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星辰傳!
岱山境內一人一劍行徑速度不相上下,穿梭於雲層之間,驚飛翱翔山巒的青鳥啼聲高叫提醒八卦陣中男子,男子轉身烏發散落披肩無風自動,仰頭而上一人一劍映入眼簾,顯露嘴角笑意若有似無。
“滄龍重劍!”
男子一聲令下,飛馳在東皇身旁的重劍“咻”的飛到男子身旁,繞著男子嗡鳴作響,向男子控訴著東皇方才行為,落在男子眼裡像極了被欺負的大小孩急於告狀般滑稽又好笑。
“嗡嗡”
“好了,自己沒本事還怪起彆人來了”
“嗡嗚(嚶嚶嚶)”
“沒出息!”
“唰!(哼!)”
東皇瞧著反被男子訓斥的重劍不由得嘴角一彎笑聲溢出雖微不可聞,卻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被重劍狠狠甩了記眼刀,隻覺這柄上古神器若是化了形怕也是位天真傲嬌的紈絝子弟。
“好笑?”
耳邊傳來質問嵌雜冷意,東皇嘴角笑意瞬息消散忙正了神色,拂袖轉身打量起眼前手持拂塵的天青乾坤袍男子,不同於至尊神衹慣有的發色卻黑得讓人仿佛瞬息失了所有意識跌入無邊深淵,其下柳葉眸狹長而陰柔,襯上薄唇似笑非笑儘顯妖治野性之魅,說不出是何感覺,東皇心下一沉暗歎此神絕非尋常。
“抱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
半晌未聞得男子回應,東皇正欲再言忽聞男子突然朗笑,其聲不大卻足以穿透東皇感官,疑惑間見男子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你對這把滄龍重劍也挺感興趣,對嗎?”
“我”
男子問話東皇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畢竟滄龍重劍乃開天辟地的上古神器,自己豈會不喜愛,可聽男子這番隨意口氣,若非重劍之主始祖昋元怎敢這般輕言調侃,故立即雙手抱拳回以禮節。
“始祖言重,滄龍重劍乃上古神器,我第一次見自然好奇”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必呢?”
昋元這話看似無心,實則頗具貶低之意,東皇聽在耳中,麵上不動聲色。
“君子不奪人所好,此劍謂始祖所愛,他人又怎敢向而往之”
昋元雙眸微凝睨過東皇言語間每一抹神情,倒是從容不迫鎮定自如,即便知曉了他的身份也未曾顯露半分懼色,雖說對他言行舉止間多了分敬重,可眉宇神情倒是一分不減的王者威嚴。如此可真是出乎自己意料,當然也頗得自己滿意,畢竟眼下自己即將閉關研製星辰圖,不在的時間裡有這麼位天生皇者替自己鎮壓天地,待他出關了結雙生宿命再坐收漁翁之利豈不快活。
至於東皇所求,就算東皇不言昋元亦心如明鏡,畢竟那蓧靈君想看的也是他想讓他看到的,隻不過沒想到會如此順利迅速,故而借此直言不諱道。
“這百族混戰,吾觀昆侖自身難保,東皇還有閒暇來此處?”
“”雖是詫異這傳聞中隱於岱山之顛不聞天地世俗的始祖神怎會清晰知曉如今天地局勢,但也算免去了自己的尷尬解釋,便硬著頭皮道“我正是因為如此,才來拜求始祖神”
“如何求?”
“始祖所願必傾力相承”
“好大的口氣”
“關乎天地,絕無虛言”
為表話中至誠,東皇拂袖再次俯身敬拜昋元,昋元卻是視若無睹,轉而挑眉看向縮到寒山白玉矮桌後生悶氣的滄龍重劍。
“你說幫不幫?”
“嗙嘭(不聽不聽,玄武念經)”
“不幫?”
“呲呲(不看不看,玄武下蛋)”
“嗯?”
昋元一聲重語唬得重劍趕緊翻了身,轉頭便對上昋元似笑非笑的神情,嚇得重劍心底陣陣透寒,連忙討好似的飛到昋元身旁,這始祖好不好它說不上,可它很清楚這始祖要是壞起來那簡直就是吃劍不吐骨頭,當然它也沒有骨頭,但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相比之下這白金發男子倒是一身凜然正氣,頗有憐憫蒼生之心。
“嗡嗡(你老大,你說了算囉)”
“哦?”
“哐呲”
“那就試試”
“哐”
昋元一把握住愣怔的重劍於眼前兩指並驅撫過劍身,突然劍鋒一轉直指東皇麵門於通體透亮劍身上印現此刻東皇強製鎮定的俊顏,風過東皇側目瞳孔內映入一縷被昋元劍氣劃斷的白金發自頰邊緩緩滑落。
“它不說,你說呢?”
“嗡(什麼情況!)”
重劍心猛地下沉,若非握住自己的是始祖,它早就拍拍屁股開溜了,這始祖脾氣極怪常喜怒不定不說還常坑死人都不帶眨眼,也不知他今日舉動意欲何為,正琢磨著始祖用意的重劍餘光覓得東皇嘴角帶笑不深不淺恰到好處,盯著劍尖的新月眸精明銳利,啟齒清風淡雅似信庭閒步般全然未將眼前隨時會置自己於死地的危機放於眼中。
“我覺得始祖一定會幫”
“嗡嗡(我去這誰給你的自信)”
東皇回答激得重劍無法抑製的突然嗡鳴,想它與始祖相處萬年也不敢自信到幫始祖做任何決定,重劍隻覺東皇話音剛落四周空氣瞬息凝固,溫度驟然萬變如置身寒冰絕境,受兩股強大對持神力影響的重劍橫於兩人之間不受控製的搖晃劍身,銳利刀鋒閃現刺目寒光反射出此刻昋元麵上逐漸成型的嗤笑。
“哈哈哈”
笑聲如破冰利刃震碎凝固空間,氣流湧動致使東皇於強行壓製下仍是往後退了幾步,身體晃動間背負身後的右手藏於袖袍五指成拳,還未站穩視線內昋元已手持重劍朝天一指朝自己右肩劈來,眼看就要落下重劍心底一嗝應,嗡鳴震響間劍刃距離東皇右肩一寸時突然轉動,受昋元魂力牽製直接橫切飛出十米開外,“嘭咚”巨響聲起地動山搖,碎石沙礫瞬息抨襲八卦法陣,揚起陣內塵土飛揚。
“嗡嗡”
劍與風沙齊鳴,昋元下顎微抬柳葉眸含冰似箭斜視橫插於山峰之上的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