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爹鬆口願給他機會收他為徒,看起來也是有些勉為其難的。現在兩國還友好著,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可若日後兩國交戰了,這要讓她的爹爹如何自處?
“不會的,我已經偷偷找你哥哥練過了,雖然暫時還打不過他,但十五招我還是接的住的。”未有塵口中雖是自信滿滿的,但心中也沒底,畢竟上一次拜師,他也看出了言王爺的勉為其難。
“未有塵,你能不能……”言禪衣有些猶豫,但事關自己爹爹的清譽,她不能不未雨綢繆著,便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若是我爹同意了,你能不能換個身份過來學武?我……我擔心……我擔心日後你回了大魏,有人拿這事做文章構陷我爹……”
未有塵怔了怔,他確實隻關注著自己能多些機會見到言禪衣,卻忽略了自己的身份可能給她還有她爹帶來的潛在危機。
未有塵不曾猶豫便點了點頭道,“是我疏忽了,我會處理好一切的,你放心。”
言禪衣聞言鬆了口氣,兩人依依不舍的告了彆。
獨自回到廂房裡的言禪衣又有些鬱鬱寡歡起來,想到僅僅因為拜師這事,便有可能毀了自己爹爹的清譽,若是以後她真的要和未有塵相守到老,會不會害了整個言王府?
言禪衣原本還打算去韶華苑裡陪陪自家娘親的,可現在自己這樣的心情,隻怕是會讓娘親擔心了。悶在屋子裡也無事可做,言禪衣便打算找風月拿些傷藥然後去看看雲玄機。
風月昨夜不知是幾時回來的,她隻聽未有塵說風月已經回屋了,卻壓根沒見著風月的影子。在風月的房門口輕輕叩了叩門,裡麵卻沒有半點聲響,言禪衣有些擔心,便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風月卻是在床榻上呼呼大睡著,氣色很好,睡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
言禪衣望著倒是鬆了口氣,想來昨日風月定是得償所願了,有些好奇她是怎麼將風骨說服的,但也不好意思把人推醒來了聽八卦,於是便打算了拿了藥就悄悄的出去。
“小姐?”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還是將風月給吵了醒來,風月從床榻上坐起,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
“我進來拿藥,你接著睡吧不用管我。”言禪衣見她嘟著嘴揉眼眸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已經拿到了,你繼續吧。”
“小姐!彆走彆走!快來陪我說說話嘛!”風月揉完眼睛倒是徹底清醒了,聲音裡的歡愉掩都掩不住,人還沒從床榻上下來便在對著言禪衣一邊招著手,一邊拍了拍自己的床榻道,“小姐,我有好多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和誰說!你快過來坐,我們聊聊天!”
言禪衣見風月那喜不自勝的樣子,預感到自己即將會被強行喂食一大把狗糧,有些無奈,還有些後悔平日裡自己是不是把這臭丫頭縱的有些無法無天了。
心中腹誹著,卻還是坐到了風月的床榻旁,然後便開始聽起了風月和風骨昨日在她離開之後發生的事。
嗯,風月的思維比較發散,說的有些顛三倒四的。
但言禪衣還是聽明白了,風骨說風流有腳氣,而且皮膚敏感經常蹲樹上回來後便會徹夜的撓癢癢,若是嫁給了他,將來日子淒慘。
風骨還說風度是個流氓,每日在花滿樓裡不知道要偷聽多少次牆角,樓裡的姑娘都不敢正眼看他,覺得他就是個變態偷窺狂,若是嫁了他,將來說不定要住在青樓裡,實在是對名聲無益。
然後風月說那就隨便找個阿貓阿狗的,反正都會比風骨強。兩人一個遞玉佩,一個遲遲不接,推搡間玉佩掉地上裂成了兩塊。然後兩人一合計,便決定一起去姐姐的墳前賠個罪。
兩人快馬加鞭的去到離京三百公裡的姐姐墳前,剛一跪下,風骨就舉手起誓,願娶風月為妻,忠貞不二。風月佯裝著拒絕,風骨卻步步緊逼著,一來二去的,兩人終都是得償所願了。
中間嘰嘰歪歪的過程實在太過無聊,加上風月又講得顛三倒四語無倫次的。
言禪衣聽著聽著,就睡著在了風月的床上,然後兩人便一起又睡了一覺。等言禪衣再睜開眼睛時,窗外已經是落日餘暉鋪滿地了。
言禪衣靜靜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依然呼呼大睡著的風月,有些無奈的推了推風月道,“臭丫頭醒一醒,你小姐我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