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富海聽完後,右手伸出了一根食指“最後一個問題。”
“尚總請問,我知無不言!”蘇新河說道。
“我聽老許說過他第一次和蘇總見麵的時候,蘇總可以說完美沒有考慮過賣掉國光,對吧。”尚富海看著他。
看到蘇新河點頭承認了以後,他接著說“可是老許告訴我說,他十月一號那天第二次和蘇總見麵的時候,蘇總就放棄了以前的想法,為什麼?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和國光有關係?”
這個問題問的很準,蘇新河該怎麼說?
因為省裡派了臨時調查小組下來,要調查他們公司有沒有違規使用貸款和補助款的事?
難道他要說自己可能兜不住了,會被查出一些事情來?
尚富海的眼光還真是準。
一直沒有說話的許金旭看到場麵安靜了下來,他適時插話“這個事我可以說一部分,在第二次談判之前,我給蘇總打了一個電話,我告訴他有人懷疑國光新能源汽車方麵在使用貸款和專項補助資金的時候有違規的情況,話說回來,這種事不經查。”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尚富海的,大家心裡都懂。
尚富海也想起了他早起沒什麼錢的時候,大量挪用了公司資金去乾了私活。
雖然說公司是他的,可這種行為是不對的,要真是查起來,他跑不了。
不過要說讓他相信蘇新河就是因為這個就痛快的答應了要賣掉公司,他不信!
蘇新河等許金旭又一次說起這個事來的時候,他才想起來人家兩個人是認識的,他遮遮掩掩的有什麼用。
想到這個,他索性連自己心態轉變的那一段時間都打算說一說了。
“尚總,方不方便,咱們倆單獨聊聊。”蘇新河說。
即便是想通了,但有些話還是不想給太多的人知道。
許金旭愕然,這犢子!
但他還是主動說道“沒問題,老尚,我們先出去,你和蘇總好好聊聊。”
他倒是很坦然,沒覺得蘇新河找尚富海私聊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和勾連,事都明擺著的,而且他也是要參與的。
最大的可能,蘇新河覺得接下來要說的話會影響了他的形象?
孫慶德沒有出去,他的職責是保護尚富海的安全,這間會議室裡隻有蘇新河和尚富海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這也不符合他的安全守則。
蘇新河看了他一眼,尚富海笑著說“這是我私人保鏢,你放心,不會亂說。”
蘇新河眼睛有一閃而過的羨慕,瞧瞧人家混的,都有私人保鏢了,他出門頂多帶個司機。
再想想去年第一次見到尚富海的時候,他竟然還瞧不起人家……
“尚總應該也知道我前段時間住院了,也就是在住院的那段時間,我體會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我才覺得繼續堅守它,解決不了問題的話,也沒有天大的意義了。”蘇新河接著把在醫院那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說了。
等他說完了之後,尚富海這才知道蘇新河為什麼前後的心理變化這麼大,感覺都不想一個人了,感情短短幾天,他算是嘗儘了人情冷暖。
“這怕是以前高高在上的習慣了吧。”尚富海不無惡意的揣測他。
“原來如此,這麼說蘇總對公司的員工還是很有感情的,要是這樣的話,我還放心了。”尚富海說道。
蘇新河越發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了。
但尚富海沒給他解釋,而是說回了剛才的老問題“在正式的談判之前,我再給蘇總說一說我們的實力,怎麼樣?”
“尚總請說。”蘇新河下意識的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首先說以我為代表的的五隆股份有限公司,公司是剛注冊的,我是法人。”尚富海還特意強調了一句,有那麼點幽默的意思,但蘇新河沒笑,他繼續傾聽著。
“我們五隆股份有限公司是有五家公司合資構成的,其中包括我,阿裡巴巴的馬董,今日頭條的張董,中信建投和銀泰集團的沈老板,所以我們是很有誠心想著把國光做好,要不然我們這一大群人都閒的沒事乾了,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