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是祖傳倒黴蛋!
“貧僧聽清瀾施主的。”他到底是沒下去,也沒給明姌看什麼輕功。
明姌鬆了一口氣。
“今天晚上找個地方睡一覺,明天早上就可以下山了。”今天晚上陳元元安排的人就到了,為了以防萬一,她在山裡待久一點。
度欽聽她的。
這回為了防止蛇的事情再次出現,度欽提出守夜,讓明姌去休息。
明姌沒同意,隻說她守前半夜,他守後半夜,這樣子兩個人都有體力了。
度欽應了一句“好。”
外頭的月色圓得有些詭異,像極了度欽從天上掉下來的那一夜。
明姌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手上的棍子握緊了些許,警惕地看著周圍。
風從林間吹過,帶動枝葉。
月色撒下的銀沙,照在兩個人身上。
靠著樹沉睡的度欽,忽地睜開眼。
黑眸深處掠過一道血紅色的冷光,他歪了歪脖子,動作略微僵硬地看向了守在前麵的身影。
唇角挑起,微微眯眼間,流傳著似邪非正的暗光。
一身的氣息,同入睡前的人,截然不同。
前者是神佛,後者是妖魔。
度欽冷笑著起身,踩著月色,修長的指骨勾起腰間放置的刀子,泠泠冷光下,格外滲人。
之前明姌想著誰的力氣大,刀就放誰那邊,也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那帶著寒光的刀刃,映出明姌毫無防備的後背。
她已經是迷迷糊糊的狀態了,感覺到身後有人,轉頭打著哈欠,含糊不清“你接班吧,我得休息一下了。”
明姌揉著腰爬起來,本能地將視線落在了那刀子上。
心臟一縮,目光往上,對上了度欽那雙漆黑冷漠的眼眸。
那樣冷厲陰沉而又帶著幾分邪氣的眼神,根本不是那個聽話的度欽。
她渾身顫栗,直接拔腿就跑。
“嗬~”男人輕嗤一聲,刀子甩了出去,直接擦著明姌的耳邊釘在了樹上。
明姌整個人頭皮發麻。
他猶如鬼魅般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明姌……跑什麼?”
明姌“……”不跑等死嗎?
“度欽,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就不能放過我?”明姌哆嗦著腿,背靠著那棵樹,刀子入木三分,她拔不出來。
“無冤無仇?”度欽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那四個字在他舌尖轉了一圈出來,莫名帶了嘲弄的冷意。
“明姌,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了?”他逼近她,身子微微壓了下來,目光陰霾。
“你有心嗎?”他笑,伸手將刀子拔了出來,刀刃按在了明姌的胸口上,歪了歪頭,“你有嗎?”
明姌快哭了,眼圈發紅。
這哪裡來的神經病?
“我真的不記得了!”明姌顫著聲音,皮膚被冰冷的刀刃碰上,直接哆嗦起來。
雞皮疙瘩爬起來一片。
“嗬——”度欽嗤笑,握緊了刀子,揚刀刺了下來。
帶著寒光的刀子,目標是她的心臟。
明姌再次感謝一個人。
王梅梅,俺愛你。
“哧——”明姌手中的剪刀插進了度欽的肩膀處。
鮮血一下就從中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