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後,陸不兌又觀察了小丫頭一會兒,才確定她真的沒把自己吃壞,感歎了一番她的身體構造後,他坐在桌前,鋪開了那張二十年前的老地圖。
“喵~”
不貴蹭了蹭陸不兌的手背,然後趴在了一邊,嘴巴一張,吐出來一塊抑魔金。
它用兩隻小爪子抱著抑魔金,滿臉幸福地舔著,眼眸也眯成了一條縫。
因為地圖上的標示和自己都很模糊了,所以他不得不一小塊區域一小塊區域的逐個確認。
同時,他還找了張同樣大小的新紙和一些彩墨,按照已經確認的部分又仿造出來一張新地圖。
就陸不兌這個仿造技術,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隻是,這是個耗費眼力心力和時間的活,大半個晚上過去,陸不兌也就複原了城市西北方向的一小塊區域。
這塊區域裡似乎並沒有他需要找的地方。
隻是讓陸不兌有些奇怪的是,這塊區域二十年前還是一片居住區,矮房林立,但是二十年後,這裡卻變成了一塊在地圖上沒有標識的空地。
略微淺眠了兩個時辰後,陸不兌爬起來繼續複原地圖,今天沒有課程,他有足夠的時間去這塊空地兜一圈。
順便再去鑒寶司借取寶物。
結果一大早,就有人來敲門了,不僅全盤打亂了陸不兌的計劃不說,還是個不太好拒絕的事。
門外,孔栗旁邊站著個麵生的老者。
不同於一看就不太正經的肖院長,這個老者麵容肅穆且不苟言笑,長長的胡子留到了腰。
陸不兌疑惑地看來孔栗一眼。
孔栗給陸不兌做了個嘴型,但是陸不兌沒看懂。
“你好?”
“你好,陸小友,我代表陛下來請你進宮一敘。”
這時,陸不兌才明白孔栗的嘴型,是在說“太傅”。
這下眼前的人就和腦子裡的名字對上了,平帝的左膀右臂,太傅圖海墨。
陸不兌猶豫地看了眼屋裡頭,小丫頭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不貴打滾。
“那個,我可以帶人進宮嗎?”
“這個您自便。”
“那就行。”
……
坐在前往宮裡的馬車上,圖太傅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而陸不兌則是開始思慮,好好地平帝為何要宣他進宮。
平帝和他父親是認識的,這他知道。
可是他從未見過平帝,他們之間也沒什麼交集,難道……是為了董家想擠進鑒寶司的事?
可是這種事他和宋大人直接交代不就行了,有必要讓他大老遠地進次宮?
不會是想扣住他,然後逼他父親交出陸家的財富吧!
實在沒想明白的陸不兌,思維開始無止境地發散,各種陰謀論在他的腦中發酵,愈演愈烈。
直到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抵達宮殿前門,他下車看見了前方那一排又高又長的石階,他這才清醒了幾分。
這造台階的心真黑啊,怎麼不索性造個天梯呢?
他來的地方怕不是皇宮,而是天宮吧。
看著遠處那座宛如要深入雲霄的高殿,陸不兌幾乎可以想象當年平帝登位換曆時,一百零八隻冰鳳來朝的浩蕩聲勢。
那時站在殿口迎著冰鳳的男人,大概就像是屹立在雲端一般。
抱著僥幸心理,陸不兌回頭詢問圖太傅。
“咱這馬車能爬樓梯不?”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