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是個新手,雖然老板說過卡,但其實那張卡也就老板的直係親屬還有許天哲有,屬於傳說中的神物,聽過沒見過,所以店員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許天哲拿的是什麼東西。
等到店員從許天哲手裡拿過卡,看到蘇氏玉器店卡以及老板的簽名,店員才猛的反應過來。
自己招待的這位,身份可了不得呀!不是小老板吧?
“可可可以的,這張卡完全免費,客人你不用付錢,玉蘭花拿走吧。哦哦哦,不對,我幫您包裝一下?”店員一緊張,說話都結巴了。
許天哲好笑的安撫道,“我還是付錢吧,幫我挑一個女性點的盒子包裝。”
“不行,有了卡我們就不能收錢。”店員記得有的店,專門會有人來做檢查。萬一這是老板故意看自己有沒有堅持他製定的規則呢?所以店員堅持不收錢。
董明被這邊的動靜招來了,揶揄道,“哎呀你就彆為難人家了,沒看見他聽到要收你的錢,眼睛都要紅了嗎?”
店員居然還點點頭,“這份工作我很喜歡,客人,你就彆付錢了行嗎?”
許天哲被店員看的一陣無語,隻好把錢包又收了起來,同時看了眼玉蘭花的吊牌,眼皮跳了一下。
後麵的零有五個,那就是一百五十萬。
臥槽,這枚胸針的定價也太凶殘了吧,一百五十萬,滬城都能買個一百平的三室兩廳了。
一枚胸針就值一個房子?這位玉器大師究竟是誰,這枚胸針除了自己這種有卡的,還真有人消費呢?
儘管許天哲開著蘭博基尼限量版,住著小彆墅,現在醫院的工資開得也不錯,但在他的意識裡,他隻是比過去好了一些。
蘭博基尼彆人送的,彆墅是溫建宏買的,自己真不是個有錢人。
許天哲把卡遞給店員拿去機器上刷卡記賬,然後感慨萬分的接過店員遞過來的錦盒。
這個半個巴掌大的盒子,可是價值一所房子!
董明口氣帶著酸,“你上次真的賺,直接拿了張卡。”
玉器店老板聽說有人在店裡消費了卡,立即走出來看是誰,他送出去的卡,兩張屬於自己的子女,一張屬於友誼維持了幾十年的好友,還有一張就是許天哲手上這張。
無論是誰,都有讓他出來打招呼的資格。
看到是許天哲時,老板笑眯眯的,“小友,好久不見了。聽說你這次眼光一如既往的好,直接挑了那枚玉蘭胸針。”
許天哲咳嗽一聲,腦子裡又過了一遍一百五十萬,說道,“嗯,我覺得它十分獨特,就挑它了。”
老板絲毫不見被人白拿了一百五十萬的苦惱,反而欣慰道,“如果蘇衝知道你買了他的玉器,一定會想見一麵。”
“蘇衝就是設計玉蘭胸針的大師嗎?”
“是啊,他也是我的朋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見一見?老實說,這枚玉蘭胸針設計好後,就擺到了我的店裡,看中的客人的很多,但是他們一看價格,就都覺得不值,畢竟那枚玉蘭胸針,並不是現在價值最高的翡翠,加上體型小巧,所以你能最終選中它,蘇衝一定會很高興的。”
董明興奮的戳了戳許天哲,示意他答應。許天哲本人也好奇,能設計出這樣玉器的大師,身上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
而且玉質的選擇,是巧合嗎?
看到許天哲答應了,蘇老板立刻給蘇衝打了電話,把玉蘭胸針遇到知音的事情說了。
“相信我,這個小友很特彆。”蘇老板笑嗬嗬的打包票。
兩邊約定好在一家火鍋店見麵,原來蘇衝喜辣,每次吃飯無辣不歡。
許天哲還好,董明就難受了,出發前特意灌了一杯胃藥墊底。
蘇衝大師到的時候,許天哲幾個人都站起來迎接,夾雜銀色的頭發,理了個寸頭,最讓許天哲驚訝的,是蘇衝大師手臂上的兩個傷疤,有些年頭了,看傷痕多半是燙傷。
性子豪爽的蘇衝大師,看到許天哲視線掃過自己的手臂,便直接道,“以前做學徒,手藝不好,惹師傅生氣,直接甩了個熱茶杯過來,剛好夏天,直接燙掉了一層皮。”
蘇衝的年紀都可以做自己的爺爺了,他做學徒的時候,怕不是快民國時期吧?許天哲暗忖。
董明聽了都覺得疼的嘶了一聲,“你師傅脾氣也夠爆的,這種事情放到現在,可以直接報警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吃飯的手藝是師傅教的,師傅打罵在當時可算不上一件事。太正常了,不止我,周圍裁縫店,鐵匠店,哪個學徒不挨打?”蘇衝仰頭乾了一杯五十多賭的白乾,“還是這個酒夠味,哎,你們大家都動筷子,彆光顧著聊天。”
吃到一半,蘇衝請求許天哲讓他再看一眼自己的得意之作,許天哲拿出錦盒,蘇衝看著手裡晶瑩欲滴的玉蘭花,眼光漸漸染上一層迷茫。
蘇老板似乎知道胸針背後的故事,拿起酒杯敬了一杯,“都過去多少年了,有緣總能再見的。”
他忽然抹了一把眼角,歎道,“你總跟我說有緣,可是我找了這麼多年,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許天哲接過蘇衝還回來的胸針,裝回盒子裡,問道,“前輩是有什麼煩心事嗎,可有我能效勞的地方?”
蘇衝悶頭不語,蘇老板多半覺得這是好友的私事,也就打馬虎過去,“唉,煩心事,今天朋友相聚,我們不說這些,來,吃。”乾了麵前的一盅酒,借著酒精上頭,說出了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