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手上的水泡,是打鐵去了?”言禪衣放下了短劍,回身抱住了未有塵。
昨夜他喂自己喝粥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手上滿是水泡,也不知道是磨出來的,還是被鑄劍的熔漿燙的。
她的腦海中自動腦補出了,一個光著上半身的俊美男子,一下又一下的揮舞著鐵錘,敲出了這一雙好劍,也敲的她的心臟砰砰砰的亂跳著,仿佛要從她的心房跳躍出來,直奔這俊美男子而去。
“喜歡嗎?”未有塵也抱緊了懷中的人兒,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以後有一段時日我都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便讓這兩把劍代替我守護你。”
“很喜歡!”言禪衣窩在他的懷裡狠狠的點著頭,眼眶也有些微微的泛紅,“這劍有名字麼?”
“還沒有,你是它們的主人,名字自然是你來取。”未有塵笑的溫柔,都說寶劍贈英雄,他在打造這兩把劍時,還一直擔心她會不會不喜歡呢。
“就叫雙宸劍,這把叫允宸,這把叫有塵!”言禪衣想也不想就用他的名字來命了名。
誰讓她是個取名廢呢?不過這個名字,她卻莫名的喜歡。
“好,左劍是我,右劍也是我。”未有塵點了點頭,這個名字,他也很喜歡。
說著他鬆開了懷抱,拿起了兩柄短劍,指著劍柄上的幾顆紫色水晶道,“這裡是個機關,按一下便會從劍柄末端射出兩支毒箭,若是不敵假意棄劍之時可用來偷襲。”
言禪衣摩挲了幾下那幾顆漂亮的紫色水晶,笑著道,“知道了,過來看看我給你的禮物。”
說著言禪衣便拉著未有塵往廂房的內室走去,一直走到了床榻邊,言禪衣才鬆開了未有塵的手,去自己的枕頭下摸索起來。
言禪衣沒有多賣關子,直接便將錦盒給打開來。
她直接拿出較大一些的那枚扳指,一邊給未有塵套上,一邊笑著說道,“上輩子在我們那裡,成親的時候會交換戒指,不過婚戒都是戴在左手無名指上,因為那兒有一根血管,直接連接著心臟。”
言禪衣又拿出了另一枚較小的扳指,遞到了未有塵的手上,柔聲說道,“現在輪到你給我戴了。”
未有塵眸光中全是烈焰,似要將言禪衣吞噬,將她千錘百煉到永垂不朽。他也輕輕的將那一枚扳指套在了言禪衣的拇指上,輕聲問道,“成親就隻是交換戒指麼?不用說些什麼麼?”
言禪衣歪著頭想了半天,實在有些缺乏這方麵的經驗,隻好說道,“好像要說,我願意。”
“我願意。”未有塵答的飛快,且一本正經。
言禪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都不問問願意什麼,就願意了?”
未有塵眸光瀲灩的望著言禪衣那笑的彎彎的眼睛,繾綣道,“為了和你成親,我什麼都願意。”
言禪衣瞬間臉便漲紅的像一顆番茄,未有塵真是當之無愧無師自通的情話王啊。
但她還是耐心道,“成親的時候,會有個……德高望重的人,在旁邊問,風允宸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言禪衣小姐為妻?不論順境或逆境,健康或疾病,貧窮或富貴都照顧她,愛護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儘頭?”
“我願意。”未有塵眸中的亮光沒有少一點,那一團火反而燃燒的更加猛烈。
言禪衣羞澀的低下頭去,隨即又抬起頭來,眸光灼灼的望著未有塵,輕聲道,“我也願意。”
說完便輕眯了雙眸,將自己的柔軟雙唇送了上去。
未有塵也熱情的回應著她,他的內心似乎從未如此充實過,滿滿的都是言禪衣,還有她對自己的炙熱情感。他感受到,也毫不吝嗇的給予她同等,甚至更多的愛。
而且他莫名的很喜歡她那個時代的儀式,不論順境逆境,不論健康疾病,不論貧窮富貴,他都愛她,她都會是他的妻,他唯一的妻。而他亦是,她唯一的夫君。
世間還有什麼是比這更美妙的?他想不到,他隻知道世間最美妙的,此刻就在他的懷裡。他呼著她得吸,他的天地隻剩下她,也隻容得下她。
“還有四日,我便要啟程了。”未有塵終於鬆開了唇瓣,給了懷中人兒喘息的機會,可話語裡的不舍,卻不曾掩飾過。
“這麼快?”言禪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口氣,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聽到他的話,也生出一絲惆悵來。
“後日宮中會有踐行宴,少不了種種算計,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些。”未有塵想起那皇後對言禪衣的忌恨,眸中便忍不住殺意閃過。
“算計我?還是算計你?”言禪衣有些不明所以,隨即又恍然大悟道,“皇上和淑貴妃是不是想把八公主塞給你?該不會又是那些什麼青樓秘藥吧?”