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醫良婿!
中醫科的診療室外,走來兩個人,他們看到許天哲後直接過來,“許醫師,我們是醫院監察科的,那位病人家屬呢?”
許天哲指著休息室,“剛剛忽然暈倒了,我們過去說吧。”
“好,走吧。”
到了休息室,監察科的兩個人自我介紹,這次派過來的人,正巧有一位是政府部門入駐醫院的代表,一張國字臉看著就很剛正不阿,叫做孫勝。
“許醫師,病人家屬之前我們已經聊過了,現在請你介紹一下當時的看診情況吧。”
許天哲便把病人來的時間、自己看診時操作步驟,還有藥方都說了一遍,采取血液私自測試自然瞞住了。他相信方顯民不會給自己捅婁子,畢竟自己手上還握著他身體的小秘密,就這點許天哲就有十足把握。
監察科的兩個人,一人問一人記錄,大概二十分鐘就連帶提問都完成了。
許天哲最後補充道,“我開的藥方來自醫聖仲景,千年來經過無數人的驗證,是不會出問題的。”
孫勝躊躇片刻,認同的點了點頭。
送走監察科,許天哲回到辦公室休息。他暫時沒有了給人看病的心情。
左瑤走過來,“病人家屬醒了,你要去看看嗎?”
想想外麵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許天哲站起身,“去看看吧。”
休息室裡老馬正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名義上是陪著,實則監視。許天哲進來後,兩個人交換了個眼神,老馬便出去了。
女人臉色蒼白的端著一個紙杯,裡麵是左瑤給倒的礦泉水。
許天哲的音量剛剛好夠離休息室最近的人聽清楚他說的話。
“你醒後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原本發呆的女人聽到許天哲的話,恍然的從失神中驚醒。再看到休息室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暈倒前許天哲的話浮現在腦海裡,隻要想到自己的身體裡會長蟲子,就一陣發癢一陣發疼,抖的跟片狂風中的落葉似的,往沙發角落縮了縮。
許天哲想,果然還是做惡人管用。
他平靜的挑了個單人沙發坐下,心裡有幾點疑問還需要她來解答。
“你孩子身體裡有蟲子,你知道不知道?”
室內一片沉默,許天哲耐心的等她哆嗦了兩分鐘,“你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後續醫院處理的時候,我還能幫你求個情。”
女人驚懼疑惑交加,死命的盯著許天哲的臉,想摸清楚這個男人的心思。
許天哲抬起眼皮,鎮定自若的任由她盯著自己。
“你孩子身體裡的蟲子,怎麼來的?”
女人遲疑片刻後,緩緩答道,“我不知道,孩子從小就是鄉下的奶奶帶的。”
許天哲從寒先生那裡得知蟲孩後,就一直懷疑孩子是被人惡意中了蟲子。或者他生活的環境就有這種可怕的寄生蟲。城市裡衛生條件飲食都比較注意,產生這種寄生蟲的概率不大,她話裡的鄉下倒是印證了許天哲的猜測。
“孩子在哪裡生活的?”
“大釗縣。”
“大釗縣?這是哪個省?”
“y省。”
許天哲頭皮瞬間麻了一下,y省不就是自古以來的蠱蟲勝地麼。難道孩子真的是被人惡意中了蟲子?
“你都跟我說說孩子平時的生活。”
女人眼神閃爍,說的啃啃巴巴,但許天哲總結歸納了一下,還是得出了點頭緒。
孩子是傳統的留守兒童,照顧他的奶奶是土生土長的大釗縣人,一輩子都沒有走出過大山。老人家有心照顧孩子,但力有不逮,加上沒文化。孩子生活條件就很差,其中集中在兩點。
一是小小年紀就幫著乾很多雜活,最主要就是去山裡采摘。
二是生病了不看醫生,反而相信縣裡的土醫。聽了她嘴裡土醫看病的一些細節,這分明就還是個巫,巫醫巫醫,看病的方式自然不走尋常路。什麼山野土方符紙香灰都算靈藥。
這兩點都有可能讓孩子接觸到蟲子。大釗縣保持著森林原始形貌,成天在原始森林裡晃悠,中招的幾率太大了。
至於巫醫,土方裡但凡帶點生體,比如什麼動物的鮮血,也都容易致病。
問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許天哲便離開了休息室。走之前還安保處還派人來了解了情況,登記了鬨事人的信息,許天哲又被調查了半個小時。
“我兒子,有救嗎?”許天哲大半個身子都邁出休息室的門了,身後傳來一句發問。
他沒回頭,“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要治療完成,是個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