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哲走到了前台,問道,“你好,我找周桐。”
周桐是頤和堂的小老板,許天哲的態度不卑不亢,前台一時不知這位客人是什麼來頭,張嘴就是找小老板。
“請問怎麼稱呼?”前台的小姑娘早就在群裡看到過許天哲的照片了,但是她有機會,成為第一個知道許天哲姓名的人,心裡忍不住一陣興奮。
“許天哲。”聲如清風,又帶著男人的低沉悅耳。
前台小姑娘耳朵尖紅了起來,“好、好的,您稍等。”撥通內線的時候,還不時用餘光偷瞄許天哲。
如果這個時候寒先生是清醒的,就會告訴許天哲,修真之人隨著境界的替身,本身的容貌氣質是會發生改變的。當然是越變越好看,就像是璞玉被不斷打磨散發光彩。
許天哲也是一樣的,伴隨境界的突破,他的氣質也從最開始的弱不禁風小雞仔樣子,變得溫潤如玉,而且他一直渴望的更多點男人味,也在點滴間出現了。
第一個就是他的聲音,更有磁性,許天哲還不清楚,自己的嗓音,如今是多麼的具有魅力。
前台小姑娘雖然喜歡許天哲,不想為難他,但是周桐這個人就不一樣了,從內線電話聽到許天哲的名字,就哼了一聲,交代前台讓許天哲等著。
前台小姑娘青白交錯的臉色讓許天哲心裡有了譜,他道,“周桐要是還在家裡懶床也沒關係,我現在附近逛逛。”撕下一張便簽紙,寫了自己的電話,“等周桐來了,請給我打個電話。”
等前台小姑娘回神自己居然拿到了帥哥的電話號碼後,隻想驚喜的尖叫,疊聲道,“好的,好的,我一定聯係你。”
時間雖然早,但是來看病的人已經不少了。掛號和谘詢處有兩個工作人員服務,每列都排了差不多五六個人。
許天哲目光如炬,掃過排隊的幾個人,腦子裡清晰的出現了幾個病患的病狀。
心火不及,胸口時常會有悶痛的感覺。
眼角發青,喘氣不停,肺和肝都有問題。
兩個顴骨和額頭顏色深黑,也不是曬黑,而是腎臟誘發的麵色顯示。
好在幾個人都還算是輕度,隻要堅持療程治療,倒不會有大問題。
許天哲又走到針灸治療室,門外的長椅上坐著一對年輕人,其中一個人歪著身子,似乎疼痛難忍的模樣,身體沒法坐直。
“楊大夫還沒來嗎?”年輕人中的女性不滿的看了眼身側關閉的針灸室大門。
“唉,說是八點半會來,我昨天就想找楊大夫看下的,但是人家說自己隻有晚上七點在荔枝閣有時間,我當時加班趕不過去。”
“哪裡一定要楊國富看的,找其他醫師不行嗎?”
“我這個身體時以前工作留下的老毛病了,試了好幾個中醫都沒什麼用,楊大夫不是口碑不錯麼,就來試試。”
“哼,口碑不錯呦怎麼樣,那麼難約,還提示你去他的私人診所看病。”
“沒辦法,先試試看吧。”
年輕人說完就安靜的繼續等待,許天哲路過正好把他們的對話聽完了,看男人捂著的部位,後背肌肉疼痛可能的原因有很多,男人剛才說了工作引起,那說明最初是勞累導致脊柱退行病變,久治不愈,那就是脊柱病變一直得不到重視治療。
病因都沒有找到,如何可以治療?
許天哲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部位,對方發出“嘶”的一聲,女人驚愕的看了許天哲一眼。
“你乾嘛呀!”
許天哲道“我剛才隻用了不到一分力,你卻十分的痛,熱敷和膏藥已經不能滿足治療需求了。”
男人忍過一陣痛後,艱難的道,“你是中醫?”
“我是。”
“那你說,我該怎麼治療?”
“針灸或者小刀,配合刮痧取出附著在骨頭上的濕氣。”
“我現在痛的厲害,你有辦法讓我先彆那麼痛嗎?”
“自然。”話說完,許天哲也摸出了一枚銀針,手法利落的在男人後背幾個穴位輕刺一輪。
女人看著許天哲的針灸手法,看得眼花繚亂。直到許天哲一輪行針完畢,男人露出輕鬆的表情,女人才從最初的狐疑轉變為驚喜。
“醫生,你真厲害!能治好我的丈夫嗎?他以前在工地打工,落了一身的毛病,我們跑了好多地方,都沒辦法……”
“咳咳。”一陣咳嗽聲打斷了女人的話。
三個人看過去,一名頭發黑亮的中年男人,穿著醫院裡的白大褂,背著手神色不善。
“你們是來找我看病的,怎麼能隨便信旁人?”
許天哲餘光瞄到針灸室門口負責人的照片,哦,這位來興師問罪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楊國富楊大師。
年過五十還一頭烏發,保養得不錯。許天哲客觀的評價。
楊國富在中醫圈子裡名頭很大,許多患者在他這裡治愈後,不遺餘力的在親朋好友中宣傳楊大師的醫術之高超,至於楊大師有些愛財,對患者也是冷漠高傲,大師嘛,總是有脾氣的。
“你是誰,誰準你在我的治療室外隨意動針的,出了問題你能負責?”
女人忽然露出後怕的神情,視線在楊國富和許天哲兩人之間打轉。
最後她還是選擇相信楊國富,人好歹是頤和堂聘請的中醫大家,這位年輕人雖然出手就緩解了自己丈夫的病痛,但確實不知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