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馬月離剛剛走到自己的營帳門口,便被人一把扯住了。
馬月離回頭看了一眼男人,有些不爽的甩開了拽著自己胳膊的大手,隻感覺原本的好心情都被這一瞬給澆滅了。
“怎麼?對著那瘦弱的娘娘腔軍師就有說有笑,對著我卻是一臉不高興了?”男人的語氣,方圓百裡都能聞到那醋味。
他看著她哼著小曲去了言軍師的營帳,又看著她一臉蕩漾的從營帳裡出來,他已經氣的快要瘋掉了。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偏偏近在咫尺的女人卻像是鼻子失靈了,就是聞不到。
“他送了你什麼?你這麼寶貝的抱在懷裡?你們是達成協議了?你陪陪他他就讓你當副將?或是直接升你當總兵?”男人見女人的態度如此,愈發的口無遮攔起來。
他已經失了理智,此刻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失去麵前的女子。他為何要那般推開她?就因為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馬月離聽著男人傷人的話語,心中雖然憤怒,但什麼也沒說,隻淡淡的掃了一眼男人,便繞過男人往自己的營帳走了進去。
馬月離其實很傷心,她不在意軍中如何如何的傳言,卻不知道連他都是這般看輕自己。但她也不屑去解釋什麼,也不能解釋什麼。
男人見女人走進了軍營,居然一句反駁都沒有,心中更是窩火。隻覺得是自己說中了,所以她才一句辯解都沒有。明明隻要她說一句她沒有,他便不會再去信那傳言的。
縱使他親眼看見她這麼晚了還去那軍師的營帳,又待了那麼久才一臉喜悅的出來。
“這包袱裡是什麼?”男人徹底被激怒了,也直接跟進了營帳中,不管不顧的一把搶下了女人懷裡的包袱就要撕開。
李贏不知道包袱裡的是什麼,但馬月離是知道的。裡麵都是言禪衣送給她的貼身衣物,這般私密的東西怎麼能給他看了去,所以馬月離情急之下也上前去搶。
兩人都是練家子,都在軍中摸爬滾打過好幾年的,這一言不合後的爭奪,最終隻是為難了包袱。
隻聽撕拉一聲,包袱直接被扯成了兩塊碎布,內裡的東西掉落一地。
內衣和背心是言禪衣吩咐風月回城去取的,按照風月的口味,自然是少不了幾件綴滿蕾絲的黑色內衣。這樣大喇喇的掉了一地,馬月離和李贏都有些傻了眼。
馬月離是第一次見內衣,根本不知道怎麼穿的。但李贏卻不是第一次見,花滿樓的歌舞伎可都是內衣外穿著搔首弄姿的,李贏偶爾獎勵下屬,也還是會請客去逛逛青樓的。
這會兒見著那軍師送給馬月離的包袱裡,全是青樓女子穿著的那兩塊布一根繩的,頓時臉色如同調色盤一般,又紅又黑又綠。
“他就送你這麼些破玩意?到底是他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我……我要去宰了他!”馬月離還沒反應過來,李贏卻是從馬月離營帳裡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把紅纓槍,便衝了出去。
“你乾什麼去!”馬月離本還在羞憤的撿著地上的衣物,見李贏拿了自己的紅纓槍衝了出去,當下整個人都不好了,也顧不上一地的東西,便跟著追了出去。
李贏走的飛快,幾個彈指間,便已經直接衝進了言禪衣的營帳。而此時的言禪衣,卻是因為腰傷已經臥在床榻上,床榻上還坐著正端著碗白粥伺候著的未有塵。
馬月離走了沒多久,未有塵便進來了。
厲妖嬈在火頭營裡忙到脫不開身,加上言禪衣腰傷了也學不成武,便索性搬去了火頭營那邊住著。所以未有塵便自發自覺的過來給言禪衣上藥來了,送白粥純屬是順便。
“昨晚你過來是找我有事嗎?”言禪衣看著未有塵打開食盒,本是不願再提及昨晚,因為實在是太尷尬了。
但兩人就一直這般沉默著,也讓她很難受。
“有。”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