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虐渣將門嫡女颯翻天!
慢慢地,街上看熱鬨的街坊鄰居又開始小聲嘰嘰喳喳了“這康老夫人可是康王妃的婆婆,康王妃是不是也有點太擺譜了,萬事孝為先,就算這康老夫人不講理,那也不可讓婆婆行禮!”
“是啊,這康王妃譜是不是擺的太大了。”說的人多了,聲音也越來越大,連站在府門的康家人都聽到了。
康老夫人自然也聽到了,她得意的抬起下巴,心裡暗道,還是有知事的人!這小門小戶的就是不如京都的貴女,竟如此不知廉恥,讓彆人看了笑話。
她正想以此說話,卻聽另一個洪亮的聲音道“那你們可是有所不知了。”一個麵相實在普通,混在人群裡都認不出的人高聲談論“梁王前兩日回京都的時候,按規製,闔家上下都去城門相迎了,梁老夫人可疼梁王妃了,直說她受苦了,抱頭痛哭,和淚人似的。”
另一個東街賣板栗的小商販擠進人堆,也添油加醋道“這我也看到了。就在城門口迎的,那梁家上下都一心的。梁老夫人待梁王妃可好了,提前一個月就在西邊的翡翠閣定了不少首飾,就是送梁王子女的。按規製就是這樣,我看那康老夫人,怕是對那康王妃不滿呐!”
康府旁邊的街坊鄰居點點頭“這我們倒是知道,康老夫人確實對康王和子女不上心。之前康王成親之時,都不認康王妃,喊著不讓進門呐。是康王一氣之下走的了。你瞧瞧現在不僅不歡迎,連禮都不行。可是康王已經給康王妃掙了誥命,不再是從前那域城之女了。康府應當不敢對聖上封的誥命不滿吧!”
周圍的議論越來越嘈雜,康家人隻聽到“誥命不滿”康木晗狠狠的皺了一下眉,見長輩隻顧在門口對峙,竟無一人主持大局。她自知自己的祖母就是眼皮子淺的,若不搬出利益,她可不會罷休。隻能強壓著耐心,上前賠笑勸說道“祖母,今天是二叔奉旨歸京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讓二叔沒臉。”她又壓低了聲音“況且爹爹前幾日剛升的官職,若這時候傳出家宅不寧,恐怕聖上會怪罪。”
康老夫人聽進了康木晗的話,心裡對康王妃的怨恨又深了一層,她不禁咬牙,這小地方來的就是喜歡拿喬,若她老老實實的伏低做小,怎麼鬨到這個地步。他眼珠一轉,頗有些不情願,但是堅決不能牽扯到大兒子。她知道不論再怎麼不願,今天這個禮不得不行了。她隻好不斷安慰自己,等那賤人入了府,再好好磋磨。
康老夫人眼神啐著恨,帶著康家的女眷,在康府門口,不情不願的作揖,聲音都要扭曲了“迎康王妃回府。
眾人行禮齊道“迎康王妃回府。”
爽!太爽了!不管康家人難看的神情,康燕寧眼眸彎彎。瞧瞧!這還是上一世自私惡毒的老太婆嗎!
康王妃知道她的婆婆看不上她的身世,但她性情溫和,從不與她相爭,更是敬著愛著。甚至為了讓康王與母親多些相聚的時刻,主動提出留在康府敬孝。在京都的日子裡,康王大多時都不在府,康老夫人便逮住時機在日日磋磨,待她還不如下人!傳膳時,讓康王妃為其布菜立規矩也就罷了,更是經常無事生非,輕則命康王妃抄書,重則打罵。
在上一世,康燕寧隻顧追著喜歡的三皇子跑,根本不在意府內的事,隻單純的以為祖母不喜歡娘親,娘親便多做了些服侍的事情。等康王妃要回到京都時,康燕寧才發現娘親被磋磨的眼都熬的看不清了。
康燕寧不僅埋怨自己沒保護好娘親,更恨毒了這個老太婆。
她謀劃了兩天,就等這一刻。這一世,她要將吸家人血的蛀蟲從一開始就踩到腳下。
康王妃無奈的看她一眼,不知她哪來的怨氣。握著她的手,走下馬車。
這一世的康王妃依舊敬著老夫人,她伸手扶起了康老夫人“阿母說的哪裡話,博容和倩雪此次回京都也是來孝順阿母的。”
康老夫人還未說話,康江雪已冷哼道“我看二嬸你可不是來孝順祖母的。你一來就讓祖母向你行禮,眼裡哪還有祖母,哪還有尊卑,哪還有”
“啪”康燕寧再也忍不住,冷哼一聲,抽出軟鞭。
隻見康江雪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淩厲的利風便向她刮來。她還未反應過來,康燕寧的鞭子便狠狠的抽到了她的背上,康江雪被鞭痕抽到的衣服立刻撕裂開來,隱隱可見一道血痕。
康江雪被抽的背部瞬間火辣辣的,眼淚立即掉了下來。
張姝惠看到嬌寵的女兒受傷,隨即一聲尖叫,立刻衝向康江雪,向康燕寧質問道“你瘋了嗎?問什麼要打江雪,我要和你拚命。”說著做勢衝到康燕寧跟前。
隻見康燕寧又一抬手“啪”又一鞭子抽到張姝惠左側的胳膊上。
這下眾人都愣了,就連康老夫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罪魁禍首絲毫沒有受影響,也沒有任何解釋。她撫著鞭子,緩緩移步像康家的女眷靠近,她的腳步不急不慌,仿佛步步生花。康木吟偷偷去看她的神色,卻發現她麵無表情。
她隻往這走著,眾人卻被唬的後退了一步。
康燕寧停了下來,語氣輕輕卻字字珠璣“今日若誰敢說我阿母一句不是,不論他是誰,我便讓他感受感受這嚼舌根的下場。我的鞭子向來不長眼。”她盯著康江雪,直到把她嚇得捂住了嘴。
康燕寧收回軟鞭,對康老夫人冷淡道“今日請安便是過了,待我爹爹回來,他自會上府。我們便回康王府了。”
康江雪痛的眼淚一直往外湧,但是卻不敢出聲,她看的分明,二嬸的這個女兒剛望著她的眼神裡是有殺意的。她的心跳的飛快,她捂住心口,隻想逃離這裡。
這是個瘋子!她在心中重複,真是個瘋子!
康老夫人向來是欺軟怕硬慣了,她也被康燕寧眼裡的凶殘唬了一跳。待定了定神,見康府周邊圍了好些人在看,她不敢再虛勢,立刻捂著心口道“哎呦,老身的心口還有沒有律法了,這蒼天華日的,這這惡女竟威脅老身”
她還沒說完,卻見剛才和煞神一樣的人,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康王妃驚了一跳,立即抓住康燕寧的手“燕寧!”卻見康燕寧身子未動,手指輕輕的撓了一下康王妃的手心,連翹和白芷上前擋住其他人的目光。
白芷立刻大聲哭喊“康老夫人您怎能這樣對我們家小姐!我家小姐如此敬愛您,回京都後堅持要來給您請安,您卻把她氣暈了!”連翹也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向周圍的人更咽道“我們小姐自小身體就不好,王爺都不會大聲說話的。今日第一天回京都,竟都被氣的動了鞭子,現下也不知還有沒有命了!”
康老夫人被他們的話語震驚無比,氣的伸出的手指直打哆嗦,顫顫巍巍的,聽見白芷的話竟真的直接仰了過去。
眼見康府門口人仰馬翻,康燕寧立刻對康王妃說“娘親,燕寧不願呆在康府,現下我們就回康王府去。”
康王妃本不讚同,但看到燕寧在康府門口鬨成這樣,自知今日恐怕也是無法收場了。隻好點了點頭,對現在康家女眷裡做主的康府老大家的媳婦囑咐了幾句,便指揮連翹和白芷將康燕寧扶上馬車回康王府。
在馬車上,康王妃輕撫額頭,無奈道“現在說說吧,你從進京都開始便似換了個人似的,行事潑辣不留餘地,究竟怎麼了?”
康燕寧知道自己最近的行事必和前世小女兒的心性是不一樣的,她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阿兄給燕寧說過,京都雲詭波譎,燕寧不可再像在域城般胡鬨了。”說著,她又嘟起了嘴“祖母對娘親不好,燕寧不喜歡她。”
康王府拍了拍康燕寧的頭。也不再多說,心裡卻在下定決心。一轉眼,燕瑜和燕寧都長大了,此次回京都也該將兩人的婚事議議了。
康燕寧並不知道自己的娘親已經想到這麼遠了。她隻在心裡推演,離開了康府,那康府的事暫時可以告一段落,接下來事不宜遲她該去找個幫手了,一個對她後麵的計劃至關重要的人。
誰曾想,回到康王府,康燕寧還未坐定,聖旨便到了。
宣完旨,芍藥趕緊上前一步將荷包塞到傳旨的小太監手裡。康王是聖上身邊的紅人,他也不敢收,幾經推辭才收下。便又對康王妃低語“王妃不用憂心,此次筵宴乃聖上欽點的,特迎四王回京都。聖上開恩,許了家眷隨同。康王爺已隨聖上伴駕了。”
康王妃這才放下了心,又對小太監道了聲謝,連忙讓康燕寧換身衣服,準備隨她進宮參加筵宴。
康燕寧卻有些詫異,上一世雖聖上也舉辦了迎四王的筵宴,卻並沒有開恩讓家眷參加。她抿了抿唇,看來要早做準備,有些事也和上一世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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