到鮮血從他的腳邊經過,一路流到了河裡,把河水都染紅了……
他突然有點不敢回頭……
真男人從不回頭!
直到小跟班過來幫忙一起捆紮木筏,看到她滿是血的小手,他才大致猜到背後的狀況大概有多慘烈了。
大概就是和那隻沙沙兔,差不多結局吧……
陸不兌有些生氣。
一把抓過小跟班的手,在河水裡衝,河流很急,手上的鮮血卻黏得很牢固,尤其是那股子腥味,衝了好久還是能聞到。
“和你說了多少遍,小姑娘要有小姑娘的樣子,怎麼可以老是用手呢?像不像話!”
“給你弄把象牙刃,你不用你就丟了,帶著就是浪費!”
“你看看,這手都弄臟了!洗起來多麻煩”
陸不兌絮絮叨叨的,就像真的是在氣小跟班不用武器似的。
其實他內心裡還是覺得,都是因為他自己不給力,才會導致讓她老是接觸這麼血腥的事。
如果有一天她恢複正常,回想起為他做過的這些事。
肯定得埋怨他吧。
他是有點生自己的氣。
尤其是,除了那一包的魔法卷軸,他現在手上所擁有的攻擊性手段太少了。
隻有液體金屬以及口吐芬芳。
這兩種都屬於中程攻擊,很難用來對付擅長遠程手段的魔法師。
而液體金屬除了其防禦特性和視覺共享,其他的攻擊速度都很慢,即使是在他的控製下,它的蔓延速度也遠追不上劍士們的反應速度。
而且隨著控製的量越大,它的速度也會越慢。
除非提前預鋪技能,或是打彆人一個措手不及,否則很難讓敵人中招,所以隻能作為他手裡一張隱秘的底牌。
他缺少那種,可以快速發揮出攻擊力,適合應對短兵相接的手段。
或者再簡單說,他缺少力量。
要是有什麼可以一下子增強他力量的方法就好了……
讓他也可以和小跟班一樣,一拳頭可以打死一個人什麼的……
對了!
陸不兌突然就有個想法。
他緊緊握住小跟班的手,蹲在河邊的那小小一隻的小人兒,好像一下子就變得高大起來,不……是巨大!
他想問……
那什麼咒戰師,什麼詛咒加成的……
他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