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遍三千世界隻為遇見你!
“雖然蘇廣白和半夏他們都不錯,但是到底人少,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的。”蘇禪衣也點頭,明日就開始新一批招生了,她找了不少木工,做了幾十台上下鋪,又借了端王府兩座院子給學徒住,她就不信,自己教不出一批能抗事的學生。
包吃包住還能上學可謂是大新聞,一時之間報名的人快把端王府報名的側門都踏破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富家子弟,也有小乞丐,蘇禪衣一律收下了。
等所有人吃飽睡足之後,就開始了地獄式的訓練,辨彆藥草,背誦藥理,穴位圖,經絡圖繪製。耍小手段脾氣不好的警告一次,記過一次,第三次直接趕出去,沒有天賦的富家子弟是直接遣送回家,小乞丐如果願意,可以留下來學采藥或者打掃衛生。
三個月集訓過去後,蘇禪衣滿意的看著麵前的五十人。
“從今天開始,由茯苓來教導你們更深層次的醫理。這次總分的前五,白月,李科,吳雪兒,劉小葉,還有順子,你們跟我走吧,以後我開門看診,你們就跟在我身邊。”
帶著五個人,蘇禪衣在京城的濟世醫館再次開門了。不論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都可以上門求診,蘇禪衣的醫術震驚了全京城的人。
醫學館一年一招,每次招收數百人,同樣是三個月集訓,隻留下前五十。一年一考,考過可在濟世醫館實習,考不過留一級,若是連續三次不過,就無法結業,隻能轉行做藥師,當然了,除了自願做藥師的,前五十名入學的,根本沒有結不了業的。
在蘇茯苓滿十二歲時,蘇禪衣自覺已經沒有什麼可教她的了,就把所有醫館留給了蘇禪衣,帶著願意去外地行醫的學生,開始了各地遊曆。
一開始帶了二十多人,到了一些地方,就會有學生願意留下來行醫。每當一個地方有了坐診大夫,北辰耀就會派一些會種植技術的人過去幫忙打理藥田,直到最後,跟在蘇禪衣身邊的就隻剩下了北辰銘。
“北辰銘,你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
“父王母妃對我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母妃告訴我,如果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一定要牢牢地看住她,免得被人搶了。”
“小璃,他是再給你表白啊。”輕輕在空間裡高興的不行。
“我看出來了,可是我今年才十五歲啊。”
“十五歲在這裡已經可以嫁人了。”
“我還是未成年,不能嫁人。”蘇禪衣無法接受十五歲就結婚生子,就一直裝做聽不懂的樣子。
北辰銘好笑的看著蘇禪衣,小心的將她耳邊的碎發挽到耳後,這個丫頭啊,真是可愛,但是她不討厭自己,自己就很開心了。
“聽說蘇伯母寄來了信件,說是準備和李伯結婚,你不打算回去嗎?”
“本來是準備回去的,但是我總感覺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再等等看。”蘇禪衣看著麵前的醫館,最後一個學生打算留在這裡,這是她第一批帶出來的前五名中的順子。按理說她一般隻會呆到醫館開門,但是這次她感覺到了不對勁。
“雖然以前這裡沒有醫館,但是到底是個富裕的地方,這裡的人怎麼看起來身體狀況都不好,短短五日,我已經看到順子的病例裡不下十人是同一個症狀了。”
“小璃,臨時任務,消除瘟疫,獎勵,五百積分。”輕輕地語氣裡帶著沉重,蘇禪衣的心裡也是咯噔一下,五百積分,已經抵得上她做五個任務了。這到底是什麼級彆的瘟疫。
“輕輕,告訴我具體情況。”
“小璃,高爆發性瘟疫,存活率基本為零,即便是你,也不一定能完成,說不定還會死在這裡,所以積分獎勵格外的高。同樣一旦無法完成,積分為負,即刻抹殺。”
“替我掃描北辰耀的身體狀況。”蘇禪衣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顫抖。
“小璃,沒有問題,但是瘟疫已經開始蔓延了。”
蘇禪衣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北辰耀,我答應嫁給你,你這就回家準備聘禮吧,等順子的醫館穩定下來,我就回元洲嫁給你。”
北辰耀被這個笑容晃花了雙眼“當真?我這就回家準備。”
送北辰耀離開後,蘇禪衣進了醫館,看了幾個病人後,立刻拉著順子到了後堂“你立刻離開這裡。”
“師傅,你這是怎麼了?”順子格外不解。
“是瘟疫。”
順子臉色突然慘白,雖然他以前不懂什麼是瘟疫,但是他就是瘟疫幸存者。當年爆發瘟疫,父母感覺到了不對,擔心詛咒會害了他,用光了家裡所有財產,將沒有生病的他送出了城,後來,他的家鄉,無一人存活。
直到蘇禪衣給他們教了醫術之後,他才知道,那叫瘟疫。
“師傅,我不走,我不能看著他們重蹈我的覆轍。”順子堅決的拒絕。
蘇禪衣皺眉“你若是不走,以後就沒有我這個師傅。況且,你若是不走,沒有藥材支援,所有人都會死。我需要你帶著我的信,回去找茯苓,讓她調動所有能調動的藥材,立刻送來。”
“師傅,你走,我可以留下。”順子還是不願意走。
“青澤,立刻送順子走。將我的信帶回去告訴皇上,我要立刻封鎖嚴州。請他派人來鎮壓。”
青澤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禪衣,說了一句小小姐保重,就帶著順子離開了。
“小璃,他們兩人沒有感染,你也沒有感染,可是你若是不走,很快也會感染的。大不了就是拒接任務,我也就是被降一級罷了。”
“這是一個州的人命,我不能拒絕任務,也不能放棄他們。”蘇禪衣帶著郡主令牌,來到了知府府邸,說明了情況,要求知府立刻封鎖城門。
知府也是個有擔當的,在蘇禪衣檢查他家裡人沒問題後,將家人連夜送走,第二日一早,就封鎖了城門。
蘇禪衣看著微光初現的街道,微風吹起了她的長發,裙角在清晨的微風裡微微搖擺。
她問過自己,後悔沒有離開嗎?大概是不後悔的吧,已經走過了三個世界,就算死在這裡,也沒關係。可是如果貪生怕死,她內心不安。
她很明白,這將是一場硬仗,贏了,他們活,她也活。輸了,他們救不回來,她陪著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