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箋記!
次日,楊氏果真依言去了公堂陪審。自昨日古魯被壓入大牢後,便整瘋癲了一夜,武安等人原以為此人是審不出個所以然,卻不料想第二日天剛擦亮,一直胡亂嘶吼的古魯卻是意外平靜下來,見神智竟也是恢複了些。
於堂上,楊氏安坐在一旁,視線緊緊盯著堂下跪著的古魯。
楊氏看了一眼坐在公堂之上的張如倫,張如倫點頭,一拍手中堂木,一臉威嚴,看向堂下的古魯沉聲問道“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古魯被二個衙役一左一右的押著,聽到堂上之人問話,掙紮著抬眼望去,卻一眼便收回,垂著頭閉口不答。
張如倫心裡泛了火氣,自昨日收押此人開始,他便時刻不安,聽下人來報,稱此人心智渙散,恐無法尋查,無法與石府之人交代,至今早又聽對方神智清醒,且又有石府來人,他這才一早立案上堂,偏偏又遇堂下之人不配合,這如何讓他不惱。
手上堂木一拍,就下令道“上刑具,撬開他的嘴,本官就不信他能一直閉口不言!”
話音剛落,公堂二旁衙役皆持杖低威,氣氛肅穆。隨後見二個衙役走到古魯身前,其中一人手拿二丈長,厚約一指的木條。
未拿木條的衙役,雙手死死的把古魯的頭扳牢固定住,古魯臉色通紅,目眥具裂,開始劇烈掙紮,奈何身上刑具枷鎖,臂膀與小腿也被人控製,注定隻是徒費氣力。
手執長條木板的衙役,對著古魯的嘴,就是狠狠一板子,一聲接著一聲,不消片刻,古魯的模樣便是慘不忍睹,血涕橫流。
十板過後,衙役停下動作,站到一邊。
張如倫複問道“本官再問你,你是何人,為何劫持石家小姐?”
垂著頭的古魯笑了二聲,抬頭望身旁吐了一口血沫,其中隱約含齒。
隻見古魯看向張如倫道“狗官,要殺要剮爽快點,彆娘們唧唧的說這些屁話!”
張如倫看了一眼衙役,衙役會意,上去又是一頓耳光。
坐於堂上的楊氏看不下去,出聲製止道“行了,彆再打癲了。”
張如倫聞言,立馬叫停,看向楊氏堆笑道“夫人,此人性賴神癲,不給點手段,怕是問不出東西。”
楊氏冷哼道“正因為他瘋癲,才須得另尋他法,照這般打下去,隻怕還沒問出個隻字片語,人就打殘了去!”
張如倫應聲道“是。”
楊氏見狀,便懶再理會他,視線轉向下方跪著的古魯,嚴詞厲色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妄害小女?”
原本垂著頭,一身死氣的古魯聽到此話,猛的抬頭看向楊氏,雙目通紅,像是失控的野獸一般。
“你…是石興的夫人?”古魯一字一頓的問道,每個字好像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聽去分外刺耳。
楊氏一愣,不明對方何意,心思一轉,於是接話道“是又如何?”
古魯仰天大笑一聲,眼神陰鷙的看向楊氏道“你女兒該死,你也該死,石興那老匹夫更是該死!你們石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說著就想掙脫,對楊氏嘶吼著叫囂。
楊氏聽到此話,心中有了計量,又問道“你與石興結仇?”
然而這次古魯再也沒有回答楊氏以及張如倫的任何問題,人又再次陷入癡狂瘋癲之態。
張如倫皺著眉,讓衙役將古魯拉下去,才看向道“夫人準備怎麼處置此人?”
楊氏在丫鬟的服侍下,從椅子上起身,看向上首的張如倫道“張大人,此等凶惡之人,自是按照律法,以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