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驚懼不定的翻看自己的手腕,剛才的痛就像是無數根鋼針紮入血肉,插進骨頭縫裡,但現在居然一點受傷的痕跡也沒有。
而這個小白臉,陰狠的威脅了自己後,現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和過來問話的工作人員和顏悅色的有問必答。
工作人員認識秦懷月,客氣的問道,“秦院長,你這邊是有什麼問題嗎?”
“一點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秦懷月誠懇的道歉。
“哦,誤會是吧,沒鬨大就好。你們是來參加華夏醫學會的會議的嗎?你怎麼沒有準入證?”工作人員指著中年婦女。
青年立即解釋,“我有準入證,這個是我媽媽,她陪我來的。”
工作人員檢查了他的準入證,確認無誤後,嚴肅的批評道,“你難道不知道這場會議都是憑證入場嗎?你媽媽沒有證件,必須立即離場。這位女士,請跟我來。”
“哎,我看看我兒子比賽也不行嗎?你們怎麼這麼不通人情的呀?”
“女士,如果你繼續在會場裡喧嘩,我們為了減少對其他選手的影響,隻能取消你兒子的準入資格。”工作人員處理起鬨事的人,可不手軟。
許天哲涼涼的加了一把火,“這個人剛才還威脅秦院長,並且質疑比賽的公正性,說這麼大的賽事,不提前打好招呼一定無法出頭。”
華夏醫學會是國家頂級的醫學組織,向來以公正自律為組織守則,乍然聽到有人質疑賽事的公正性,工作人員立即不滿的看向母子兩。
“如果你是這麼認為的,我隻能說你不適合華夏醫學會。”強硬的扯過青年脖子上的準入證,看了眼他的名字,“秦昭迪,你認為待會的比賽,是不公平的嗎?”
秦昭迪冷汗流了一臉,這時候也顧不上老媽的臉麵了,立即疊聲否認,“不是的,華夏醫學會組織的賽事,一向公平優選,沒有任何的潛規則和內定。”
自己的兒子臨陣變慫,鬨事的中年婦女也啞火了,被工作人員訓得麵紅耳赤,但是為了秦昭迪的前程,屁都不敢放一個。
許天哲樂嗬嗬的站在旁邊,秦昭迪垂著頭,射向許天哲的目光宛如淬了毒藥。
秦懷月對這對母子的醜惡嘴臉一點都不感興趣,拉著還在看戲的許天哲就走。
“唉,你不覺得剛才那一幕,特彆爽嗎?最開始那麼囂張,現在還不是乖乖聽話。”許天哲放鬆了身體,任由秦懷月拉著自己走。
秦懷月緊蹙的眉頭,聽到許天哲的玩笑,終於散開,“確實好笑,不過我不想跟他們有太多關聯。”想起這對母子利用秦家的名聲,背地裡做了好些事情,秦懷月心裡就一陣發堵。
走了一段路,再前麵就是女式衛生間了,秦懷月忽然記起自己還拉著許天哲,臉一紅就趕緊放開。
許天哲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秦懷月囁嚅的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待會去找你。”
想想站在女式衛生間麵前也是挺尷尬的,許天哲就點頭同意了。
走出去沒多遠,一個男人攔住了許天哲的去路。
許天哲心裡發悶,今天撞到自己身上的人,怎麼這麼多?
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師之手,價格不菲。長相還算英俊,就是不懷好意的眼神,太減分。
“你是許天哲?”男人陰惻惻的開口。
許天哲警覺的看了他一眼,走廊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對,你是哪位?”
“哼,雖然你不配問我的名字,不過我還是好心的告訴你好了。”
聽到這麼自戀張狂的話,許天哲當下就想伸手阻止他自報家門。自己還不稀罕聽呢!
但是男人的話說的很快,一副驕傲的神色,“我是宋康州,滬城最大連鎖藥店就是我家的產業。”
許天哲心裡吹了聲口哨,還是個富二代。
自己跟富二代還真的挺有緣,就是遇到的都不是什麼好貨,不是色欲熏心就是仗勢欺人。
許天哲閒閒的扣著手指頭,“哦,然後?你攔住做什麼?”
宋康州沒料到報了自己的家門,許天哲還是這麼不在意的態度,一直被人捧著的宋少爺當下就不爽了,“你很狂啊。”
許天哲抬起眼皮,“哪有宋少爺那麼威風,我很低調做人的。”
宋康州掀起一抹譏笑,“平民就該做平民的事情,過平民的生活,不要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聽他這話,是來警告自己彆貪心的?但是自己哪裡惹到這個自戀狂了?許天哲有些疑惑,神色非常忠實的表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